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姚若然這一哭,劉璟茂也泄了氣,“如今正是非常時期,朝堂上,父皇、母後,皇祖母,他們的眼睛都盯著看呢。我不想這個時候為了女人的事自亂陣腳,所以你給我在家裏好好養胎,別人動不了你,你也少去惹別人。”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姚若然氣得罵了一句,“黃花閨女有的是,你偏要吃別的男人嚼過的,你可是王爺啊!”
劉璟茂根本不想解釋,一甩手,拂袖而去。
第二天,劉璟茂采辦了許多補品送給姚若珍補身體,並捎話給她,這幾日不能過來看她了,公務繁忙。
其實哪有多少公務呢,劉璟茂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太刺激姚若然,也不想姚若珍懷孕的事被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廢太子一事已經有大臣上奏了,皇上雖然氣得夠嗆,但也架不住大臣一個接一個的響應,總不能為此罷朝躲清靜吧?何況皇上哪裏躲得了清靜呢,即便不上朝也還有奏本不厭其煩的呈上來。
劉應辰不予理會拖了半個月,但劉璟榮卻感到疲憊不堪,更為自己感到可憐,於是自請被廢以安朝臣之心。
這奏本一上,大臣們都閉嘴了,太子明明關乎江山社稷,怎麼成了安臣子之心了,這不是有欺君罔上之嫌嗎!而且既然太子自己都願意讓位了,誰還不怕死的繼續進言。
太子被廢,封為晉王,劉璟榮搬出太子宮,遷往晉王府。
兩天後,此事終於平定了下來,劉應辰為堵眾大臣的嘴,明旨立儲一事日後再議,那些想要保舉某位皇子為儲君的大臣隻好將奏本擱置了。
劉璟茂見父皇沒有明確的態度,行事更加小心起來,不過無論怎麼看,真正的對手都隻有劉璟彥一人而已,因為劉璟桓根本不足為慮。
這天下過雨,天氣晴好,也涼快了很多。
姚若然約了人在泰和樓喝茶,等了半個時辰此人才到。茶點早已備下,姚若然見人來了,也沒起身,隻招呼道:“妹妹可算來了,咱們姐妹許久未見,姐姐我如今身子重不便四處走動,本該邀你來王府一聚,可王爺近來太忙,家裏都快成朝堂了,每日各部官員絡繹不絕,亂得很,還是外麵清靜些。”
姚若珍根本不打算赴約,但這已經是第三次接到邀請了,再不來的話也擔心會激怒了姚若然。坐下後,看看桌上的點心,也沒什麼胃口,姚若珍連茶都沒動,“姐姐懷著身孕本就辛苦,妹妹我也不敢登門打擾,前些日子回娘家探望兄長,提起姐姐的身孕,兄長很是高興,聽聞皇後娘娘說姐姐懷的像個男孩?”
“嗬嗬,母後當然希望是男孩了。”姚若然掩嘴輕笑,眼中卻含著一絲冷厲,“王爺說了,隻要平安健康,男孩女孩都是好的。這男人的嘴啊,哄人的時候都是抹了蜜的,誰又能猜得透他們心裏究竟怎麼想的。”
這話聽著不管有意無意都顯得心虛,姚若珍隻淡淡一笑,“姐姐聽著高興就好,世上事很多都難分真假,又何必自尋煩惱。”
“是啊,妹妹說的極是。”姚若然撫著肚子,拿起一塊豆沙餡的點心遞了過去,“我記得妹妹就喜歡吃這個,雖然這麼多年未見,想必口味也沒改吧?”
姚若珍雙手接過,點點頭,“多謝姐姐還記得。”
“嗬嗬,應該的,這豆沙糕就數泰和樓的最正宗!”
姚若珍是真不想吃的,懷孕以後最不喜歡的就是甜食,這要是鹹的或辣的就好了。可也不能不吃,那還看著呢,不吃又說不過去,姚若珍隻好咬了一小口,細細品嚐,還要假意味美,吃得香,“這皮酥酥的,豆沙糯糯的,在外這幾年可吃不到這個。”
“現在回來了,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姚若然瞄了她一眼,也拿了一塊來吃,“妹妹怎麼沒把倩兒帶來,我還沒見過我那外甥女呢,一定很可愛吧?”
姚若珍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孩子頑皮,帶出來不省心,日後大了再見就是了。小孩子都是可愛又頑皮的,讓人又氣又舍不得說什麼,姐姐日後也會這般為難的。”
姚若然勉強一笑,又拿了塊山楂糕給她,姚若珍沒注意就吃了,口中一酸倒反了胃,可把她驚著了,生怕被看出來。
“怎麼了?”
“沒事,這兩天頭痛喝著藥呢,忘了大夫囑咐忌酸!”姚若珍隨口編出個理由就把點心放下了,“姐姐,妹妹我吃藥的時辰到了,得趕回去了,姐姐想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