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比慈星的護衛神“先知”正在接受來自亥帕大腦的“狗腦電波”,並憂心忡忡的對死教母說:“小藍,亥帕的腦電波被地球人攔截了,地球人在亥帕的大腦裏裝了一個攔截器。我分析了最近亥帕的腦電波,電波比以前的更弱,電波頻率比以前小。但地球人現有的科技還無法破譯亥帕的腦電波。”死教母問道:“小飛怎麼樣了?”先知說:“根據現在亥帕的腦電波來看,小飛有危險。小飛被醫院的怪物綁架了。難道怪物也是你的試驗品?”
教母說:“大概在地球的兩年前,我就考察了醫院裏的那個怪物。他確實是個醫學天才,但是他的言行有些極端而且性格變化無常。自從那次醫療解剖事故後,他就對醫院懷恨在心,不過那次醫療事故他失手是個意外。他父母都是地球上的普通平民,母親是馬路清潔工,父親在建築工地打小工。醫院要求他賠付死者家屬四十萬。他父母含辛茹苦的把他培養成高材生,其實沒有多少積蓄,那四十萬大部分都是東拚西湊借來的、以及醫院同僚捐助的。一年半前他母親得了腦癌,其實以地球現有的醫療技術水平,是無法治好他母親的腦癌。但能化療維係半年左右的生命,可是他們家已經傾家蕩產了。所以,在怪物得知母親得了腦癌的第二個月,他母親就去世了;他父親後來也鬱鬱而終。”
先知說:“這和小飛有什麼關係?”教母笑了笑:“在父母都去世後,怪物就更加的憤世嫉俗,而且對母親去世極端的自責,總想找到攻克腦癌的方法。我看到他對大腦解剖非常感興趣,就把他引到了大雁市圖書館,讓他找到了醫院的建築圖以及幼兒園學校的建築圖。我又在醫院的圖書館放了一些關於如何解剖大腦、如何治療腦癌的書。怪物本來就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理解和運用知識的能力超乎常人,在他看了這些書後,就想將知識應用到實踐。於是那些無辜的小孩便成了怪物的試驗品。”
教母說著說著開始哈哈大笑,黑色的長發突然間在腦後飛起,藍色的大眼睛熱淚狂奔,揮動雙手,情緒激動到近乎瘋狂,尖厲的對著太空大喊:“我身為比慈星的死教母,卻看著我的子民一天天地被滅絕,你說,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錯?這究竟是誰的錯啊?我要給地球人製造一位英雄,一位他們頂禮膜拜的大英雄……”
先知急忙摟住死教母,溫柔地撫摸她的長發,說道:“小藍,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急。如果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好了,我願意立即去死。”死教母把頭放在先知寬厚的肩膀上,仍然哭泣著:“先知,我心好痛。每到地球一次,我的心痛就會加重一次。是比慈星的先祖在懲罰我們嗎?我們相愛有錯嗎?先知,你不要離開我。”
先知樓緊了死教母,無語地仰望長空,長空中一顆隕落的星際物體正優美地滑落,帶著亮亮閃閃的弧線。“小藍,傳說中如果看到星體隕落,會有好運,你看,多美的星體啊。”先知扶起死教母的頭,倆人相互依偎著,看著那隕落的星體。
死教母停止了哭泣,說:“怪物是我在地球的另一個試驗品,我將黑盒子裏的醜惡靈魂釋放了出來,施加到了怪物的身心。我還會釋放更多的醜惡靈魂,看看這地球人的正邪善惡雙方,誰勝誰負……”先知的心突然緊了,他知道,一旦黑盒子裏的醜惡靈魂被釋放,就不容易被收回,除非犧牲一位長老的性命。
地球上,在怪物的宿舍裏,羽載舟繼續用鐵鏟挖著地;亥帕和女友狗繼續用爪子刨著土。房間裏麵堆滿了挖出來的東西。就快到四米深的時候,亥帕興奮地叫了起來,一塊木板出現了,羽載舟用鐵鏟撬著木板,但是沒撬開。女友狗跑了出去,咬著一個看護醫院的武警褲腳,並把他引了進來,在武警的幫助下,木板被撬開了。一個深深的黑暗地道豁然出現在木板的下麵,能進出一個人那麼大小的地道,漆黑無光。亥帕嗅了嗅,似乎有玫瑰花的味道。亥帕和女友狗不顧黑暗,順著玫瑰花瓣的味道,往地道裏衝去。羽載舟立即撥通了飛爸和偵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