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郭藥師到底還是薑還是老的辣,想的更遠更深。
站在庭院的廊前,郭藥師幾乎是一夜沒睡。都管衙署的一切,被雨水洗得幹幹淨淨,石頭壘砌起來的圍牆,閃閃發亮。而郭藥師心裏的想法也想的更遠!
直到有人過來密報於他,蕭幹有密使請命入城,請他示下。他一下子眼睛了咪成了一條縫,許了。
等到來人取下蒙麵的頭帽,郭藥師的瞳孔一陣放大:“競,競,然是你………”
時到半夜,郭藥師府上突然警戒了起來。並且來來回回有許多人押著一些什麼人出去,又有人急隊去了一處,沒過多久,一身的血氣粘身不去。
還沒亮,嶽飛等人就又給叫去了郭藥師府上。
冷冷的晨風吹進衣裳裏,隻叫人感覺打個冷戰。一行數人都有些報怨,色已經微微有點亮了。這次重臨,卻再無當初戒備森嚴。
郭藥師卻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先用過早飯,正堂當中,分賓主席地跪坐,才是最為正式的會見。宴會過半,郭藥師一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狀:
“幾位朝定昨夜一直未曾休息的好,今還讓本都管還拖著你等在這裏絮絮叨叨。實在是有備好禮物,就還要麻煩幾位朝定走上一趟,給個見證。”
完,郭藥師不由分的就是拉上嶽飛等人向一處走去,引的個個眾人心下好奇十足,不知道他暗地裏搞的什麼陣勢。
要得這麼隆重?
卻,嶽飛等幾個跟隨郭藥師進了一軍堂。始一進去,就看見郭藥師麾下錦袍戰將濟濟一堂,目視著他們過來,都叉手行下禮來。一股要出大事的架勢,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些人個個佩劍相擊,當真是淩人之氣撲麵而來。而且,嗯,還有血腥味!
嶽飛和韓世忠對視了一眼,特別是看到前麵正中間有個盤子,讓紅布蓋著的時候。那形狀,讓他們眼晴咪了好一會兒。
隻見內中,原來放帥案的地方,已經改成了香爐。三柱香插在那裏,香煙嫋嫋而上。
等到桌上的紅布那看清了有些濕氣透出的時候,嶽飛等人心下刻然,在心裏打了一個突。難道?
想時晚,時快。
隻見下一秒,站在桌前不遠的郭藥師一個上前,就是對嶽飛等人道:“幾位朝定,俺們都是武人,不信這個神那個佛的,時也隻拜那關公。多時,隻看著頭頂上的,還有對的起自己的心!今就在這香燭之前,在這麼多兄弟麵前,本都管就用蕭幹世子的人頭,以此來表表南歸的心跡!”
剛完,郭藥師就是一揭紅布蓋頭,露出那人頭來。驚的嶽飛等人後退了一步!
蕭幹何許人也?
做為在前線混的,而且還是情報人員出身的嶽飛,和一眾人等,哪個不是對遼國的主要大人物,以及其直接家屬,特別是接班人的畫像,早早的就通過線報,畫師的記載,心裏頭有個大概的認識?
眼前桌上的人頭,一個與心裏的烙印對比一下,隻讓幾個人麵麵相覷之時,又極度的震驚。
這郭藥師還真是一心歸宋不成?這賭注也太大了,殺了蕭幹的三子,簡直就是沒法和蕭幹再談了,完完全全的沒退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