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如此?”
“僅是如此。”韓刑一臉毅然。
“那便去吧!這等小事,你作為法家之首你自己就可以拿主意了,何必來勞煩老夫呢。”
孔老夫子一口應下使得韓刑不禁一片愕然,原以為對方會像往常那般千方百計的勸阻,心中甚至做好了水磨工夫的準備。不過,韓刑還是馬上反應了過來,連忙行禮道出了自己的說辭。
“韓刑不過而立,還需夫子及各位叔父多多擔待。”
孔老夫子以及好些年過花甲的老人聽到韓刑如此說道,眉目間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些許滿意之色,法家這一代終於能說上一句好話了,頓時看著韓刑的目光也跟著溫和了些。
“老夫老了,以後這百賢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不過你們還是得自己顧著點啊!”孔老夫子目光往在座的年輕人一掃,其中的意思明白人是一覽無遺。
“好了,今日之事也聊得個十之八九了,老夫也乏了啊!就此散了吧!”
雖看著孔老夫子拄著拐杖慢慢站起身來,但仔細瞧他那神采奕奕的雙眼,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老人乏了的樣子,其中神光,韓刑之流都比之不上。
“那晚輩就……先行告辭。”
韓刑離開了,迫不及待的,看他的模樣怕不是他的心早就朝著邊防飛過去了。
緊接著,又是一個一個百家首領向孔老夫子行禮告辭後逐個離開,慢慢的,終於人皆散盡,還留在春秋堂裏頭的,隻剩下孔老夫子以及欠身站在一旁的秦蘇武。
“蘇武,你還不走嗎?”
秦蘇武微微抬頭,凝視著孔老夫子的雙眼,緩緩說道:“蘇武留下,自是有事相求。”
“哦?縱橫家號稱縱橫無敵,無所不精,今日竟是求到老夫的跟前了,稀罕,真是稀罕。”
麵對孔老夫子的嘲諷,秦蘇武顧若罔聞,將頭重新低下去。
“蘇武隻求孔聖人手劄一觀,還望夫子成全。”
篤篤篤——
拐杖敲地之聲頻頻響起,終不聞孔老夫子出聲,許久,春秋堂沒了絲毫他人的氣息。
秦蘇武直腰往四周一掃,孔老夫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隻有還留在地上的那一本薄薄的手劄。
拾起手劄,秦蘇武心中一片火熱,掀開書頁,裏頭都是一些蠅頭小字,以秦蘇武的眼光一看便知道是孔聖人時期的文字,毫無疑問,這手劄必是原本無疑。
伴著一頁一頁被秦蘇武掀開、翻閱,好些百家爭鳴時期的秘聞和野史秦蘇武也是首次得知,一時間,是對秦蘇武造成了相當大的震撼,這本手劄若是放在早些年那可是儒家的要中之要啊!
異象篇。
終於翻到了關於異象的記載,字不多,不過寥寥數語,但其中言簡意賅,一目十行,一炷香不用,整個異象篇便是被秦蘇武深深記在了腦海裏,並與自己所知相互印鑒了一番。
心中大撼,超脫之境,地仙之流,都是常人不敢想象的東西,但是這放在百家爭鳴的時期似乎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那時漫天神魔亂竄,先天高手比比皆是,天人大宗師也有不少,至於能翻山倒海的地仙大能不時也能見上一見,比起現在可是要壯觀太多了。
想到那引起天地異象的人很可能是有機會踏足於超脫之境、地仙之流的人,秦蘇武恨不得能立馬與對方結交一番。
將手劄合上,珍而重之放回原地,眼中並無不舍,一切盡皆記於腦中。
篤篤篤——
“老夫如廁一番,可是舒暢得很哪!”隻見孔老夫子拄著拐杖慢慢走到秦蘇武的跟前,拐杖輕輕一挑,地上的手劄便是失去了蹤影。
“蘇武已在庖丁閣設下宴席,上有兩盅十年百穀釀,還望夫子能幫忙品鑒一番。”
“善,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