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運洪觀察著郭玲,目光毫不避諱,是那種直勾勾地盯著,郭玲雖然心裏不爽,卻無法說話,她很清楚,楊運洪完全可以找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過了很久,楊運洪突然長長歎了一口氣,將杯中之水一口喝掉一半,“小唐,喝水。”
郭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水剛好有杯子的一半,她放下杯子望著楊運洪,楊運洪點了點頭,“小唐,你知道陸字如何寫吧,左邊有一個耳字,你的事,怕就怕在這個耳字上,要瞞住董老板,這事難啊。”
郭玲沒想到還能從這裏說起,的確佩服楊運洪的靈巧,“楊老師,你說吧,你到底要什麼條件才答應瞞住這件事。”
“小唐,你單獨見我,可能不僅僅隻是為了瞞住董老板吧。”
郭玲著實驚了一跳,這楊運洪果然思維慎密,“楊老師,你認為呢?”
“小唐,一個耳字說明隔牆有耳,我們得先把耳去掉再說吧。”他端起茶杯,緩緩走向休息室。
郭玲紅著臉跟進去,她有點奇怪,怎麼心裏老是想我,她擔心我這邊會不會出事,不過她感覺楊運洪還真有點本事,居然可以如此騙人。
端起水她再喝了一口,楊運洪輕聲說道:“現在到處充滿著監控設備,小唐,小心為妙啊,我們把門關上如何?”
“行。”說罷,郭玲將門關上。
“小唐,你把你的想法完全說清楚,明天我就得對董光華說風水的結果,這可是違天而行,我得想出應對之法才行啊。”
郭玲的心裏有點奇怪的感覺,“楊老師,我的底線是七仟萬。”
“唉,小唐,你真是敢想啊,我剛才看著你的幾個動作,已知道你心裏其實就是六仟萬,而你的底線是伍仟萬,對不對?”
郭玲是聽了我的介紹的,所以其實她心裏還真是如此想的,她認為或許最終成交價會是伍仟萬,而之所以是伍仟萬,是我做了最壞打算,打算在董光華一夥得逞的情況下我讓安大明出手給的價格,這個價格應該唐玲會接受。
她覺得楊運洪簡直神了,問:“楊老師,你真神了,你是怎麼猜到的?”
“不是猜到的,我說過,所有事情都有他的定數,你倒水時倒六分,喝水裏剛好到一半,這在你看來似乎是再平常不過,也沒有任何刻意的意思,可那卻真實反應了你的想法,小唐,如果我按照宏圖公司目前的風水情況說給董光華,你的公司四仟萬他不一定會買。”
“那……那怎麼辦啊?”
“小唐,我和董光華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怎麼可能欺騙他呢,上次我說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今天這萬一就來了,他一定要我幫他看風水,這就是萬一,因為我上次的破解之法是瞞,那是指我不參與,我不說。可我既然參與了,我怎麼能害老朋友?”
郭玲想想,對啊,這也應該是唐玲擔憂的,不由軟軟地靠在沙發上背靠上,“你是說,你不幫我了?”
“不是不幫,是我得做法,我得讓宏圖大院的晦氣得到根治,這樣我既能讓你賣一個好價錢,也對得起我和董光華二十多年的朋友交情啊。”
郭玲點點頭,“是啊,這就是破法了,楊老師,你的做法讓我欽佩,好吧,你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小唐,我要先找到方向,我得尋找一條破法,你到外麵休息一下,我叫你進來的時候你再進來。”
對於所謂的做法,郭玲自然不相信,不過她從裏麵出來之後,還是覺得楊運洪的確有些能耐,她和陳君聊過,陳君說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就像我從狼那裏得到的那紫色菌體,居然能將蔣玉的臉治好。
她可是聯係了國內外最優秀的專家也無法治愈,僅僅是控製到不再繼續擴大而已,可用我給的藥,卻隻花了不到半個月,她的臉就恢複正常,之後一段時間的治療,居然讓蔣玉的臉嫩如少女。
楊運洪在裏屋發出奇怪的聲音,腳步聲,交談聲還有爭論聲,似乎是一台戲,隻是一個人扮演了多個角色而已,過了一刻鍾之後,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唐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