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後,帕莎、小飛和三個小女孩來到了花園。花園中一座白色涼亭內放著一盆花兒:粉色的花朵有拳頭那麼大、緊閉著。“那是金媽媽最喜歡的花兒。是佛教高僧送給金媽媽的佛語花。”霞恩看到花朵,興奮地跑道花朵旁邊,輕輕地吸聞,並唱起一首佛經歌;隻見三重花瓣徐徐張開。帕莎在遠處聞到一陣淡淡甜甜的幽香,也加快步伐來到佛語花麵前吸聞香味,不曾想花瓣卻突然閉上,香味也消失了。
小飛看到花瓣閉上,心裏突然想起媽媽曾經對他說過外公家的佛語花,他也看過舅舅傳來的聲像,確定這盆佛語花和外公家的相同。知道佛語花碰到心中有善念和恩情的人才會張開花瓣。於是他急忙聯係舅媽田美的手機,悄聲說道:“舅媽,帕莎姐姐在吸聞佛語花的時候,花瓣緊閉而且香味也消失了。”然後又大聲地叫附近走動的侍衛:“侍衛,我頭疼,趕快過來送我們回去。”
田美見到帕莎偷聽,對她本來就有戒心,聽到小飛的急信,站起來大聲問餐廳的侍女:“你們誰剛才和帕莎接觸過?”那名正在上雪蓮湯的侍女聽到,停了下來,回答田美:“小姐,我的圍裙沾了一點湯水,剛才我到化妝間擦洗。正好碰到了帕莎小姐,她說她補補妝。不過她一會就和小主人們出去了。”
“好吧,把我們所有的刀叉、筷子和湯勺都撤下,換上能試毒的餐具。”田美吩咐侍女,帕莎突然離開餐廳的奇怪舉動讓田美疑慮重重。她又把三個保鏢叫道一旁,悄聲吩咐她們立即到花園將小飛和三個小女孩帶回,並想辦法在不驚動帕莎的情況下軟禁她。
“小姐,這、這個雪蓮湯有毒。可是、可是剛才我在廚房還親自品嚐了的呀?”侍女在換了餐具後,看到舀湯的勺變色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失聲說道。
一場家庭晚宴匆匆結束,金一帶著田美、和金三金四又來到書房,和金二金五金六、以及遠在落雁島巡查的鄭成相川通過網絡相會。在詳細了解了帕莎的情況後,考慮到金五曾經答應過飛雁潤海王子、要善待她;於是金一決定:恩威並施讓帕莎自己說出情況、並請其自首。
此時,小飛帶領著三個小女孩已經離開花園,中途碰到前來護衛的三個保鏢,小飛又將佛語花緊閉的情形告訴保鏢。保鏢心領神會,對帕莎說道:“小姐,你不熟悉這兒,讓我們帶著你回客臥休息吧。”帕莎有些奇怪,想著自己的地位怎麼一下重要起來,但也沒有多想,隨著保鏢回到了客臥。
保鏢站在客臥院子門口,沒有離去。帕莎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想著餐廳的人在喝了湯後、應該毒性發作,就像她的父母被毒死如“心髒病”發作一樣。她從王宮來到鄭成府邸做海晶的小保姆後,時常聽到莊嘉金五和鄭成天翔談論淩霄,也偶有提到淩資;知道鄭成家和淩家是常年的世交;心裏對淩家的怨恨不減反增,還將怨恨牽強到了莊嘉金五和鄭成天翔一家;她悄悄到黑市買了一些毒藥丸藏於內衣,伺機等到淩霄前來拜訪鄭成府邸的時候,對其下手。然而海晶那天真純潔的孩童歡樂圍繞著她,讓她幾次都心軟。而今天她在聽到淩資居然還能活著,那怨恨瞬間高漲到了極點,拿出了毒藥瓦放到了雪蓮湯裏。
帕莎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她聽到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想著莊園裏的人應該亂作一團了。於是她悄聲起床,剛到門口,就看到田美走進客臥的院子大門,三個女保鏢緊隨其後,還有一些侍衛和剛才在化妝間碰到侍女。“他們怎麼還沒死?”帕莎心裏一陣狂跳煩躁,內心的堅強一瀉千裏,一下子明白了在花園裏保鏢送她的原因;於是整個人癱軟在客臥門口;她勉強摸出內衣中的毒藥瓦,吞咽入肚……
“小姐,她服毒自殺了。”侍衛抱起帕莎,飛奔到莊嘉家的私人醫療室。不料帕莎的五髒六腑已經被毒藥傷害……莊嘉金一決定將她的記憶消除,保留了其的大腦和四肢;內髒器官全部換成機器芯片維持;帕莎成了一個半機器半人的“保姆”。金一要將這個保姆放到水牢裏,去照顧和陪伴一個女子:一個多年前莊嘉家族要收養、卻陰差陽錯被老王後看中帶到王宮撫養、長大後因為飛雁王國的恩怨情仇而犧牲、藏居在水牢的絕代女子。
飛雁王國被判刑在七十年以上的重刑犯、都被關押在落雁島的地下水牢裏;水牢隻進不出,進去的重刑犯從來就沒有出來過;重刑犯死去後被海葬在深海裏。水牢裏麵種植著和地麵一樣的各類綠色植物、有人工太陽完全模擬地球表麵的生活狀況。重刑犯們有自己的單獨起居生活室,種植蔬菜水果來自給自足,並將多餘的蔬菜水果賣出去獲得資金;有特殊技能的犯人還能通過出售自己的技能,如理發、維修家電、唱歌跳舞等來獲得資金;並用資金來維護自己水牢生活室、以及支付吃穿、看病等消費項目;每位重刑犯都必須種植養護綠色植物、以獲取在水牢裏的空氣呼吸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