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李廣陵開車。
談科的心情並不好,今天送手表反被張安雅給拒絕,竟讓他看李廣陵的目光竟多了幾分同病相憐。
最後在接近市區的地方,忽然間讓李廣陵改變路線,帶著李廣陵去喝酒。
李廣陵自然能看得出談科的心情,雖然人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發愁的時候除了喝酒,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排解方式,於是也不說話,按照他所指點的路線,來到一家頗具古風的酒樓。
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倆瓶42度的白酒,說要和李廣陵一醉方休。
談科的酒量很好,一瓶白酒喝完以後,仍然能夠保持清醒。
不過對於李廣陵這種千杯不醉的修道者而言,酒精的麻醉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當兩個人把兩瓶白酒喝下肚以後,李廣陵仍然眼神清明,而談科卻已經醉得不輕,摟著李廣陵的脖子從李教練變成了大兄弟。
李廣陵好不容易攙扶著談科下了酒樓,連飯錢都是李廣陵掏錢給付的。
出了酒樓,既然不能再開車回去,正好旁邊是一道護城河,李廣陵便把談科帶到那裏去吹風。
一路上,談科大著舌頭說:“兄弟,對不起啊。”
李廣陵納悶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第一天上班就帶我出來見世麵,我開著你的車發瘋你也沒說什麼,又請我出來喝酒,一般的員工能碰到你這樣的好老板,早就感恩戴德了,我這個人雖然不至於受寵若驚,但還是覺得你人蠻好的。”
談科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些,我是說我帶你出來,害你讓王鵬程那小子欺負,又被吳曉芸,程婭霜她們看不起,都怪我。”
李廣陵笑道:“沒事,王鵬程也就說了幾句,算不上是欺負,至於吳曉芸,程婭霜她們。看得起,看不起我不在乎,我還不一定能看得起她們呢。”
談科雖然腦袋迷迷糊糊的,還是聽清楚了李廣陵話裏的意思,哈哈的拍了李廣陵肩膀兩下,豎起了大拇指:“兄弟行,有骨氣,那程婭霜整日裏清高的像個聖女似的,其實我知道,她比吳曉芸還要勢利,你除非擁有比我更好的家世,否則想讓她正眼瞧你,恐怕困難,不過也不怕你笑話,你也應該看出來,張安雅就是降住我的如來佛祖,她若是被王鵬程的追去,我這輩子睡覺都睡不安心啊。”
談科大概喝的胃裏有些難受,蹲在河岸邊上望著下麵的小河搖搖晃晃,正好旁邊又沒有欄杆,李廣陵真懷疑,若是自己沒有陪著他,他會不會一頭就栽進河裏麵,然後世界上又會少了一個年少多金的青年俊傑。
談科說:“其實我和張安雅在好多年前就認識了,不過她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她,那時候我和張安雅的男朋友是一個宿舍裏要好的哥們,後來他因為一次考試涉嫌作弊,被罰開除學籍,於是便想不開跳樓了。
我那哥們兒英語很好,但是家裏麵很窮,他能夠考上大學,念書的學費都是全村一家一百給湊出來的,可想而知當時得知學校的處罰消息以後,他有多麼的絕望,後來他死之前給我留下一封信,讓幫忙照顧他女朋友,他也知道我家裏很有錢,可以幫的上張安雅一些,從那個時候,我開始接觸張安雅,並喜歡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