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如煙海的蒼穹,神秘莫測的太空,有一顆天體“比慈星”存在於銀河係以外的金海係中。
金海係中有生物存在的天體有八十一顆,比慈星就是其中之一。這八十一顆天體均由不同的物質組成。金海係中沒有生物存在的天體不計其數,其中一顆“起源星”主宰著這八十一顆有生物的天體。起源星、比慈星和另外八十顆天體、以及那些沒有生物存在的天體,共同構成了金海係的天體係統和運行的空間區域。
比慈星的黃金聖殿:氣勢恢宏龐大,莊嚴而肅穆。一位半裸著身體的男子正跪在聖殿的祭壇裏,雙膝蓋不斷地流淌著鮮血,藍色的血液侵藍了祭壇四周。一些血跡已經幹涸了。還有一些新鮮的血跡正從男子的身體裏流出。男子金色長發披肩,腰背健碩而結實。高挺的鼻梁顯示著他的桀驁不馴、和堅定的意思;長大的耳朵是千裏聽風的“順風耳”;如炬的目光是能掃射千裏內外的“千裏眼”;以及寬闊的額頭注定了他的絕世聰慧。此時,這個男子寬厚的嘴唇正緊緊地閉著,長長的雙眼也緊閉著,但是淚水不斷從眼裏流出來。祭壇前麵,坐著九位白發、白眉、白須的長老。
一位臉圓圓的長老厲聲喝道:“先知,現在知道你的罪過了吧。比慈星人因為感染了你泄露的病毒,已經有六十萬比慈星人死去。我們必須用你來祭奠這些死者的靈魂。不然我們何以麵對比慈星的先祖啊。” 說完,九大長老都老淚縱橫、長籲短歎。
“比慈星的其他物種也因為受到病毒感染,正逐漸地滅絕。現在也隻剩下一千七百類物種了。如果我們不及時轉移我們的子民和剩下的物種,恐怕都要滅絕了。而組成比慈星星體的物質也正遭受到病毒攻擊,現在已經有五分之一的星體已經被病毒滲透感染,不能居住了。”另外一位長臉長老顫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長老們的喝斥和哀歎後,跪著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仰頭放聲大笑道:“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啊。就讓我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流淌,直到流淌幹涸為止,就讓我來祭奠那些死去的子民吧,就讓我來祭奠那些滅絕的物種吧。”
“長老,我喝了黃金聖殿的長生水。隻有讓我的血流幹,在血液流幹後,將我的內髒挖出,讓神鳥帶到死教母的神殿裏,死教母見後會傷心哭泣,她的哭聲宣布了我肉體的死期;然後將我的頭顱用百毒侵蝕後放置在聖殿的祭壇;最後用黃金盒封存我的靈魂。千萬不能將這三者放置在一起,不然我又會複生的。”說完,先知雙手合攏到唇前,吹出一聲聲長哨,哨聲在呼喚著神鳥的到來……
圓臉長老隨即從腰間抽出一長鞭,隻見圓臉長老輕輕抖動長鞭,長鞭瞬間伸長,鞭角長出許多細小的毛刺,並鞭打在裸背男子的脊梁上,更多的鮮血頓時從男子的身體飛濺而出。一股陰冷的風吹進黃金聖殿裏,吹著男子的金色長發不斷地飄動。一群神鳥隨風飛進聖殿,棲息在聖殿的大梁上。神鳥是先知的坐騎:全身是金黃色的毛羽;有四隻翅膀,單翅有三到六米長;有如豹腿般矯健的四肢;能在水裏遨遊,陸地奔跑,空中飛翔。神鳥看著主人的慘狀,不斷地發出哀鳴和長嘯。
“先知,既然你承認自己的罪行,那你還不說出是怎樣將病毒泄露的?”九大長老齊聲喝道。
先知淚水長流,大聲喊道:“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忘記了,我忘記了。讓我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罪孽吧。”先知的聲音洪亮而清澈,慘烈地回蕩在聖殿裏。長鞭不斷地抽打著先知的脊梁,先知仍然挺直背脊,既不求饒,也不彎背閃躲。
“先知,先知,你不能死……”從黃金聖殿外麵傳來一陣陣急切的女聲,女聲優美而淒厲。不一會,從聖殿外麵衝進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女子,黑色的長發飄逸在腰間。女子衝到祭壇上,用身體護著先知,並抱住了先知。長鞭自動地收了回去。
“長老,您們不能讓先知死。如果有拯救比慈星的辦法,是不是您們就能饒過先知呢?是不是?請回答我。”女子藍色的大眼睛極盡悲苦和哀求。女子哭喊道:“如果您們不能饒他死罪,那麼也讓我陪葬吧。沒有先知,就沒有我。”就在女子的淚水落在先知的裸背上的時候,隻見先知的傷口瞬間愈合,脊背刹那間完好無損,散發著健康的古銅色。
“藍兒,你此話當真。”長臉長老嚴肅地嗬斥道。
女子堅定無比地答道:“您們不信,我現在就割腕。”隻見女子右手突然握住一把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長鞭立即伸出,將匕首卷走。
“死教母,你就不管比慈星的那些還活著的子民了嗎?你忘記了你的職責了嗎?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情而拋棄你的子民呢?”九大長老齊聲嗬斥著這名女子。
“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職責呢?我是比慈星的死教母啊。但是沒有了先知,我的心會痛,我的心會痛死的。長老,我的心會痛死的。心如果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心如果死了,我也無法履行自己的職責了。沒有先知,就沒有我。就讓我隨他而去吧。”女子緊緊地摟著先知,哭喊道。在聖殿大梁上的神鳥,在聽到死教母優美而淒厲的哭聲後,從大梁上掉下,立刻死去了;而死教母的哭聲傳出聖殿後,守衛在聖殿門口的守衛紛紛倒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