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普通的水井竟然被這老頭說成是能夠和四九城裏皇宮當中的那口井相提並論,倒是人所未聞了。但是,老頭子一副我說的就是對的的表情,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
倒是富豪暗暗的開始在心裏麵發笑,誰都知道這個老頭不願意離開這裏,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離開,但是,竟然能夠編出這種謊言來,也算是老頭子可以了。
富豪暗暗的下定了決心,等到自己這邊處理好的時候,一定要給老頭子一點好看的,否則,這老頭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麼想著,富豪倒是始終沒表現出來半點的不自然。他身後的人們,在紛紛的議論著這個所謂的海眼的井口。
“老人家,這是海眼?”但是,冷不丁的,這個富豪突然聽到自己的身邊有人很是客氣的跟老頭說著話,睜開眼,就看到中年道人很是認真的站在老頭的前麵,很是謙虛的問道。
“至於是不是海眼,老頭子我不知道。但是呢,我的祖祖輩輩都叫這個井口為海眼。據說,我們當時就是朱重八留在這裏看守這個地方的。”
老頭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看上去,老頭子有點悵然,“我們祖祖輩輩算是幾十輩的人了,都繞著這個井,沒有走開過。但是沒想到在老頭子這一代上,出了這麼一種事情。著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老頭子歎著氣。
“那老人家,你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呢?”中年道人完全不顧富豪的臉色,再次開口問道。他不知道的是,本來富豪還指望著他給自己長臉呢,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草包。隻是認出了鬼紋,卻是不知道內容。已經讓富豪心裏裏麵很是不舒服了。
同時,看到他對老頭子這麼客氣,富豪心想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是讓你來這裏奉承人來了嘛。
富豪心裏麵很是不爽。但是,不爽歸不爽,政府領導還在,自己不好當場發作。隻能是暗暗的下定了決心,等到回去了,再怎麼說,也要把這中年道人給趕出去的。
然而,在那邊,老頭子的聲音,還是將富豪的目光暫時的吸引了過去。
“不怎麼辦。”老頭子依舊很是傲嬌的說道。
“不怎麼辦?”中年道人一臉的嚴肅,反問道。
“以前都是老頭子我們家世世代代的在這裏生活著。最遠不會離開這個井口一公裏的範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是,現在你說是讓我具體說說該怎麼辦。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再說了,老頭子在這個地方一輩子了,早都想要出去走走看了。你們來了,我也隻能是走了。但是,具體走了以後會有什麼麻煩,老頭子我是不知道了。”
老頭子再次點燃了一根旱煙,然後對著這個對他很是陳懇的中年人說道。這些人當中,也就這個中年人,看上去還算是比較人能夠接受了。因此,老頭子也願意和他說話。
“那,這件事情可不能這麼輕舉妄動,否則,真的可不是開玩笑的。”中年道人像是在回答老頭子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老人家,你跟我們述說,你有什麼要求,我們想辦法盡量給你滿足,你看可以嘛。這塊地方啊,被征用了,要建造商業步行街,很大很豪華的那種。到時候,來這裏的人會很多,你們的生活也會更加的好的。”
政府官員憋不住了,眼見著富豪帶過來的那個中年道人實在是不靠譜,他也是沒辦法了,那人家的手短,隻能是自己上陣了。
不能等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開口詢問吧。所以,一個還算是比較機靈的官員,開口問老頭到。
“閉上你的臭嘴吧。你想的什麼,我還不知道嘛。”老頭卻是突然一下子生氣了,對著那個說話的人一頓破口大罵。那個官員好不容易裝出來的一副偽善的麵孔,立馬變了色。要不是自己的上司很快的給自己擠了一下眼睛。這官員很有可能當場就爆發了,還沒有誰這樣罵過自己。這官員很是氣憤。
但是,氣憤也是沒有辦法的。隻能是看著那老頭吧嗒吧嗒的瞅著旱煙,自己確實氣的漲紅了臉。
“老人家,不論你的什麼要求,我們都會想辦法滿足的。”富豪覺著該是他出來說話的時候了,因此,倒是壓低了嗓子,對著老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就是那個要征收我們土地的大老板是吧。”老人反問道。
“征收算不上,算是借用。土地是國家的,不屬於個人。”富豪微微的笑著,向老頭解釋到。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卻是歎了一口氣,半天以後,才出來了一句話,“可惜了這幅皮囊,生就了這麼一個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