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桶跑起來,“不高,不高你會滿意嗎?”
半小時後,我將水倒進水池,我看了一眼紅線,還好,還超過了一些,應該是滿意的。
我笑起來,看著他,他淡然一笑,從口袋拿出一百元錢,“記得我昨天說的我喜歡吃啥嗎?”
我點點頭,終於可以輕鬆一點了,他想讓我去買昨天中午吃的菜了,這無疑是一個好差使。
“葉林,來回共計七十公裏,中午十二點我得吃上尖椒幹鍋雞,去買回來吧。”
“沒問題,車鑰匙給我。”
“誰說開車了,跑步,走路,不過如果你運氣好的話,我看看時間,十五公裏之後,可能有到城裏賣山貨的摩托車,如果他不要錢,你可以搭一段路,不過他們一般走得很早,不知道你趕得上不。”
我一把搶過錢,向城裏跑去,這狗日的太壞了,要不是他可能是我名義上的老丈人,我真想狠狠罵他。
可我,我還能說什麼呢,為了保護林佳,這點付出算不了什麼。
但一切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我花了一個多小時,跑了十多公裏,我沒看到一個人影一輛車,我知道他是騙我,讓我不至於放棄。
我跑了應該足足有三個小時,九點半終於到了那家餐館,老板早就準備好了菜,她說魯能打電話讓她準備好的。
我給了錢,她說剛好一百元,我問:“老板,能不能隻收九十,我想打一段路的車。”
她搖搖頭,“不行,而且這段路也根本沒有車。”
我放棄了,說道“能不能送瓶水。”
“行,小夥子,別去了,魯老頭脾氣太怪了,快回去吧。”
我拿上水,提上菜,說聲“謝謝老板,我自願的。”趕緊往回跑。
可時間卻成了問題,無論如何我在十二點之前是趕不回去的,我邊跑邊想如何才能按時回去。
突然,我發現餐館背後居然有一輛舊自行車,我已顧不得了,直接跑過去騎上車,以最快速速度往回趕。
經過小路的時候,我將自行車放在一片樹林裏,奔跑著回到莊園。
走到小樓入口外,魯能坐著輪椅緩緩出來,“魯叔,菜買回來了。”
“這麼快,真趕上摩托車了?”
“不,我把老板的自行車借出來了。”
“是借的嗎?她怎麼沒說。”
“是借,之後某天我會還給她的。”
“好吧,你的飯在工棚裏,你先去吃飯,工棚有本書,吃了飯,你花一個小時看完書的第一部分,我會抽一些問題問你。”
我轉身離開,他似乎有點詫異,說道:“葉林,那自行車真是你借的?”
“魯叔,我知道是你放那裏的。”
“我放那裏的?何以見得?”
“魯叔,其實我在路上並沒想到是你放的,我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可當我看著你從樓上下來,我就知道了。”
“為什麼?”
“因為你看我的目光裏沒有一點驚奇的成份,似乎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老板可以打電話說給我啊?”
“可你目光中沒有憤怒。”
“如果我隱藏得好呢?”
“這…魯叔,你左手無名指敲了兩下,那前天晚上喝完酒之後你也敲了兩次。”
他詫異地問,“這有意義嗎?”
“有,因為當時是蔣阿姨給你打電話之後,你長長鬆了一口氣,表情沒有一絲做作的成份,手敲兩下之後你突然意識到問題,立即改變了神態,手再也沒敲了。”
魯能冷哼一聲,“自作聰明。”他揮動扶手,電椅向屋裏進去。
我暗算高興,這樣一個回合,我在精神上總算取得一次勝利,但我坐在工棚,吃著冷冷的菜時,突然不服氣起來,憑啥他吃那麼好,我卻吃這些難吃的東西呢?
可想起昨晚那位老伯的話,我隻得忍住氣艱難地吃著飯。之後我坐在工棚的一塊木頭上,拿起他說的那本書。
書上沒有名字,不過我看了半頁就發現這似乎是一名佛學人士對《易經》的闡述,我在讀大學時看了一些《易經》的書,可裏麵的東西太深奧,也沒有耐心仔細研讀,所以沒有啥收獲,而這本書上寫的,是以佛家的視角研讀《易經》。
這本書分幾部,分心、氣、力、佛四個內容,第一部分是心,講的是類似哲學的觀點。
看著書,我發現對我的心理調節還真有用,漸漸的我的那份氣憤越來越少。
下午開始,他對我進行搏擊訓練,這些東西我從沒接觸過,被他罵被他打,我都忍了,因為每學幾招,他就拿拐杖和我較量一下,那拐杖神出鬼沒,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每一擊或許都會讓我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