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離開以後,段克檢渾身上下已被冷汗濕透。
他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如同大病過一場,臉色蒼白,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
別人或許無法理解段克檢內心的恐懼,在李廣陵出現之前,巫神教的教主陳果立和麻家寨的寨主麻屍道人,在苗疆那是屹立在頂端的強者,可李廣陵來到苗疆,兩個人便同時被李廣陵殺死,段克檢的段氏家族雖然縱橫西南幾百年,但自認為論實力遠不如陳果立和麻屍道人,如何敢得罪李廣陵。
許久之後,見李廣陵徹底已經離開,許多人這才緩過神來。
吳清魄小心翼翼的問道:“段爺,就憑那青年的一句話,就放棄了苗南之地,放過了馬景文,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他了?”
“便宜?”
段克檢嘴角露出幾分苦澀。
“我撿得一條性命,已經是感謝漫天神佛,你竟然還不知死活,想要對付馬景文,吳清魄啊吳清魄,平時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竟然如此愚蠢,你若不服氣,大可去找馬景文的麻煩,隻要別扯上我就行。”
吳清魄愣住了,之前他和馬景文的鬥爭當中一向是勝少負多,這次也是因為有了段克檢撐腰,才能取得絕大的優勢。
雖然看出來青年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總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被段克檢這麼一說,像是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段爺,那青年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們謀劃了這麼久,就如此白白的放棄,我怕我回去以後都睡不著覺。”
吳清魄望著段克檢。
旁邊許多人也都豎起了耳朵,這是眾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段克檢這時似乎才稍微恢複了一些精氣神,冷笑一聲道:“吳清魄,本來那位的身份你是沒資格知道,但你畢竟在許多人眼裏是我的人,若是犯糊塗做了什麼事情,難免會給我招來麻煩,我就告訴你他的身份,讓你知道自己差一點害了我段氏滿門性命。”
說到此處,段克檢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李先生名叫李廣陵,李廣陵這個名字或許你們大多數都沒聽過,但你們當中有人應該聽過李青帝這三個字。”
“李青帝?”
在場眾人麵麵相窺,他們大多都是商人,的確對李青帝三字不怎麼了解。
“我怎麼好像隱約聽過這名字。”
貴賓區的一位商人揉了揉腦袋,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聽過。
他旁邊的一位秘書小聲提醒了一句,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在京城滅了杜家的那位。”
“什麼杜家?”
有人疑惑道。
“京城杜氏家族,做國外貿易生意的那個,前段時間被人滅了滿門,在杜家別墅留下一個巨大的腳印,鬧得沸沸揚揚,許多人說是什麼神靈顯靈,不過我卻聽人說那是李青帝做下的。”
“什麼?他和京城那件事情有關?”
許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杜家被滅門,當時人惹的風聲鶴唳,許多人都人人自危,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沒有想到竟是剛才那位青年做下。
而這時吳清魄也尖叫出來。
“難道是三年前擊敗洪門總舵主的那位天下第一人?”
吳清魄在苗疆做生意,認識許多武道上的人,有一段時間他武道圈子裏的朋友們都在討論李廣陵和洪門總舵主在六盤山決戰的事情。
像洪門這樣的世界第一大組織,總舵主司徒龍耀更是威震全世界,他圈子裏的許多朋友都非常崇拜司徒龍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