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蔣哥的男子冷笑一聲,“行,你怎麼說我都聽你的,娜娜,跟我們出去聊聊吧。”
蘇玲娜大驚,“蔣哥,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我酒喝多了,沒法走。”
突然,蔣哥一把抓住蘇玲娜的頭發,站起身直接將她往外拽,蘇玲娜痛苦地叫喊起來,“放手,放手,啊……”
刺耳的尖叫讓周圍的人驚恐地看過來,有幾個膽小的人悄悄往酒吧門口,酒吧的一個大漢也跑過來,看了看蔣哥,點了點頭,“蔣哥,弄出去修理。”
我見蘇玲娜驚恐萬分,身體已向地上倒去,立即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然後一把抓住蔣哥的手,“蔣哥,有話好說。”
他詫異地一掙,卻沒有掙脫,我抓住他拽蘇玲娜的手漸漸加力,他應該感覺到了劇痛,終於,輕輕地啊了一聲,鬆開手,我身邊叫塗哥的高個子正想一拳打向我,蔣哥冷聲道,“小子,出去說話。”
高個子詫異地看了瘦子一眼,又看看酒吧那胖大漢,他以為是瘦子怕酒吧的人,所以忍住了手,凶惡的目光中帶出冷冷一句,“快跟蔣哥滾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將蘇玲娜夾在中間,我則跟在後麵,出門不到十米,蔣哥突然轉頭,狠狠瞪住我,右手一食指指著我,“你,給你一次機會馬上離開。”
我裝傻地問:“為什麼啊?”
叫塗哥的冷笑一聲,“小子,蔣哥是讓你少管閑事呢,快滾,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我聳聳肩,“可她是和我一起喝酒的美女啊,我這樣走了,豈不讓做男人的麵子丟光了,要不這樣吧,我先領她回去,之後你們想怎麼就怎麼樣,我不管了。”
“你找死。”叫塗哥的伸手發力,向我打過來。
這小子身高力壯,行動卻十分靈活,看來他還真有點本事,居然出手成套路,絕非等閑之輩,更不是街上的混混。
正因為如此,我估計他們的背後,一定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我沒有必要與他們作對,我隻需讓他們知難而退,不要為難蘇玲娜就行了。
如此一想,我連讓高個子幾招,他幾招並未見效,急了,口中罵罵咧咧地加快了出招的速度,我突然出腿掃向他,他一讓,不過他並沒發現這是假動作,我的手已放在他的頸部,如果我一用力,他很清楚結果將會是怎樣。
他嚇得臉色慘白,頹然地看了蔣哥一眼,蔣哥早就看出結果,此時突然手一揮,躲在周圍的一夥人從猛地衝過來將我團團圍住,他卻早已抓住蘇玲娜上了一輛車,汽車在轟鳴聲中離開,蔣哥大吼一聲,讓剩下的人向我進攻。
叫塗哥的是這夥人的頭目,我顧不得其他人的圍攻,直接衝向姓塗的,一把抓住他,從最近的綠化樹上折斷一根枝條,將枝條的一端狠狠插向他的大腿,他慘叫一聲,驚恐地看著我,其他人也一下子嚇呆了。
“帶我過去。”我慢慢轉動樹枝,每動一下,就傳來姓塗的痛苦慘叫。
我拽著他,在路上攔下一輛車,“快說,到哪裏。”
“到正在修的四環建國立交橋,啊…你…大哥,放了我吧。”
“找到人了,我自然會放你,要是沒人,姓塗的,老子讓這根枝條從你腿上變到你眼裏。”
“大哥,我…我說的真話,師傅,你快點,快點。”姓塗的痛得顧不得了。
二十多分鍾之後,司機將車開到還在修建的建國立交橋下,那裏應該是沒有人,比較黑的地方,但此時卻燈火通明,建築工地隻有昏暗的電燈泡照在已具雛形的立交橋上,可在之下卻是十來輛汽車的燈光交互照耀,而且車圍成一圈,每輛車周圍都有幾個人圍在一起。
蘇玲娜此時站在一輛跑車麵前,其他人都靜靜地盯著她,一名男子耳光打在她臉上,她的嘴角已流出鮮血,目光中除了害怕,還有深深的怨恨。
我剛下車,那司機連錢都來不及要,直接開車逃離,姓塗的痛苦地下了車,開始大聲吆喝,並沒有太多的人理他,他隻得退到一邊,有兩名他的手下過來幫他。
姓蔣的看見我,一絲詫異之後,對打蘇玲娜的男子說了幾句,那男子轉身過來對著我,我小心地往他們站著的地方走過去。
周圍的人打著口哨,很多人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我,看著這十來輛車,無一不是高檔跑車,我知道自己走到一夥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組成的霸王團夥裏來了。
每輛車附近都會有被年輕男子放肆抱在懷裏的年輕性感、不顧寒冷穿著露乳露腿的衣物的女孩子。我想蘇玲娜也隻是一個被這夥男子玩弄的和用錢養起來的花瓶而已。
她或許想有所改變,可現實如她今晚和我喝酒裏所表現出的憂鬱,她無法完成這樣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