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睜開眼睛了,但是,我還是僅僅隻能夠動著眼珠子看著外麵的事物,看著房間裏麵的各自的人。可是,我的身體和我的手腳,還是動不了。甚至,有一種被綁了很久,剛剛放開的那種麻木感。就是這種麻木感,讓我這是是完全的動不了。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他們幾個人,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村長是在叫醒我,在給我安慰魂魄,我也算是能夠理解,當然,這是我瞎想的。
藥師在想辦法讓我從剛才的震驚當中恢複過來,這雖然也是我瞎想的但是我也還算是能夠理解。但是,王姓友人拿著他的獠牙槍,緊張的對著外麵,這是個什麼情況,我就實在是不明白了。並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要阻攔什麼東西衝進來一樣。我就更加的不明白了。
但是,我的嘴這會還是動不了的,自然是說不了話的。隻能是心裏麵急躁,而表麵上卻還是和一個植物人一樣。
而這時候,我似乎也能夠聽清楚他們說話的聲音了。王新友人應該是有點恐懼,似乎是上下牙都在打顫,引起了上下兩排牙撞擊產生的聲音。
而藥師似乎是在數著什麼東西,雖然我看不清他具體在數什麼,但是,應該是某種長條狀的東西。我能夠感覺到。
而村長,似乎是在嘴裏念叨著什麼。一種陌生的有點晦澀的字眼,從他的嘴裏不停的冒出來。剛開始還是聲音比較小速度比較緩慢的。但是,慢慢的,慢慢的,速度加快了,而那種晦澀的音節似乎串了起來,穿成了某種咒語一般。
而這些聲音似乎還蘊含著某種術法或者是功力。在他的音節出口之後,我立馬能夠感覺到這些有音節是向著我的耳朵去的。甚至,我所能夠感覺到的是,這些音節竟然有實體化的樣子,仿佛他們變成了實體,然後直接進入到了我們的大腦裏麵。
而就在這些已經實體化的音節進入到我的耳朵裏麵,觸碰到我的大腦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上一下子變得輕盈了起來。渾身的毛孔都透著一股子舒服的勁兒。仿佛是剛才被束縛住了,而這時候這些音節直接解開了束縛一樣。
先是我的大腦,聽到這些音節之後,立馬感覺清明了許多,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態。而接下來則是我的身體,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我的身體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消融了,而隨著這個東西的消融,我的身體竟然也能夠動了。
剛才驚懼所留下來的後遺症,使得我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時候我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快速的跳動了。
而在接下來,則是我所能夠感受到的我的身體的其他部位,包括肚子,包括大腿,我漸漸的有了知覺,雖然說是我無法直接感受到這種變化,但是,我身體的變化就能夠說明一切了。
在接下來,就是我的兩條胳膊,還有兩條腿,一直到手,再到腳,都能夠感覺得到了。
這時候,村長所誦讀的這個東西,似乎也到了尾端。村長在快速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停下了誦讀的聲音,而這時候的我,已經是完全能夠動彈了。因為,我已經找回自己的那種控製身體的感覺了。
隻是村長和藥師在,我不好意思直接跳起來試試我的腿腳,隻好是還在原地坐著, 看著村長和藥師,隻是偏了偏頭,讓他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自己動了。
“起來試試吧。”村長笑嘻嘻的歎一口氣,然後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他歎一口氣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他已經說了讓我試試,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剛才在夢裏,完全不能動的情況,可是把我憋屈壞了。
我起身,下地,穿鞋,然後在地上走了幾步,完全沒有了剛才一動也不能動的感覺了。
而見到我已經完全可以動了,藥師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開始準備他的東西了。而王姓友人似乎是放下了一個重重的包裹一樣,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也是歎了一口氣。
“哎,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你們歎什麼氣呢。”我有點好奇。再加上我剛剛能夠驅動自己的肢體了,自然是高興。並且,這幾天在老殘村,和大家已經很熟悉了,知道村長和藥師不是那麼計較的人,因此,我才沒有直接指名道姓的說,而是淡淡的開口問道。
“天快亮了,藥師,你的藥好了沒有。”村長卻是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看了看外麵,轉頭問藥師話了。而村長的話剛說完,我就聽見不遠的地方,似乎是有一隻雞在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