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紅著臉,站起來,“我,我,我不知道。”
11班的曾春笑了一聲,“張豔,這都不知道啊,葉老師就是說,如果他不認識你,鄧放打你罵你,就算那個你,他也不會管的,今天打鄧放,是為你好。”
“我們又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張豔倒似乎不怕起來。
曾春接到,“是啊,你們無非親熱了點,可葉老師看不慣啊,葉老師,鄧放和張豔是耍了兩年多的朋友,不是搞著玩的,或許再過十天半月,他們出去了,也是一對,或許,張豔和鄧放會記恨你的。葉老師,這些事你就別管了,大家相安無事最好。”
我漸漸明白過來,曾春是在幫張豔呢,而且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我讓張豔坐下,“同學們,曾春的確說到一個現實問題,我們班的同學在一起最多也就是十幾天,幾十年,一個月兩個月的時間,老師和同學如何相處,我想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從紀律方麵,我會嚴格要求,絕不放鬆,從教學上,我會教大家適應就業需要的一些技能,我希望和大家度過最快樂的高三時光,但我不會放低我的要求的,張豔,你可記好了。”
為了防止學生出事,我立即讓學生到我麵前登記家長信息和聯係方式,幾個11班的學生都故意胡亂登記,可我馬上當麵打電話,要求他們必須給我能打通的號碼。
每打一個電話,我將學校何時放假,晚上何時放學,上午何時上學等一一和對方家長說清楚,並在我的班主任手冊上登記清楚。
因為是當著全班學生打的電話,所以好多學生都傻眼了,至少有很多學生想悄悄跑出去玩的可能是沒有了。
晚自己結束,不出我所料,羅健直接把我請進了政教處辦公室。
裏麵坐著副書記劉誌斌,他麵色極為難看,整個政教處辦公室充滿了煙味,“葉林,你怎麼屢教不改啊,上次打學生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我看你真是不想當教師了。”
我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衝動了,正麵對抗沒有意義,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更多麻煩,我不清楚鄧放是怎樣告狀的,上次理由充分又有劉曉娟幫忙,這次可再也沒有上次的好事了。
“劉書記,12、11班今天才合並,鄧放這小子就來我班上抱著女生不鬆手,這種人你說該不該收拾?”
“收拾?有教師收拾學生的嗎?管理,葉林,班主任是管理班級的,不是收拾學生的,更不是打學生的,學生有錯你就打,那你有錯我們當領導的是不是也該打你啊。”
我隻得不說話,羅健插話道:“葉林,上次有人保你,這次可能就沒那麼好的事了,我建議你馬上寫出深刻檢查,我這裏有一個鄧放家長的電話,你趕緊打電話向對方道歉,希望對方父母原諒吧。”
我無論如何不可能向對方家長道歉啊,如果我道歉了,那以後鄧放和張豔豈不更加肆無忌憚了,“這件事我承認自己衝動打人,這點我是錯誤的,對這點我也可以寫檢查,要讓我做其他的我是不會答應的,學校如何處理我是你們當領導的事。”
“你,你怎麼這種態度,葉林,我看你是根本沒想到這件事的後果,你把教師十不準好好學學,我看啊,你的老師資格可能快到頭了。”羅健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
“行,劉書記,羅主任,我去寫檢查了。”說罷,我起身離開。
兩個領導臉色很難看,但我想學校這樣的環境和社會上完全一樣,你越怕,他越欺負你,我反正不管,著急的反而是他們,就算學生家長要告狀,首先挨批的也是他們。
雖然說不能打學生,可職高生的狀況教育管理部門是很清楚的,他們在處理老師過激行為時也得考慮教育管理難度,隻要學生和家長不糾纏,一般也會不了了之。
但我想錯了,第二天,鄧放的家長就找到學校,但沒有像上次那樣大鬧學校,他們應該清楚鄧放的表現,來時學校政教處直接接待了他們。
賀小華知道後跑來報告我,然後要我馬上找張豔,讓張豔的父母也到學校來。
我問:“找張豔父母過來有啥意思?”
“我想張豔父母肯定不願意張豔和鄧放那樣的人在一起吧,讓他們鬧去,你就輕鬆了。”
我想想這真是一個好辦法,這兩家人都是縣城裏的,於是我馬上打電話讓張豔的家長過來,說有重要的事要說。
鄧放的父母在政教處,二十分鍾不到張豔的母親到了我的辦公室,我把昨晚的情況向她說了一遍,她似乎並不在意張豔戀愛,倒是問鄧放人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