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這次訓練出來,他就指著我笑,這讓我也很沮喪,因為那是我的反應速度不夠導致的。
半個月之後,我能避開五個孔的發射了,可他也改變了球數,說以後每兩天增加一個孔,直到二十個孔完全用完。
我提出強烈反對,說根本不可能,可他不理會我,依舊是一天一個月的條件,我隻得不斷摸索,不斷提高自己的速度。
這樣的訓練每天兩個小時,我發現這如數學題一樣,你不斷地做題,頭腦幾乎變成機器,一切行動隻是習慣,隻是不由自主。
每天下午我遊泳一個半小時之後吃飯,晚上他親自對我講授各類賭場作弊手段、間諜級別的各種設秘和破秘方法。
這是我最喜歡的,雖然我覺得他在把我往另外一個方向帶,可我還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這期間他沒有到旺達市去,但我發現他有四次接待了外麵的人,當這些人要來的時候,他就額外給我增加訓練任務,總之是讓我無法發現這些情況,不過我從莊園道路情況和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
這個階段的訓練持繼了兩個月,我心有點急了,如果訓練還不快些結束,林佳讓我輔導她的希望就會落空。
或許林佳高考結束,我的訓練都還沒有結束,如果這樣的話,我和林佳見麵的時候又是分別的時候。
我說了兩次,他都不甩我,我也沒法,隻能更加努力地訓練,直到四月底的一天,我看到莊園裏停了一輛車,明顯是外麵來人了,光從牌照看,也不是一般老百姓的車牌。
我是剛從河裏遊泳回來時看到的,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喇叭裏的聲音傳過來,“葉林,到一樓來。”
三個月時間我連那幢小樓門也沒進過,今天讓我進去,我想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猜不透他讓我去的目的,但我知道他很在意形象,所以我找了件林佳給我買的,平時舍不得穿的休閑套裝穿上。
來到小樓大門口,這個位置我經常來,主要是接受魯能的指令,此時那位大伯站在門口對我點頭,讓我進屋。
我曾問過他姓啥,我如何稱呼他,可他卻從不多說一句,對我的問話一句不答。
此時他卻對我帶著少有的微笑,我想難道是有好事相告,立即加快了腳步。
進了門,經過兩邊各有一排綠化帶的兩米寬過道,然後左轉上了一個無障礙小坡道,上麵是近百米的開放式空間,視野正麵是瀑布牆,左側由高檔純木沙發圍成一個橢圓形區域,中間是一張定製的茶幾,無論是高矮與距離都剛好與魯能坐的位置完美配合。
一個空位置,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擺在魯能的對麵,他的右側坐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左側坐了一個人,那人正是魯力。
我看了魯能一眼,他的平靜是以往我從來沒見過的,很多時候他對我不是諷刺就是隨口罵人,我在學校見識這些人太多了,也懶得和他爭,反正我知道自已的目標,更清楚他的用心。
他既然如此平靜,我反而鎮靜起來,緩緩走到桌子麵前,看了其他幾個人一眼說道:“魯叔好,幾位客人好。”
他手指指對麵的座位,說道:“老子就喜歡你這樣有禮貌,女婿,快坐下。”
他這樣一說,其他三個人麵容一動,我的心裏也一下子興奮了許多,至少在這裏他是護著我的。
我坐下,平靜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久違的茶水,然後才抬起頭,魯能指著身邊那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女婿,這位是警方的人,他們有話要問你。”
我進門一看見魯力,就知道來找我肯定是為那枚硬幣的事,我對那個男人點點頭,那男子麵容慈祥,但目光裏透著一股英氣。
“小葉,我姓封,這位姓陳,那位姓魯,今天我們過來主要是為三個月前的一件事情來的,希望你如實相告。”
我點點頭,看了魯能一眼,魯能的目光依舊平靜,但我卻發現他的目光中有一絲不滿,那不滿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這位姓封的人。
男人對魯力示意了一下,魯力說道:“小葉,上次我們在飛機上坐在一起,我讓你轉交一枚硬幣給一個地方,你還記得吧?”
我點點頭,“記得,我把東西放在車站的行禮寄存處,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自已取。”
“我不是要你親自送去嗎?”
“我沒空。”
“你……我可是給了你五佰元錢呢。”魯力臉色極不好看,狠狠地瞪著我,氣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