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想不到你那師傅還傳給了你這門手藝。”秦寡婦瞥了他一眼道。
“秦嬸子,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嚴明急忙撇開話題,要去拿水壺。
“不用,自家人,客氣什麼,昨天那麼熱,你沒去七裏河耍水吧?”秦寡婦看著嚴明的禿頭,心中的懷疑已經降了不少,但轉念一想,嚴明是出了名的滑頭,若真是他,連夜將頭剃了也有可能,於是繼續問。
“耍水?秦嬸子又開玩笑了,昨晚下那麼大的雨,去耍水不是尋死嗎?”嚴明想了想接道,心中卻是猶如半滿葫蘆七上八下。
“我是說下雨之前。”秦寡婦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說服繼續逼問。
“我哪有閑功夫,昨天下午七嬸過來了,讓我給她紮紮腰,一直忙活到雨停。”嚴明心中一動,突然想起昨天七嬸要紮針的事,正好當借口。
“紮針要那麼長時間?”秦寡婦一臉的懷疑問。
“秦嬸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嬸話多,非拉著我嘮家常,不然下雨之前就紮完了。”嚴明笑著解釋,心中卻是緊張的不得了,這秦寡婦怎麼就盯住他不放了。
“嚴明,你自幼在小河村長大,你說嬸子對你怎麼樣?”秦寡婦聽他這樣說,心中的懷疑已經盡去,但是出於謹慎還是決定再試一試。
“秦嬸子自然是對我極好的,我還記得秦嬸子沒嫁人的時候,時常會送包子給我吃,秦嬸子包的包子味道最好!”嚴明聽她這樣一說,急忙豎起拇指稱讚,無數的往事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秦寡婦的歲數其實隻比嚴明大了五六歲,在嚴明遇到赤腳醫生之前,秦寡婦時常照顧他。
“你還記得。”秦寡婦的臉上也露出喜悅之色,但是隨後就變成了惆悵,“沒想到轉眼間,你便如此大了,還開了自己的診所,再過兩年怕是要討媳婦了。”
“哈哈!嬸子又拿我說笑了。”嚴明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心中的戒備放低了不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那我問你,若有一天嬸子遇到了難事,你幫不幫?”秦寡婦說完雙眼緊緊盯著嚴明。
嚴明被她盯的身體發冷,心中這才明白秦寡婦這是在打感情牌,隨後拍拍胸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道,“那是自然!嬸子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如果有,盡管說!”
“沒有,嬸子就是隨口問問,看看你是不是忘恩負義,再說了,嬸子若真有難處,你也幫不上忙。”秦寡婦特意在“忘恩負義”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同時觀察嚴明的神色。
嚴明聽到這四個字,頓時心中升起羞愧的感覺,差點忍不住就要承認,但還是硬生生忍住,笑著道,“嬸子哪裏話,真有難處就吱聲,我一定幫忙!”
“那你還真是有心了。”秦寡婦逼問了半天還是沒有問出結果,不由得心中嘀咕,“難道真不是他?”
此時,嚴明心中也在嘀咕,“這事打死都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