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製造一次爆炸,而且她想讓那夥探測的人包括唐玲在爆炸中消失,這樣宏圖公司的實際控製人就會是她,她的群眾基礎極好,而且她花了幾年時間,學會了趙宏圖的簽字,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弄一份假的授權是完全可能的。”
我不由想起了上次的那份授權書,我當時看到授權書發現原始字跡沒有她說的那麼久,以為是趙宏圖跑到她那裏去了,現在來看,並不是這樣的。
但這的確足以給安小靜定罪了,她策劃的爆炸事件已經實施,而且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但兩次最重大的爆炸並沒有得逞,在毒品倉庫是因為我在裏麵,她不忍我死,另外一次就是我們在水中,被我發現的浮標觸發爆炸。
陳君問:“餘健,你在幹什麼,怎麼沒有你的影子?”
餘健臉上痛苦地笑了,“你們沒看出來嗎?安小靜是一個注重感情的人,所有犯罪的事,她都是找那種用錢可以解決的人來做,或許她感覺到了我的真心,不忍心讓我受到傷害,就像她對葉林,她不會去害自己付出感情的人的。”
“可你不可能不和她在一起吧?”我問。
“在,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可我主要的工作就是接應。”
我恍然大悟,“餘健,在醫院接走她的也是你。”
“對,小靜說過,最大的不確定就是你,她的計劃再周密,你也可能在現場看出來,所以她把計劃做了多個可能,連假死也計劃好了,她知道你是最珍惜感情的,而且還年輕,在那個時候,一定會悲痛欲絕,所以不可能仔細檢查她那種特殊部位的傷的。”
“所以用了代謝停止劑,讓她假死,然後你將她的屍體接出來。”
“對,本來我勸她我們一起遠走高飛了,可她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她不甘心,所以打算找你做最後一搏,她認為如果趙宏圖有秘密,除了趙宏圖本人,隻有你會知道。她想逼你交出財寶秘密……”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盡量平靜地問。
“她說你的眼可以看到別人察覺不到的東西。”我這雙眼睛雖然幫了我,可目前來看,卻給我帶了更多的危險。
“這不胡扯嘛,我眼睛再能行,沒有機會我怎麼行,趙宏圖從我們認識開始就是對手,他永遠都不可能讓我知道他一點點秘密的。”
陳君問:“餘健,這次安小靜花錢請的這夥歹徒是靠什麼關係聯絡上的?”
“這些都是以前趙宏圖毒品生意的那夥人,安小靜以前除了公司的人外,一直不願意和這些人有接觸,但趙宏圖出事後,這些人的頭目主動與安小靜聯係過,安小靜雖然不和他們聯係,但偶爾也會給他們一些錢,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在某些時候還是用得上的,這次的情況就是這樣。”
“這裏麵哪個是頭目?”
“聯係麵來說肯定是魏濤,但做事來說卻是蘭海波,蘭海波以前是負責毒品外運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反偵察能力極強,上次跑了,這次可能是嗅到安小靜這邊有大動作了,所以主動找過來的。”
我問:“哪一個是蘭海波?”
“就是放磚的那個男子。”
我頭腦中有深刻的印象,那男子一臉凶狠,將磚扔進鐵框時還充滿笑容,似乎特別喜歡這種遊戲。
“控製室除了安小靜和一個男子,還有誰?”
餘健想了很久,說道:“安小靜說過,那夥人為了控製她,在安小靜收了錢之後,相約開了一個會,推舉一個人負責對她直接指揮和聯係,估計也是控製她,達到抱團取暖共進退的目的。”
事情到此,餘健的其他話已沒有意義,我相信陳君應該知道了關係案件的一切。
我看了一眼陳君,她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我上個衛生間。”說罷離開。
待陳君進了衛生間,我示意餘健過來,悄悄問:“說關鍵的。”
“哥,小靜說趙宏圖還活著,小靜有一個弟弟在讀大學,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她給他弟弟送了一幅書法,那裏麵可能有趙宏圖的去向,哥,控製小靜的人可能是警方的人。”
“這是她親口說的?”
“這是她在抓到你後,讓我在外圍接她,她到廢棄砂漿廠逼你說出秘密時說的最後幾句話。”
過了一會,陳君幹咳兩聲之後從衛生間裏出來,此時我已將餘健如何向警方交待的事說了,他一一答應。
之後我坐在監控室,看了陳君審問其他主要犯人的過程,通過我的目測確定關鍵問題對方是否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