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的氛圍,持續了一大半個夜晚。神通老頭置辦的年貨裏麵,有幾瓶酒,雖然不見得有多好,但是,人在開心的時候或者是不開心的時候,總是想要喝幾杯酒的,從這一點上來說,神通老頭的年貨,相對來說置辦的還算是比較齊全的。
二兩餃子下肚,加上三杯酒水。立馬,人仰馬翻。
其實,我在人間界的時候,還算是比較喜歡喝酒的,酒量相對來說比較大一點,然而,我所以為的是,豪爽的人酒量都比較大。
而老殘村的人,我認為都是豪爽的人,可是,他們的酒量,我是著實不敢恭維的。
幾杯酒下肚,村子裏麵的人,都已經是紅頭赤麵了,說話舌頭打結,根本說不完全幾句話。當然,就算是這樣,該說話的照樣說話,該交流的照樣交流。
可是,作為一個經常喝酒的人,三兩杯酒下肚,根本感覺不到酒精的味道。依然還是清醒的。對於他們說話交流,在我聽來,很是遲緩,我很是不適應。而他們竟然都能夠適應,並且交流的還比較愉快。
雖然大家說的無非都算是一些陳年往事,或者是自己往昔的輝煌,或者是自己在行進的路上所見所聞。
但是,好在,他們都是相互之間能夠聽懂並且可以接著上一個人的話開始交流的。這不得不說,就是個奇跡了。
當然,我和王姓友人是插不進他們的話題當中去的,一方麵,他們所講的事情,都是我們不知道的,隻有聽著的分。
另一方麵,他們喝了點酒,似乎很是喜歡說話了,就連平日裏看上去一臉風輕雲淡的村長,都比劃著自己幻化出來的兩條胳膊,給我們講述了當年他如何在長阪坡大戰三千教眾的故事。
隻是,我不知道這些故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和王姓友人默默的喝著酒,吃著神通老頭帶過來的瓜子,聽著他們所講的故事,倒是長了很多的眼界,聽了很多的傳奇。倒是也不覺著那麼的無聊。
也已經很深了,就連藥師都喝醉躺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麵。我和王姓友人看看 躺了一地的人,隻有苦笑了。
沒辦法,除了司婆婆自己知道自己喝醉了,在王姓友人的攙扶下,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被眾人罵做是叛徒,卻是不用我們兩個人送回去之外,其他的人,我們總不能看著他們都躺在外麵睡覺吧。
甚至,瘸子還在說這醉話,叫囂著要和神通老頭,再幹一碗酒。而神通老頭,則是躺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麵,完全的沒反應了。
村長則是開始打呼嚕。瞎子睡覺看上去很是文雅,但是,這文雅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的,別人都是無論什麼地方,什麼姿勢,躺倒就睡,瞎子則是看著眾人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整齊的掖好,然後小心翼翼的躺倒在椅子上麵。然而,人還完全沒靠實在,呼嚕聲,已經開始起來了。
這裏麵算是狐狸臉看上去最為難堪了。我剛才注意他,他今晚似乎很是高興,喝了很多酒。
當然,很多酒也是和其他村長和神通老頭他們相比,喝了很多。倒是還不及我喝的一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從椅子上掉了下來,然後一頭栽倒了自己的椅子下麵,卻是再也沒翻過身,似乎睡得還挺香。
我看著這些人,頭開始有點疼了。
王姓友人也喝的有點多,醉眼惺忪的,甚至有點搖搖晃晃的。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在堅持著。
我沒辦法,自然是不能讓這些人直接睡到外麵的。我需要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抱到房間裏麵去,然後放在炕上,給他們蓋上被子。
甚至,我估計我今晚都別想睡覺了,他們喝醉了肯定要有喝水的,要有吐的,要有其他動作的。我估計今晚是要一直看著他們的。
我有點無奈,但還是得將他們包進去。
我先是將村長和藥師送到了村長的房間裏麵,將他們兩個人完好無損的放在了村長的土炕上麵,然後給他們蓋好了被子。
而後分別是瞎子、聾子和狐狸臉,將他們各自送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麵,放好在了土炕上麵,蓋好了被子。
這時候,我已經滿身大汗了。要知道,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很重,但是,之前在百霍神堂的時候,因為魔神和白胡子老頭所引發的那一瞬間的光波,讓我抵抗的很是不輕鬆,因此,這時候氣息還是完全的沒恢複過來,抱著他們幾個人送回到各自的房間裏麵,已經算是盡了我最大的極限了。再加上我也喝了點酒,總覺著很想盡快睡覺。
但是,還有一個神通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