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待飛廉一腳踏進馬欄一步的時候,欄中二馬目光乍然一變,大有秋風未動蟬先覺之意,竟是自然而然一同跪下簡直就像是在膜拜一位血脈地位遠超乎己身的王者一般。
魚璞玉見狀亦不禁一驚,對於二馬的反應可是遠遠處於他的意料,他知道自己這兩匹馬可都在在草原野馬中千挑萬選方才脫穎而出的馬中王者,隨便一匹便是有著統領百馬之力,如今竟是跪拜在了另一匹馬的麵前。
不是不知飛廉是一匹亙古難見的神馬,隻是不料就連自己麾下的兩匹馬王卻是一個照麵就拜服在對方腳下,見著心中也甚是難受啊!
“少年的馬可真是神駿,我這麼大人了也是頭一遭遇見這樣神駿的馬啊!”魚璞玉打量著飛廉的目光愈發閃亮,像是有種要將飛廉一口吞下之勢。
何天問搶拍了拍飛廉在其耳旁俯首低語了兩句,後者打了個響鼻,那跪拜在地上的兩匹馬也是重新站了起來但是見著飛廉進來馬欄,它們的舉止仍是頗為拘謹,竟是專門躲到了角落去了。
這時即便是何天問也隻能無奈了,不過見著魚璞玉一心都在飛廉身上對其他事情毫不在意的樣子,何天問也是悉聽尊便,由得他了。
良久,魚璞玉方才依依不舍地領著何天問一行進去他的帳篷之中,他的帳篷裏頭擺設簡單,除了彎刀大弓這些兵器頗為顯眼外,到時很是平常。
帳篷之中沒有座椅隻有一張覆蓋著帳篷駐紮之地大小的地毯,魚璞玉在招呼何天問一眾席地而坐下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也甚是出人意表。
“少年,你這馬……賣否?多少銀錢都不成問題。”
何天問一愣,帶著笑意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回道:“不……賣!”
其實魚璞玉早就清楚了何天問的答案,他這一問不過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罷了,萬一答應了呢。
“少年也是個識馬之人啊!”
何天問抿嘴一笑,目不斜視的看著魚璞玉,說道:“那倒不是,不過飛廉與我相處日子甚舊,有了感情,自是少不了它了。”
“呃,這個理由可是比更讓我老魚心悅誠服了。飛廉,不錯,這個掌風之神的名字它使得!”魚璞玉似乎對於飛廉這個名字甚是滿意,直是拍手叫好。
何天問瞧著這莽漢一心撲在了飛廉的身上,對著自己一眾倒是頗有些不太在意的感覺,到了現在都不曾知曉對方的名號,眉頭不禁緊蹙,當即便是站起身自我介紹了起來。
“對了,咱門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何天問,她們兩位是梅百花還有胡蘆,我們都是從大乾來的欲越珈藍前往百賢國。”
聽見對方突然道出自個兒的底細來曆,魚璞玉一愣霎時反應了過來,也不覺得尷尬站起來就很是豪爽地自我介紹道:“我叫魚璞玉,熟我的人哪……都管我叫老魚,當我朋友的話叫我老魚就行!”
“我還是叫你魚哥吧,你叫我天問就可以了。”
“那也行。”
二人聊了一陣,見著二女生有疲憊之意加之尚有一段時間天色才會泛白,索性是讓二女找個地方打著地鋪睡了起來,至於何天問則是在被魚璞玉懟著飛廉問東問西起來,不過一會兒,何天問便是心生倦意,像這般蒼蠅繞耳嗡鳴的感覺實屬難受。
忽然間,何天問是想到一個法子,他的陡然臉色一正,故作模樣地對魚璞玉說道:“魚哥,我告訴你一件事。”
魚璞玉是個莽漢,不解氛圍,大手一揮大大咧咧地說道:“什麼事,盡管說。”
“飛廉哪,是被我養成這模樣的。”
語出驚人,在魚璞玉聽曉飛廉之名的時候他的耳朵便是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待知曉飛廉竟是被人為養成如今模樣的時候,更是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之中除了驚愕與難以置信之外便別無他物。
“你莫要誆我,這般神馬豈是能讓人養得出來的,想來是飛廉天生便有著化龍之姿你不曾覺察罷了。”
魚璞玉反駁得是相當激動,畢竟何天問的言論實在是無比驚人,他是不敢相信啊。
反倒是何天問表現得甚是從容,開始侃侃而談起來,將當初自己如何慧眼識珠識得飛廉和興致所致為飛廉易經洗髓之事皆是詳細道來,自然中間喂食天材地寶而練出氣感的事自然是被他略過去了。
魚璞玉聽著何天問的言論亦是愈發平靜,待知道所有來龍去脈之後對何天問是感為天人,瞧著何天問的眼神也不禁變得乖乖的,一個能輕易為牲畜易經洗髓的人,那他體中內力是有雄厚磅礴,簡直非人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