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例讓我震撼的不僅僅是殺人,讓我不能理解的這個男子從小到大都是好吃懶做之人,出去打工四五次,基本上不到兩個月就回來了,原因一是家裏帶出去的錢用完了,二是受不了打工之苦。
可家裏父母並沒怪他,反而認同了他的觀點,就是這樣一個人,整天在村裏晃來晃去,居然勾引了多名已婚女人,其中有幾個年齡也才二十多歲,而且長相還不錯。
他說他一個月至少有十天以上抱著村裏的女人玩,而且這些女人中的幾個人還給他打遊戲的錢。
他的最大特點就是嘴甜會吹,十句話有八九句是撒謊,所以他在審訊時對答如流,無論是警方如何施壓,他麵不改色心不跳。
村長兒媳是村裏美女之一,專職在家裏帶小孩,每天送四歲多的兒子到三公裏遠的鎮幼兒園上學,案發那天有人看見他上了這個女人接小孩的車,但女子卻將車開到途中的一條山路上,女子死亡,不過沒有性方麵的侵害,小孩還活著但問不出任何東西,他說他當時睡著了。
這苗姓男子說他上了車,卻在中途下了車,還找了另外一個村上的人作證,警方最後不得不將他放了。
警方把他為什麼上車、上了車做了什麼,為什麼下車等細節完全問了一遍,姓苗的男子依舊對答如流,要證據有證據要邏輯有邏輯。
魯能把案情介紹一番後,說道:“葉林,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完成兩個問題,找出他在審訊裏的問題,第二是想一個辦法讓他說出真相。”
我想再看一遍視頻,他不讓我看,說我應該記住視頻內容,如此一來,如果我無法知道他哪些話說了謊,當然就無法找到解決辦法了。
這小子撒謊的水平太高了,他已完全將謊言和真話融為一體了,在麵部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常。
我注意了他的身體行為,無論是手還是腳都幾乎沒動過,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
最後五分鍾時間,魯叔進來問我分析出來沒有,我回答:“魯叔,整個審訊他的麵部表情和行為舉止沒有任何異常,我不清楚那點可以看出他在說謊,不過我想如果要找破綻,應該從那個小孩子入手。”
魯叔打開視頻的一幅照片,“是的,但你為什麼不將自己的視野打開,難道就隻能觀察你說的那些?”
“那還有什麼?”
“看看他的瞳孔,他的瞳孔有變化沒有?”
“這……”我從來沒想到要觀察瞳孔的變化,我隻去感覺眼神,於是我再次想去捕捉瞳孔變化,可我的確記不住了,因為我的記憶裏沒有瞳孔變化這個項目。
我此時發現,在我記住每個畫麵的記憶中,並不是完全的,至少這一點變化我是記不住。
“魯叔,我沒記這個變化,我得再看看。”
“還有三分鍾,你看得完嗎?”
我手一攤,“我得試試,加快速度,五倍速,放後麵二十分鍾。”
他按照我的要求再次放了一遍,終於,我在他說到小孩、證人和沒殺人時瞳孔有明顯的緊縮過程。
我說出了看到的東西,然後說道:“魯叔,小孩子睡著了說明他肯定用了什麼藥物讓小孩子吃了,而且他當初並沒有要殺人的想法,可能是敲詐,不願意讓小孩子知道,他應該清楚幼兒園放學時路上人多,所以事先設計下車並讓人看見,從而有了證人,然後約定地點進行敲詐,可能是敲詐不成所以最終殺了那個女人。”
然後魯叔開始回放視頻,經過他的指點,我才發現,其實在視頻中這個苗姓男子還有很多細小的舉動被我忽略了,而且每一個小的動作都代表著不同的意義,居然可以反應出男子撒謊的程度,而且可以分清隨便吹牛與編造謊言之間的差異。
他帶我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從這個案例出發,開始從行為動作到眼神變化再到表情差異等列舉例子讓我牢牢記住。
雖然如此神秘的領域,卻是那樣枯燥,他也不讓我想啥那個案子的辦法了,一個多小時過後,他給我看了另外一個案例的情況,要我進行分析。
第二次和第一個人完全不同,這個人是一個高官,身份背景是軍人,退伍後在某市的紀委上班,後成為紀委書記,對抗審訊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