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待服務生將送的果盤等均已擺好,我請陶然跳舞,才說道:“你看小郭動作熟練說話得體,與值班經理隻需目光就可以交流,足見在歌廳呆的時間應該很久了,不過如果你仔細看她,她的笑容裏帶著淡淡的憂傷,而且對我們有明顯的回避心裏。所以我想,她應該是剛剛受了傷害,並且也不希望她與柳小平的戀情被我們知道,所以我想或許柳小平會是備胎。”
“這樣啊,葉林,剛才在酒吧你看出我是在家裏受了氣,有什麼理由嗎?”
我笑了,“沒有理由,我今天中午不是說過嘛,感應,我們之間隻需要感應就行。”
我注意地看著她,她的目光中突然現出一絲少女般的羞澀,我拉住她,她沒回避,反而將身體向我靠近了一點。
我突然鬆開手,“陶然,我們一起唱一首歌吧……”
一個多小時,我認為自已已將陶然緊緊地把握在自已手中,我已在她心裏播下一顆火種,當我打算讓它燃燒時,陶然會接受我的一切要求的。
而今晚最後的一把火,還得從下午陶誌軍的事件中點燃,我問:“陶然,心裏好受些了吧,如果是你老公惹你生氣了,你可千萬別說有人請你喝酒唱歌了,如果…陶然,我估計是你父母讓你生氣了吧,他們是為你好,你不要多計較。”
陶然臉上再現難受,此時她的酒喝了不少,她拉住我的手,“葉林,我還是和你說了吧,你最好還是去照顧好你的結拜妹子唐玲,她不安全。”
“不安全?你爸是不是從警方的信息中知道一些事?陶然,唐玲正在計劃資產出售,難道……”
“葉林,聽我說,中午我發現我爸和唐玲在一起……”
看著她的目光,我全身一下子僵硬了,我讀出了其中的內容,兩人果然是在床上做交易,我的心如針刺一般,雖然我已有心理準備,可我盡量想陶然去得及時,兩人還沒真正發生關係。
但此時當事實被證實之後,我還是無法接受,我誇張地倒向沙發,陶然顯然沒料到我的反應如此之大,見我要倒下,一把拉了過來。
她沒有拉住我,我卻將她拉倒在我身上,臉離我嘴隻有一公分。
我依舊沒動,目光呆呆地盯著她,突然,我一把將她抱住,吻著她的臉,將她反身按在我倒下的地方,目光中充滿憤怒,充滿報複。
而她卻還沒反應過來,我突然停下了,我的戲也隻能唱到這一步,我冷冷地站起身,開了一罐啤酒倒進嘴裏,拿起話筒,聲嘶力竭地吼起來。
她滿臉淚水,緩緩坐起來將衣服整理好,眼光靜靜地看著我,遲疑了很久,她拿起話筒,跟著我,同樣的吼了起來。
我們站在了一起,然後我摟住她的腰,直到連連吼了三首歌曲,聲音也變沙啞。
放下話筒,我鬆開她,關掉聲音,盡量平淡地說道:“陶然,我為剛才的衝動道歉,感謝你說出如此重要的信息,我隻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是為利益還是單純的偷情。”
陶然默默地拿了兩張抽紙,擦了擦眼淚,拉住我的手,“葉林,你好些了嗎”
“沒事,唐玲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算瞎眼了,我這就去找她,從此不和她來往。”
“別,葉林,這事應該是我爸的錯,我抓住了他,他也認了錯,不過他說還並沒和唐玲真正做過,唐玲應該是想讓他幫忙隱瞞一些事,然後促成資產高價出售。”
“隱瞞什麼事?”
“楊運洪所說的風水之事。”
我故意想了很久,“陶然,你父親和楊運洪炮製了一個風水故事,然後再讓唐玲陷入困境,達到財色雙收的目的,真是一個好計策啊。”
“葉林,請你別這樣說行嗎?楊運洪貪財好色我知道,我爸對我媽不滿意我知道,可我爸從來沒有貪過錢,否則的話,此次寧江官場地震,他豈能獨善其身。”
“陶然,我不和你爭這些猜測,讓事實來說話吧。”
我選擇了結束今晚的活動,走之前我對她說道:“你把該說的都給我說了,也沒有什麼放不開了,更沒有對不起我這個可能是你的朋友的人,你放下心來專心做你自已的事,別介入這些爭奪之中。陶然,你,你那個不能那樣,聽說得自然放鬆的……”
她紅著臉,也不說話,一直到我送她上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