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太陽越發的狠毒,直照的垂岸綠柳仿佛蒸發所有的水分,一條條蔫掛著,無精打采。原本波光粼粼的七裏河也成了死水一般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讓看到的人愈感煩躁。
嚴明叼著煙坐在自家診所的門前,赤著上身,露出黝黑的皮膚,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中的蒲扇不停地扇動著,想要將炎熱驅散。
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歡聲笑語,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女相互拉扯著,打鬧著,愈來愈近。
可能由於天熱的原因,這群少女身上也都被汗水打濕,映出晶瑩白皙的皮膚,其中幾個更是大大咧咧敞開了懷,露出半掩的春光,也不怕被氓流偷看。
“呦!這是幹嗎去?”嚴明看的雙眼發愣,見她們近了急忙打了招呼。
“嚴醫生,我們幾個要去七裏河采蓮藕,同去嗎?”一個嘹亮的女聲傳了過來。
“不去了!一會要給七嬸紮針,她腰不舒服。”嚴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幾個露出春光的少女,嘴中卻拒絕,手也連連擺起。
“得嘞,那我們去嘍!”一群少女吵嚷著又向前走了過去。
嚴明盯著少女的背影,嘴中連連作聲,“春光無限好,姑娘穿的少。”
嚴明看著少女們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嘴幹舌燥,便索性進屋,連喝了三大碗涼茶,才感覺體內的燥熱消退了些。
嚴明見時間還早,七嬸沒那麼早過來,索性躺在紮針用的床上小憩。
剛躺下,就聽到外麵鬧騰了起來,於是起身站在門外觀望,隻見一個穿著白洋碎花裙子的姑娘,在鄉親們左擁右簇下走了過去,這姑娘長得清秀,舉止端莊,也不像是鄉村扮相。
嚴明問了才知道,這姑娘是鎮上衛生院院長的閨女,剛大學畢業,這是來小河村看她小姨。
嚴明記住了她的名字,方文靜,從這十裏八鄉走出去的大學生她是獨一份。
嚴明實在困乏難忍,門也沒關便進屋睡了。
嚴明是小河村的村醫,自幼在小河村長大,他年幼的時候父母患病離世,隻落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村民見他可憐,時常送些吃食衣物,好在一個赤腳醫生見他歡喜,收了他做徒弟,傳了一身的針灸推拿的手段,嚴明才總算有了生計。
赤腳醫生走後,嚴明便在小河村開了一家小診所,替鄉親們治病紮針,漸漸也有了些名氣,十裏八村都有人過來讓他紮針。
嚴明今年十八歲,正是血氣方剛,青春躁動的時候,見到別家漂亮的姑娘,便忍不住心中躁動的火焰,偶爾也會接著紮針的名義往人家大姑娘的背上摸幾把。
不過,小河村民風淳樸,村民天真善良,也不往那處去想,嚴明也樂得自在。
待到嚴明睜開眼,卻發現四周黑黝黝一片,急忙下床摸到牆邊打開了燈,再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