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的話不中聽,但老太後也明白有些個心思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怕是兒子都要數落她,可她不喜歡葉紫菡,無論怎樣也喜歡不起來。既然自己做主讓釉胭做了側妃,當然希望她給自己生曾孫了,況且側室地位本就低,要是沒個孩子,那不是處處都要看葉紫菡的臉色!
可孫兒那脾氣......
老太後又犯了愁,劉璟彥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葉紫菡是皇上聖旨賜婚,王釉胭是太後懿旨賜婚,要是被休還不貽笑天下!
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平靜了幾日,初五一早,王釉胭雖不情願但還是等著母親前來,好一起去迦合寺進香許願,,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來。王釉胭有點擔心,這種事母親是不會忽視的,會不會是病了?想著便叫筱筱去王家看看情況......
很快,筱筱匆匆趕回,“小姐,老爺夫人打起來了!”
“打?為什麼啊?”王釉胭不敢置信。
筱筱緩了緩氣,說道:“具體的不太清楚,我去的時候老爺臉上被抓出血痕,衣服都撕破了,夫人坐在地上直哭,說是老爺在外麵看上了別人,養了狐狸精。”
“什麼?我爹?”王釉胭更不敢相信了,就算她爹有這個色心也沒那個色膽啊,何況爹一直把娘捧在手心裏,眼裏就沒容過第二個女人,怎麼會呢?
筱筱也想不明白,隻講述著看到聽到的事,“小姐,怎麼辦?”
“我哪知道。”王釉胭似乎不急,爹娘幾乎沒吵過架,因為爹無條件的遷就娘,打架更是沒有的事,這回鬧成這樣,不管真假肯定一時消停不了。她也不是不擔心,可這會兒回去說不定火上澆油,打得更厲害了。
三日後,不等王釉胭回去,韓珞雲自己登門了,剛坐下來就哭了起來,口中念念叨叨都是在罵她那薄情寡義的丈夫。王釉胭給母親倒了茶,勸道:“您是不是弄錯了,就我爹還能看上別人?”
“被我堵在聽雨軒了,親眼所見還能有錯!”韓珞雲一臉怒氣,“那個狐狸精會吹-簫會跳舞,你沒看見你爹那老色鬼的一雙眼睛都快鑲在那狐狸精的身上了!我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你爹還誇那個狐狸精身上怎麼怎麼樣呢!”
韓珞雲說著又大哭起來,王釉胭看母親傷心也著實頭疼,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老了老了還要鬧出這等風流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膽子一下這麼大了?
“好了娘,或許爹隻是逢場作戲,那種地方的女人隻認錢不認人,我爹能有多少錢,您看緊些也就是了。”王釉胭隻能這麼勸,難不成為了一個歡場女子分道揚鑣,多不劃算啊。
韓珞雲也知道女兒的話在理,她就是氣不過自己的男人竟還會對自己以外的女人感興趣,難道她真的老了?不會啊,即便容貌不及當年,身材也還是風韻猶存的,圖新鮮?
“娘,您可別犯傻,把爹打跑了,對您沒好處。”
“這我當然知道。”韓珞雲擦了擦眼淚,看著女兒問,“王爺這幾天來你這了嗎?”
王釉胭瞅了母親一眼,說道:“您以後少在老太後那說這說那的,這不是幫忙,是幫倒忙!璟彥哥哥可不懼這個,也最討厭別人仗著誰的勢壓他一頭,難道我沒本事讓他喜歡,非要逼著他要我嗎!”
“璟彥脾氣倔,娘是怕葉紫菡搶了先懷了孩子。”韓珞雲一臉愁苦,這幾日鬧得也沒空想女兒的事,都耽誤了。
王釉胭瞥了她一眼,有空動動腦子多好,竟做些沒用的!
又是五日過去,一場雪亟待融化......
康樂堂
栗太妃與兒子對麵而坐,身邊坐著朱子嶽,桌上放著很多好吃的。對於這個舅舅,朱子嶽很陌生,小心的打量著,說了會兒話才慢慢放下了戒心。
“子嶽,今天天氣暖和,去外麵玩吧。”
朱子嶽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劉應武回過頭來,不安的說,“璟茂沒事示這個好,恐怕沒那麼簡單,太子之位可不是好淌的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