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可以講講這口井的故事嗎?”我打斷了老者的話。
聽到我的話之後,老者沉默不語,似乎非常為難的樣子,過了幾分鍾後,這才歎了口氣,“也罷,反正老漢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不怕什麼了,給你們講出來也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裏,周圍的人包括我都是一愣,難不成講一個小小的故事,還真的會要了命不成。
老者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原來在老者小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口井,那時候這個小區還是一個郊外的村子,大家都沒有自來水,都是引用村裏的井水。
奇怪的人,村裏已經有了這口井,但是村民還是打了其他的井,說是這口井不幹淨,喝了裏麵的水會發成詭異的事情。
老者當時還是個小孩子,有天下午,和村裏的小夥伴正好在村裏玩。
那個時候的小孩不比現在的,基本上都是在存在裏瘋跑,家裏人都是下地幹活,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他們。
因為村裏家長都不讓去這口枯井,但是越是不讓小孩做的事情,小孩就越想去。
當天下去,老者和其他幾個小夥伴趁著沒有家長管,就跑到了這口枯井旁。
幾個人玩了一會之後,就都累了,坐在了井邊。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說是誰要是敢喝井裏的水,誰的膽子就是最大的。
小子被這樣一激,都是躍躍欲試,老者當時是家裏的獨苗,父母生怕他出一丁點的問題,關於村子裏哪裏不能去的地方,都是每天的反複告誡。
所以老者雖然心中癢癢,但還是記得父母的話,上前阻止。
沒有想到,與他一起來的小夥伴都說他是膽小鬼。
被小夥伴這樣一罵,老者就再也不敢說話,而是站在了一邊。
當時一起的三四個小夥伴看到這一幕之後,都開始嘲笑老者,說是什麼膽小鬼沒有資格和他們玩。
說著說著,就攪起了古井上的軲轆,等到井水上來,幾個人就開始搶著喝了起來。
老者一看沒有辦法,就趕緊跑去找了大人。
十幾分鍾後,大人跑到了井邊,卻發現自家的孩子似乎是睡著了一樣都躺在了古井旁邊,臉上還露著開心滿足的笑容。
本來都是以為自家的孩子是累了,大人也沒有在意,可是喊了他們好久之後,結果卻沒有任何的應答。
這就讓大人開始著急了,按說睡著之後,隻要有人推搡什麼的,起碼已經翻個身吧,可是三四個小孩,別說翻身了,就是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唯一不變的就是臉上滿足的笑容。
家長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紛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那個年頭,養活一個小孩不容易,因為條件還是比較落後,家長隻能先將自家的小孩抱回了家裏。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當天晚上,村長就再次反複的告誡村裏的大人看好自己的孩子。
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喝了井水的那幾個孩子開始高燒不退,嘴裏反複的說著夢話,而且夢話幾乎是如出一轍,都先是一陣女人一般淒厲的慘笑之後,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唱起了當時幹活時的民謠,最後都是什麼我要去井裏喝水之類的話。
家長感覺不妙,那個時候沒有什麼醫療條件,隻能去請隔壁村的神婆。
村裏神婆走進第一家的時候,剛剛邁進的半截腿就停在了空中,臉色瞬間就成了煞白之色。
旁邊的家長一陣焦急,眼看著神婆到了自己家裏,卻不進去,紛紛噗通一聲之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哭喊著要神婆無論如何要要救救自己的孩子。
可是當時的神婆連聲歎氣,說是喝了那口井裏的水,幾乎就沒有什麼救了,要是自己強行救人,說不定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那家的女主聽到這話,雙眼一黑,差點沒有暈死過去,拉著神婆的腿,更是嚎啕大哭不止,說是隻要神婆能救自己的兒子,就算是自己做牛做馬也是心甘情願。
神婆臉色為難,但還是經不住那家女主的苦苦哀求,最終答應了下來。
剛剛走到炕沿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又是一陣尖利的笑聲,“咯咯。”
當時因為這件事鬧的非常大,整個村子的人幾乎都是沒有睡,紛紛的趴在那家的門口,瞪大眼睛瞧著。
聽到這聲音之後,神婆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變成了鐵青色。
二話不說,從自己的布兜中將銅鈴,墨鬥,銅錢紛紛掏了出來。
“你們家有黑狗嗎?”神婆對著那家的男主喊了一聲。
聽到這話,那家的男主就懵住了,他們家的是隻黃色的土狗,大黑狗還真的沒有,再說了,這年頭,自家人都吃不飽,養狗的更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