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燃燒了一,或許是公可憐世人,卻是突然間在傍晚時分突然下起雨來。如此,朱子龍分身所帶的人馬,也就在山穀上找了個避雨的地方,休息起來。
半夜,雨越下越大。把山穀下麵的大火也熄滅,隱約間可以聽見少數一些遼軍幸存者,劫後慶生的歡呼聲,那歡呼雀躍的聲音透著一股瘋狂的味道。
“大人,還有人活著,你看?”林衝走到朱子龍分身的邊上,輕輕的問道。
“讓他們高興一晚上吧,死囚死之前都要吃頓好的呢,難道這最後一個晚上都不讓他們好好的激動一下了。傳我的命令,一亮,隻等雨一停,就讓兄弟們下去。好好的送他們上路吧!”朱子龍分身的語氣透著一股殺氣,但表情卻又淡然,就連林衝聽了都不由的心裏一寒。
山穀下遼軍幸存者就算幸存,估計也是個個帶傷,而且又受雨淋一夜,隻怕到了亮。不管還有多少人,那戰鬥力都不值一提。
火攻不屠滅,隻等亮動手也是一樣。隻是這畫麵,恐怕就越發的慘絕人寰了。
不過,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除開多少有些新人可能有些不適的話,其它人等如此做來,殺起人來也是不會輕慢的。
而就在山穀上下都在等待這一夜的時候,遠在數裏外的一些其它遼軍探子,都在遠觀。
見山穀上沒了動靜,他們悄悄的潛行了過來山穀邊。甚至於還冒險潛了進去,最後又在殘缺口跑了出來。他們人數有限,能力也不符合救援。始一進去,他們全都一臉的震驚和驚恐!
都是刀山火海裏闖過來的,但眼前的畫麵,讓他們感覺還是進入了人間地獄。
“太可怕了,地獄呀,沒想到這些宋人歹毒起來,也是如此可怕……”遼探長戰場經驗豐富,卻也是給冷風細雨一吹,競是腿一軟,跪拜在上。
後麵幾個哨探,試圖去拉一些幸存者過來搶救一下。哨探長卻是凶狠的但極低的喝了一聲:“不許動!看住馬!我們速退出去,莫叫上麵的宋軍發現了,速回去報於也烈將軍知曉,早做打算!”
“是!”
幾部遼將不一心,但是在絕對的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有種兔死狐泣的感覺。
不過,要他們這會兒對宋軍心有敬畏了也不一定,隻是認為宋軍取了巧,馬力也太無能,上了人家的火攻封穀術,否則以5000多人馬怎麼可能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重要的情報彙報回去。
隻不過,他們剛走不久。附近的草叢裏就鑽出來幾個人影。
“直娘賊的老母雞,這些個遼狗跑的還挺快的,不過我就想不明白了,賀帥為什麼要我們注意偵查,卻又如果不是大隊人馬過來。那些哨探卻可以放過……?”一個胡子一喳把的宋人夜哨兵,把臉上的細雨水一摸,有些不解的衝同伴問道。
後麵幾個白梃兵縮縮脖子,極目四顧。相互間看了看,沒有話。
隻有一人笑笑答道:“禁聲,莫等還有遼哨隱匿中。主將行事,我等聽之就可,指不定也是一計,沒看見好久沒打的遼狗這般落花流水了。如果誰不分潤幾個人頭,這功勞可是實打實的不是?”
起行那人,不出聲的一笑:“也是,俺這十一年的廝殺漢……家裏世代都是馬軍,入了秦鳳軍就吃馬上的飯……和西夏鐵鷂子在橫山互相也摸了十一年,再沒出息也練出來了……可是到如今還是泥腿子一個。跟著賀帥如今功勞點數直直的提升,戰後指不定也能連升三級了。能跟上廝殺漢佩服的就是有種的上官,還能不拿出全部本事?也罷,上官所示,隻管好好的行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