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劉璟彥懶懶的回道。
徐皇後神色凝重,歎氣道:“你皇祖母一心想要你娶王釉胭為妃,母後的提議已經讓她老人家心生不悅,可王釉胭的父親王勃安不過貪圖權勢之輩,難道你想娶他的女兒?”
“當然不是!”劉璟彥堅定道。
“那就娶了葉紫菡!”
劉璟彥正視著母親的目光,再三確定無疑後,不甘地泄了口氣。他沒有再為自己爭取什麼,如果連母親都是這般強硬、不可商量的態度,那就真的沒什麼好商量了。
可即便沒得商量又如何,葉太傅的孫女又怎樣!
他認得葉紫菡是誰,又幾時想要王妃了!
劉璟彥一路陰沉著臉回到王府,小太監陸安三步並作兩步在後麵追著,已是一頭汗了。坤和宮發生的事,陸安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在他看來這是好事、美事、幸事!
可主子的臉色卻沉得壓抑,好像這位葉小姐是他的死對頭。
劉璟彥帶著滿身無處發泄的怒氣,坐在正堂之上,宮女杜鵑奉了茶水,看著他的臉色悄悄退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王爺這是怎麼了?在跟誰生氣?”
陸安撇了撇嘴,回道:“跟他自己。”
“為什麼呀?”
“嗨......”
“你們倆說什麼呢!”劉璟彥怒地拍了桌子。
陸安和杜鵑急忙跪下請罪,可杜鵑還是沒鬧明白,主子氣從何來啊?
劉璟彥瞪了二人幾眼,一擺手,“都下去。”
待二人出了廳門,劉璟彥起身向後麵走去,穿廊過院,腳下生風,又氣又急像是要找人打架。徑直來到一處幽靜的庭院,一把推開正房門,前腳跨進屋中,跟著就將房門緊閉了。
整座王府在短暫而又急切的騷-動之後,又恢複了平靜。
劉璟彥坐在床邊,一聲不吭,滿腦子飄的都是葉紫菡這個名字,實在可惡!雖然他早到了大婚的年紀,但總覺得有個女人在家裏是件頭疼又麻煩的事。因父皇母後遲遲未提,而他又剛剛接管戶、工兩部的差事,想著怎麼也得再過一兩年吧。
可誰知,事情發生得就是如此始料不及,連餘地都不留。
“王爺......”
門口響起了陸安的聲音,“李大人家的清羽小姐派人送來一個香囊......”劉璟彥皺起了眉,眼睛瞟著房門,耳朵聽著接下來的話,“李小姐聽說您近來忙於公務,擔心您勞累過度,特以草藥製成香囊,有寧神安眠之效。”
李清羽?
太醫院掌院李唯京的女兒,而李太醫的姑姑是先帝的一位後宮,現在是居於康樂堂的一位太妃。李太妃一生隻生育了一位公主,還未及成年便早亡了,對於早年失母的李清羽很疼愛,時常會招進宮來小聚。
劉璟彥小時候在禦花園見過李清羽幾次,後來因李太妃腿疾行動不便,不常去禦花園,也就少有遇見。但有時候李清羽會去向老太後請安,即便兩人相互間不說什麼,也能打個照麵。
“拿進來。”劉璟彥起身走過去,門開了,陸安手上捧著一個絳藍刺繡的香囊。劉璟彥接過在手,放在鼻-下聞了聞,一陣藥草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倒是個有心人。”
陸安抬頭看了看主子,笑著說,“王爺喜歡?”
“什麼?”劉璟彥瞥了他一眼。
“李小姐啊。”陸安嬉笑著說。
劉璟彥昂了下頭,勾了勾嘴角,“本王對女人無感。”
“啊?”陸安嚇得臉都白了,“爺,您可別嚇唬奴才,這可不是隨便拿來開玩笑的事啊!”
奴才就是奴才,什麼屁大點事都能一驚一乍的。劉璟彥鄙視了一眼,走到桌旁坐下,將香囊放在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子,爺心情不好,晚飯不想在家裏用,到醉仙樓訂桌菜,把上次欠鳳老板的那頓飯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