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個吊牌,上麵是“工作人員”幾個字,“掛上吧,跟我一起去看看。”
來到一樓,幾名法院的工作人員緊張地站在一房間外,見陶然過去,立即圍上來,“陶庭長……”
沒等說完,陶然揮了一下手,“我來解決,讓這位同誌和我一起進去。”
果然,會客室裏有七個人,除了塗家夫婦,還有一位親戚,而且其他四個人都是剛才在小巷中那姓張的所帶的一夥混混。
姓張的看著塗家夫婦,擠眉弄眼,示意那女人去抱陶然的腳,那女人本不想去,可看著姓張的臉上越來越凶惡的樣子,害怕了,她快步跑過來,衝向陶然,直接去抱陶然大腿。
陶然如果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一定不會穿如此性感的套裝,這女人要是抱住了她大腿,那套裙之下的不雅就會暴露。
她驚叫一聲,向後一退,正退在我身上,不過此時我另外一隻手已抓住了女人的身體,一把將她拽起來,“大姐,小心點,別絆著了。”
我如此說法,也是給她麵子,不讓雙方的氣氛僵持。
進來的其他工作人員迅速過來,讓她回到座位上,姓張的看這一計不成功,目光中透著氣憤,卻也不敢多說。
陶然自然知道是我幫了她忙,本想感謝我一聲,可我剛才的手卻捏了她一下,她感覺的確是捏了,而不是碰在手上了,所以她突然就不想說感謝的話了。
但她臉卻紅著,盡量平靜一下之後,嚴肅地說道:“塗大哥,你們孩子的事情已經結案了,如果你們不服,可以上訴,怎麼能來鬧呢?”
塗大哥遲疑地說道:“上訴,上訴有屁用,你們官官相護,陶法官,這個案子是你審判的,我們要求你們重新審理。”
“重新審理得有新的證據,現在沒有任何新的證據,我們如何審理?”
“怎麼沒有,有人說我家孩子還沒放學就出學校大門了,學校不是負有直接責任嗎?上次你說學校沒責任,要我們協商解決,我們是上了你的當,我們不服。”
陶然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有人說,誰說的?誰作證?有證人嗎,塗大哥,上次我已經解釋過了,而且也與檢察院聯係過,問是不是有新的證據,沒有,我相信你是清楚的,怎麼又來鬧了。”
塗大哥無言以對,他看了看姓張的男人,姓張的於是冷笑一聲,“法官大人,我侄兒一條人命十五萬就買了,真便宜啊,他十幾歲了,你知道我塗哥一家人養得多辛苦嗎?現在好了,兩口子老了,無法生了,兒子也死了,誰為他們養老送終,誰為他們盡孝?
沒有證人?那是學校不準學生說,是學校讓學生統一口徑,這應該是你們公安機關做的事,憑什麼要我們去找證據啊,我們也納稅了呢,我們繳的錢喂了狗啦…….”
姓張的慷慨激昂,一時間果然挑起了塗家兩口子和那位真正的親戚的傷心,頓時會客廳一片哭聲,陶然竟然也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那姓張的目光中帶著虛假的悲傷,說著說著看向塗家的女人,“姐,我真為你傷心啊,這那裏還有公理啊…….”
那女人目光看了姓張的一眼,姓張的一示意,女人竟然邊大聲哭著邊從椅子上一下子倒向地上,陶然大驚,快步跑過去要拉女人,那女人卻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
雖然不是大腿,可此時陶然卻不敢有所運作,她通紅著臉,向周圍求助,工作人員馬上要去拉開女人。
不過我看到姓張的衣服隱藏著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立即說道:“等一下,我來。”
我蹲在那女人旁邊,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大姐,是姓張的威脅你這麼做的吧,我手上有證據,快點起來,否則你們都會被關進去的。”
女人嚇了一跳,手一鬆,陶然趕緊後退,我扶起女人,“坐下吧。”
姓張的和其他人都沒聽到我對女人說的話,見我的話起作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我。
我坐下,對陶然說讓她叫幾個警務人員過來,她不解地看了我兩眼,我給她肯定的目光之後,她還是讓工作人員去外麵找人去了。
我對姓張的說道:“你姓張對吧?你和塗大哥一家是啥關係?”
“我們?我們是親戚,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既然是親戚,看樣子你也年輕很多,為什麼不去找證據反而在這裏鬧事呢?”
“證據,我們就是證據,別瞎扯了,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會一直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