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我果然還是將這塊肉裝進了自己的個人空間,不僅笑了笑。然後轉身,拿著那個小匕首隨意的一劃,然後,幾塊肋骨帶著肉,就到了他的匕首刀尖上。這人拿著刀尖,沒說話,直接遞給了我們。
我和王姓友人再次對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了。
“拿著,嚐嚐我的手藝如何?”這人微微的笑著,就想著一個廚師在兜售著自己做的菜一樣。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上剛才勇鬥野豬魔獸時候的豪氣。
既然人家說了,我和王姓友人倒是也沒客氣,直接就上手了。一人一塊,拿在手裏開始吃了起來。
而這個人,則也沒有著急將那剩下的豬肉放在他的空間裏,而是一邊保持著之前豬肉的形態,一邊笑眯眯的看著我們兩個人吃肉。
香噴噴的燒烤野豬肉到手,先別說味道如何,之前那個香噴噴的氣味,就讓我忍不住來上一口了,再加上現在拿在手裏近距離看,金黃色的外皮,下麵似乎是白白的一層油脂。並且,烤的很是均勻,看上去就很是讓人有食欲。
王姓友人已經忍不住開始吃了。我抬頭看看那個人,他正在笑眯眯的注視著我們兩個人,似乎是在等著我們兩個人品嚐過後的評價。我再也忍不住了,嘴一張,就咬了上去。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我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牙齒接觸到的,先是外麵一層稍微有點硬的烤的焦黃的外皮,緊接著,外皮破碎,裏麵是一層油脂。當牙齒破損了那一層薄薄的外麵的皮以後,油脂直接迸發出來。但是,這種油脂,就算是滿嘴流油,都不覺著油膩,隻是覺著唇齒留香。
在裏麵一層,便是精肉了,這些精肉被炙烤的很是香脆,並且還有一種柔韌的感覺,咬起來很是有嚼頭。在下麵一層,就是肋骨了,平時吃的肋骨肉,當牙齒接觸到肋骨上麵的時候,總覺著用勁大了,會讓牙齒很是疼痛。
但是,這人烤的這個豬肉排骨卻不是這樣,肉上麵的一層肉本來就具有柔韌勁,等咬下去,幾乎是要在排骨上的時候,就停止了,啃不動了。上麵稍稍的連著一層肉絲。如果平時喜歡吃排骨的人就知道,其實這是一層保護骨肉的肉膜。
這個人直接是將肉膜炙烤在了骨頭上,當牙齒接觸在這一層上的時候,就已經咬不動了。但是,即便是咬不動,卻也保護了牙齒,不讓牙齒讓骨頭隔得疼。
我和王姓友人分別咬了一口以後,立馬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野豬肉,經過這人的炙烤,實在是太香了。
那人看見我們的表情,像是早已經知道結局一樣,淡淡的笑著。同時,將剩餘的豬肉,再用他的小匕首切下來好幾小塊,然後,收納進了自己的個人空間。
就在我和王姓友人手裏麵拿著的肉塊吃完的時候,這人的手上,便多了兩個肉塊,分別再遞給了我們兩個人。
“兩位小友,我們相遇在這裏,到底也算是緣分。願不願意跟我去我們村子裏麵,避過今晚的天黑,明天再趕路,也不遲。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好的去處,我倒也不攔著你們了。”這人擺擺手,然後說道。
肉也吃的差不多了,該是想事情的時候了。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從神通老頭那裏知道了這青墟夜晚是魔族的天下,除非是術法高潮,否則,還是找當地的原住民,尋找他們避開黑暗的辦法吧。
我聽這人說話,立馬眼睛一亮。然後點點頭,卻因為最裏麵都是肉,說不出話來,但是,我想那個人是明白我的意思的,知道我是答應跟他去他們村子避避黑暗的。這個人再次微微一笑,倒還是不說話,隻是帶頭就開始走了。
我和王姓友人急忙跟上。
出了神雕,繞過神殿到達神殿的後麵,就看到神殿的後麵再有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島在蜿蜒著,深入到了叢林的盡頭看不見了蹤影。這人信步踏上那條小道,他的那隻狼倒是很聽話的在前麵大概三四米的地方充當著斥候的角色,一路不停的左聞聞右嗅嗅,看上去這樣的配合,他們已經進行了很長的時間了。
好在,這條小道很快就到頭了。小道的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大河。看上去,水勢痕跡,浪花滔滔,要是有人一不小心掉進去了,肯定是有去無回的。
既然這條路已經被這條河擋住了,再加上,在我的視力範圍之內,是看不到任何的渡河工具的,甚至就連個吊索橋都沒有。我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沿著河岸向前走,終究會找到架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