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他臉一下,“跟著我?老子是老師,你跟我幹啥?當我學生?”
餘健笑道:“可以啊,葉哥,你當我老大。”
我正色道:“餘健,我最煩啥老大老大這種關係,我是老師,不是H社會。”
“葉哥,行,那我當你是我最好的戰友兄弟,你對我的恩情我記著呢。”
我沒想到洞裏的柴火能支撐我們一晚上,半夜由我值班守護時心裏不由仔細想林佳的母親張明玉是怎樣一個人。
有文化、能畫麵,做事如此周密,這和林佳相似的東西太多,看來林佳遺傳了母親的基因,隻是我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她為什麼會在洞裏弄這麼多柴火呢,而且她從這裏走了之後又走向何處呢?狼群她對對付嗎?她可沒有其他人救援。
是啊,如果沒人能救她,她隻能完全靠自己,所以每一步她都得完全小心,都得計劃周全。
她可是一個女人,或許她的力量連此時餘健受傷後的力量也沒有。
第二天早上,我們走出洞口,外麵的確沒有狼的身影了,但我想既然狼知道這裏有獵物,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所以特別小心地手拿木棍。
餘健手上除了拐杖,也拿著木棍。
為了趕在十點之前到達薑穎說的地方,我們拚盡全力,快速前行。
前進了不到五百米,河道突然變窄,兩邊的山靠攏形成一個狹窄的過道,但在河道兩邊的樹林後,還有幾處石頭後麵有晃動的動物尾巴,我心一驚,一把拉住餘健。
“停下來。”沒想到狼群並沒有離開我們,而是改變了地方,它們堵住我們的必經之路,然後來伏擊我們。
我們停下之後,餘健也看到了狼群的影子,“完了,至少二十多條呢。”
我強作鎮靜,身體靠在山壁,以防背後受敵,狼群顯然也看到了我們,見我們不動,一隻隻顯露了蹤跡,從石頭後麵、樹木後麵走出來。
“葉哥,完了,衝是衝不過去了,打也打不贏啊。”
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僵持了幾分鍾,我突然想起昨晚的石洞,當時我沒有明白為什麼石洞裏會有那麼多柴火,現在一想,看來張明玉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而且她與狼可能僵持了很長時間。
我心一動,如果她在洞裏留下找到的辦法或許對我們是有幫助的,我說道:“餘健,我們再回洞裏看看,裏麵會不會有啥可用的東西。”
餘健此時似乎也明白洞裏柴火的事,跟著我慢慢後退,“葉哥,完了,肯定錯過時間了。”
“餘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總不能讓狼把我們吃了吧。”
退了很久,我見那群狼並沒有跟著我們,這東西太聰明了,昨晚我們是以逸待勞,它們今天用同樣的辦法收拾我們。
回到洞裏,我仔細觀察,在餘健那邊的靠近洞口地方發現從上到下寫了一排字,1,2,3,4
到了4之後就沒了數字,我突然心一涼,這應該是她寫的堅持的天數,張明玉一個女人,堅持了四天之後,或許再也沒有力量與狼周旋了,難道四天之後,她被這夥狼吃了。
我心一緊,肯定是這樣了,一股怒火和傷心從心底猛地竄起,反正得拚,就是一死,也得殺掉幾個狼算是替林佳的母親報仇。
我一聲不吭,從四周找到幾根一米多和的木棍,將兩頭磨尖,給餘健一根,我自已拿了兩根。
“餘健,我們隻能放手一搏,如果把狼打跑了,我們就有了希望,如果被狼吃了,也得撈幾個本回來。”
餘健苦笑一聲,“葉哥,要不我纏住狼群,你衝出去吧。”
“餘健,你把我當成啥了,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葉哥,我敬佩你的為人,但現在我們倆必須有人犧牲了,而隻有我犧牲才有可能讓你衝出去,你犧牲卻是白白犧牲,我跑不掉的。”
我堅定地搖搖頭,“餘健,要出去是我們一起,要死我們也是一起,別說了,拿起武器,我們放手一搏,是死是活憑本事,別讓這群畜生笑話。”
餘健猛然一股傲氣上身,“好,葉哥,我聽你的,我們一搏。”
我點點頭,“餘健,你往前走,原來洞裏的人可能與我還有點淵源,我磕幾個頭說幾句話。”
餘健早就覺得我拍照的奇怪,隻是不好問,此時見我神色凝重,點頭離開。
我待餘健走遠,跪在洞口向裏麵磕頭,說道:“伯母,我知道你是林佳的母親張明玉,要是今天我能出去,我一定會找到林佳,告訴她你深深愛著她的。求你保佑她快樂幸福,求你保佑我今天能衝出去,求你保佑我和林佳以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