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將門關上,“魏秀芳,其實你和我都清楚,這孩子是你和你男朋友的,是的,姓汪的破壞了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但我們憑心而論,你既然有了男朋友,為什麼還跟著姓汪的去喝酒,難道你沒有責任?”
“葉林,你到底來幹啥的?”
“我剛才說了,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哪像幫我?”
“正因為我想幫你,所以我們得把事情還原到最真實的情況。小魏,你是有僥幸心裏的對不對,你們有求於姓汪的,所以你雖然不願意,但事後卻希望用這樣的事實達到自已的目的。”
“葉林,那我們還有啥辦法?我隻能這樣,隻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但他們馬上就會運用警方的力量來查這件事,既然我都能看出來你們的問題,難道警方會查不出來。”
魏秀芳還是怕了,想了好久,她問:“那怎麼辦?我爸說的那塊地呢?”
“這樣吧,小魏,你把懷的孩子拿掉,我讓姓汪的給你五十萬,那塊地無論是姓汪的還是他父親都不可能辦到,算了吧。”
“我爸不會同意。”
“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到你家去說說這事。”
魏秀芳打電話到家裏,問他父親回家了沒,她父親說在家裏,我和她很快就到了。
這個人我早就調查到了,他居然是魏寬,那個和安小靜住了一晚上的人,也是唐玲公司的保安。
見到我,他大為詫異,似乎他知道我,魏秀芳介紹我之後,他還楞在那裏,“葉總,你是葉總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魏叔,你怎麼認得我?”
“唉,真的是你,宜佳公司老總對不對,我在宏圖公司,我們唐總和你是兄妹對不對,還有餘健餘部長也和你是鐵哥們對不對。”
一陣敘情之後,魏秀芳讓廚房弄的菜也端上來,因為是農家樂,所以菜品味道很合我胃口,我連聲稱讚這裏好。
招待我喝的是玉米酒,魏寬說這是正宗的馬槽酒,每季度有專門的馬槽鎮的人送酒過來。
馬槽酒名字的來源是在工農紅軍長征時,當時紅四方麵軍在四川馬槽這個地方建立了紅四方麵軍總醫院,將酒精製造與釀酒工藝留在當地,這酒的名氣由此而來,現在馬槽鎮全是賣酒的,在山坡上的總醫院舊址有一個紀念碑。
喝了兩杯,魏秀芳說道:“爸,葉總今天過來有事要說。”
魏寬臉上立即變色,可能估計到我是說客,“葉總,你還有啥事?”
“魏叔,是這樣的,今天我有朋友說小魏的男朋友做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所以我趕緊想法告訴小魏,沒想到會有這麼巧。”
我覺得他一聽說是魏秀芳的事,神情一下子鬆了下來,於是我把下午和魏秀芳談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魏寬想了很久,問:“葉總,你和姓汪的是什麼關係?”
“魏叔,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會找到你來幫忙?”
我搖搖頭,“他並沒找我,那天我和另外一個朋友吃飯時他剛好在,還有一個警方的人,他在向警方那人悄悄說話,我呢,剛好就聽到了這件事。
警方那人更險惡,他的意思是讓他拖,他說讓小魏的孩子無法打掉了,或者生出來,再做親子鑒定,到時他們就可以依敲詐罪抓捕你們,而且那時小魏受到的傷害就太大了,我一聽這些人也太過份了,所以開始注意這件事。”
魏寬嚇得擦了擦汗,“狗日的,老子跟他沒完,葉總,那姓汪的真是玩了我家女兒啊,這可是真的啊,還有,這點錢和地基,他們還不是一句話。”
“魏叔,這也是我給魏秀芳說的話,現在你們這的土地,上到政府官員,下到百姓,哪個不知道寸土寸金啊,誰也不敢批,批了也不算數,而且當官的帽子也沒啦,所以你們想要拿到土地是不可能的。倒是錢可以爭取一些,但我估計不會超過二十萬。”
“二十萬,不可能吧,我女兒…….”我打斷他的話,“魏叔,我剛才和小魏坦誠地聊過,正是因為你經常說她和她男朋友沒用,所以她才希望攀上姓汪的關係幫你忙,所以那事小魏也有過失的。”
“那,不,不行,就算我不要命了,也不可能二十萬就解決問題了。”
“魏叔,你不要命,可你女兒呢?她怎麼辦?你是不是想讓她這輩子再也沒了幸福?”
魏寬使勁一口將一大杯酒喝掉,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我見時機差不多了,說道:“魏叔,這樣吧,我出麵去談,爭取讓他們出五十萬,小魏,以後別和姓汪的,也別和你男朋友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