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記得是在什麼時候麼?]獅孽盤腿坐在光禿禿的岩石上問。
[這個。。當然記得,四年前你和蛇魅在後山。。]厲言小聲嘟囔著。
[哼,這條蛇精,要不是在三百年前偷吃了長在斷崖上的[燮芸草]實力大增,又怎麼敢跟我叫板?說起這事老子就一肚子火!那天在洞裏修煉,忘了燮芸草已經開花。。被這個小蛇精偷吃了去,白白送了一百多年修為給她…]
厲言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株小小的草,竟然能提升百年修為?
獅孽看到了厲言眼中流露出的懷疑,大聲道:[你以為我們這些精怪都是怎麼修煉的?打坐?還是跟你們一樣運功?告訴你,臭小子,別小看這後山,這裏一共有四處生長了奇花異草,第一處,斷崖,[燮芸草],第二處,古樹,[腥藍花]這兩種植物是生長在我這邊的,蛇精那裏,則是有[蛇郯草]與[古冰岩]。]
厲言聽的入迷,直接用手撐起了下巴。
[想當年,老子剛滿十五歲,出去找食物的時候就發現後山古樹圍了至少七、八十隻精怪,媽的,什麼山豬,巨鳥,老虎,豹子,什麼都有!老子就在一邊蹲下看著,那時候哪知道什麼叫修真?我就看到古樹上開出一朵藍花,然後鼻子裏聞到的就是刺鼻的腥臭味。]
[然後呢?然後呢?]厲言急著問。
[然後?然後當然就是開打了,******,幾十種各式各樣的怪物打在一起,那才叫慘烈,老子一個[人]就咬死了四頭豹子,一頭母狼,兩隻小野豬,不過我也受傷了,大腿被咬斷,身上也全是傷口,就連耳朵都被一頭大老虎扯掉了。]獅孽仿佛自己回到了那個年代,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仗從白天,打到夜晚,又從夜晚打到清晨,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還有四個精獸活著,我,一頭老虎,兩隻白狼。]
[那。。那然後?]厲言的眼睛瞪的越來越大了。
[然後老子就撲上去把它們咬死,把腥藍花吃了唄!]
[…]
[小子,你以後也會碰到許許多多的奇花異草的,但凡上百年開花,上百年結果的花草,它們總是長在不起眼的,人們看不到、也著不到的地方。]
厲言問:[為什麼?]
獅孽笑道:[笨,靈性越高,藥性越強的植物它們都會選擇生長在懸崖、峭壁、窮山惡水之間,這樣一來可以避免被鳥獸、人類糟蹋,二來也可以安心修煉,千年一過,化身成人,嘿嘿。。]
[啥?花草也能化身成人?]厲言吞了吞口水。
[廢話!世間萬物隻要有生命自然可以化身為人!小子,修真的路還長著你,你就慢慢學吧!哼!老子現在就去斷崖守著去,到時候我看那條蛇精怎麼跟我搶燮芸草!你,這一個月你就自由活動吧!怎麼說你也是古劍派弟子,蛇魅再怎麼歹毒也決計不會向你動手的!]獅孽哼哼唧唧的舒展了一下骨頭,扭頭走出了山洞。
[喂!獅子,那這一個月我該幹嘛呀?]厲言衝著獅孽的背影喊。
[打打坐,練練功,反正別來斷崖煩我就是了!]聲音落地,獅孽不見了。
[喂…]
厲言使勁抓著腦袋,腦袋上那些原本就很蓬鬆的頭發顯得越發的蓬鬆了…
[哎呀呀,想起來,我已經有四年多沒見過靈宣小師妹了,不知道這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個子高了沒有。唔。。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年我幫她推拿期門穴的時候會挨巴掌了。。]也不知道厲言這小子在想些什麼,下體有一龐然大物正悄悄的,無聲無息的膨脹著。
[小師妹!我來了!]厲言歡呼一聲,躍出了山洞,在樹林中,就見一道黑影上下翻滾,然後便消失了。
厲言並沒有直接回古劍派,而是去了距離古劍派不多遠的[王城],王城是原本厲言居住的地方,十四歲那年厲言的母親因為患敗血病去世了,無依無靠的厲言便拜入了古劍派。沒想到,這一晃就是五年多沒回來了。
厲言對王城還是有些感情的,但此行回來的主要目的是買身像樣的衣服,將自己這個可惡的發型改一改,十八歲的厲言很了解自己現在這副模樣。
[啊!終於回來了!]厲言感慨了一聲,大步向前邁去,剛走了沒幾步,城門口的兩名侍衛就將他攔了下來,左首邊侍衛囂張地喝道:[喂,打哪來的?]
厲言一愣,趕忙拱手笑道:[回稟侍衛大人,小的是古劍派弟子,剛下山,想回家看看。。]厲言打小就生活在等級製度森嚴,尊卑分明的王城,自然認為見人就稱自己為[小的]是理所應當了,誰讓自己生活在一個貧困又沒什麼背景的家庭呢?
厲言哪裏知道現在的自己在修真界都已經能排上號了,更何況這小小的人界?
[原來是古劍仙派的高人!小人剛才多有失禮,請勿怪罪。]一聽說厲言是從古劍派出來的,那名剛剛問話的侍衛顯得謙卑多了,剛才那種囂張勁兒立刻消失了。
右首的侍衛皺了皺眉,捅了捅同伴,小聲道:[喂,他說他是從古劍派下來的,你就信啦?你看他那副德行,哪有一點古劍仙派弟子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