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腳下是一朵詭異的黑色的雲朵,浮現在他的腳下,將他承托在半空當中。
而這個人,也是雙手結印,手裏捏著一個黑漆漆的物件,嘴裏也是念念有詞,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都給東西,但是如果仔細聽他說的是什麼,就會覺著頭疼腦漲的,鬧到幾乎裂開。這個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些話,倒也是實體,隻是,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像是棍子,又像是烏雲,不斷的變化著,衝向我的心門。讓我的心門一次一次的受到重擊。
這大佛念出的經文和這黑衣人念出的語句,在我的靈台之上碰撞在一次,每一次的碰撞,都像是人間界的核彈爆發一樣,在我的靈台上轟然爆發,震得我的腦袋都有點疼痛。但是,偏偏我卻還是意識很清楚,因此,佛音和魔音不斷的傳來,一次次在我的靈台上碰撞,一次次的爆炸,一次次的疼痛,到後來,我都習慣了,甚至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有了感覺。
隻是,這時候我已經麻木了,卻能夠靜下心了。竟然能夠聽清楚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麼了。他們雖然說的很慢,但是,也有一定的節奏,跟著這個節奏走,我的神識似乎在我的靈台上麵,也倒是可以躲避一下他們相撞時候產生的震動了。痛苦,似乎漸漸的減輕了。
那大佛誦經誦的是佛教經典《大悲咒》,而那黑衣人所誦讀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這些文字經文卻像是刻在了我的腦海當中一樣,清晰的將這個人所誦讀的每一個字,都刻畫在了我的腦袋當中。
如果遠遠的看去,那個人刻畫在我腦袋當中的字,就像是一團團黑墨水一樣,完全看不清到底什麼是什麼。但是,集中注意力仔細的看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一個個的小墨團,根本就不是墨水團,而是一個個壁畫清晰的圖畫。
我心頭大震,這個穿著詭異黑色的衣服的人最裏麵誦讀的經文,竟然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幅圖畫,怪不得,我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著什麼。
雖然聲音可以辨別出來,但是,意思卻根本不知道。甚至於,連他的發聲,都不清楚。這會看清楚了這個東西,再去聽他的聲音的時候,就發現,我對這些東西,竟然可以認識了,甚至,可以解讀出一二三了。
我這麼想著,那佛音似乎慢慢的弱下去了。我仿佛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我似乎自己可以看見自己,我的身體懸浮在黑暗的空間裏,而我的前麵,則是一道無形的屏障,而這個屏障上麵,竟然刻畫著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刻畫在我的心裏的那些魔團,也就是那些圖案了。
我正要開始仔細研究那些突然的時候,突然再次聽到了那個大佛嘴裏唱出來的佛音。
一下子,我的靈台再次開始清明。我有點懊悔,明知道那個穿著詭異黑衣的人唱著的是魔音,卻還是讓他將魔音種在了心裏,甚至,我還不察覺,差點跟著他開始誦讀那些魔音。
清醒過來之後,我的心裏頓時感覺到了後怕。後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而這個時候,眼見著佛音越來越清楚,魔音似乎已經慢慢的弱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身體裏麵似乎再次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就是在那魔音牆壁之前,上麵浮動著佛經經典《金剛經》,這些字不停的浮動著,甚至有些還飄過來,飄到了我的神識當中。我的神識如當頭棒喝,很是清明。
而這個時候,那魔音似乎感受到了壓迫,誦讀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快,魔音當中霍亂人心的東西似乎也越來越強,甚至於,這些魔音從那個詭異黑衣人的嘴裏唱出來的時候,竟然帶著殺伐之氣,破空而出的,就是金刀鐵馬,似乎一刀刀黑色的將士虛影,從那個人的嘴裏不停的奔跑出來,然後騎著戰馬,跑向了大佛那邊。
大佛那邊的佛音已經有點抵擋不住了,似乎正在漸漸後退著。我開始有點擔心了,這大佛能不能夠抵擋的住這些魔音的攻擊。
但是,我還是想多了,隻見大佛變換一個手印,然後猛地加快了嘴裏誦經的速度。這速度快到我已經聽不清他到底在誦讀者什麼東西了,但是依稀出現的幾個字,卻還能讓我辨認的出,這依舊是《金剛經》。
魔音催生出了金戈鐵馬的虛幻的影子,向著大佛攻擊了過去,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甚至我的神識,都能感覺到一股殺伐之氣。
而另一邊,大佛變換了手印,加快了誦經的速度。他的嘴裏蹦躂出來的, 也已經不是方方正正的方塊字了,而是一個個渾身金光的羅漢。這些羅漢都是赤著上半身,下身穿著練功服,有幾個人還拿著武器,剛一落地,便結成了法陣,對抗著那些魔音所幻化出來的金戈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