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靜臉上有些羞澀,回答道:“對啊!我當然聽說了,這不是提前來讓嚴醫生按按嘛。”
說著,她就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道:“桌子上有水果,剛才我帶來的,我們一起吃吧!”
唐依依嘿嘿笑著,說道:“好啊!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好久都沒有跟你聚聚了。”
“嗯,當然了!嚴明,你有時間沒?我們一起吧?”方文靜問著在一邊傻站著的嚴明。
嚴明被嚇得不輕,出了一頭冷汗,笑著擺擺手:“嗬嗬,算了算了,還是你們去吃吧,我熱得難受,今天也特別累,還是去洗洗澡去休息休息吧。”
“好吧,那再見咯!”唐依依拐著方文靜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出去了。而方文靜回頭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那目光讓嚴明一整夜都輾轉反側。體內的燥熱加上悶熱的天氣,身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衛生室的風扇忽忽扇出來的風都是熱的。
一連過了幾天,方文靜都沒有再來他的診室,又加上這個季節前來醫治的人比較多。也可能是他的功夫厲害,名聲大噪,附近的人都想來讓他按一按享受一下。
另外,診室中的空調也是他們感覺舒適的原因之一。不過隻有嚴明知道,這裏一到晚上就斷電,隻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裏,才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問題。
這一天夜裏,他熱的睡不著覺,無奈翻身起來,到院子裏轉悠。此時衛生院已經沒有人了,大門也鎖著。住在這裏雖然有很多不爽的地方,不過嚴明也在心裏盤算著,等自己存夠了錢,出去找個房子。
走著走著,就聞到了一股中藥的味道,嚴明慢慢的靠近了衛生院後麵的一間草房邊,心裏嘀咕,這難道是中藥房嗎?
他推了推門,竟然隻是虛掩著。這中藥房也太隨意了吧?閑來無聊,他看了看四周,索性直接推開了進去。
裏麵傳來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借著月光,他看到兩側擺著高高的藥箱,上麵貼著各種藥草的名字。一看到藥草,嚴明就興奮起來。小時候跟隨赤腳醫生學醫,在山裏采藥,每次都不下十天才能回來,風餐露宿,倒是認識了不少藥草,對於人體的經脈還有藥草的作用,都算是了如指掌。
而且很多藥草的味道也很好聞。他漫不經心的拉開幾個藥箱,聞了聞,自言自語著什麼。麵前有不少能解暑的藥草,反正也閑著沒事,不如拿點回去泡茶喝。
因為天黑,也沒有什麼人,嚴明又覺得燥熱無比,麵前他分辨的出來的有一些地骨皮,白茅根,車前草之類的,他隨便抓了點塞進嘴裏嚼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腳下“咣當”一聲,他立即警覺的彎下了身子。看到四周無人,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自己踢翻了一個花盆。裏麵不知道養的什麼花。
裏麵的土也撒了出來。應該是不久前種下的,但是什麼花會種到這裏呢。低頭仔細看也看不清楚,於是他慢慢的將土捧進了花盆裏,伸手去拿。
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株花已經從根莖部分斷裂了。嚴明有些意外,正不知道該怎麼辦,便聽到了幾聲聲音沙啞厚重的咳嗽聲,聽起來像是一個老頭。
說不定是看藥房的。他急忙抱著花盆躲在了牆角陰暗的地方。如果被發現自己半夜偷偷溜進藥方,再背上個小偷的罪名,怕是衛生院的活兒也要丟了。
想到這裏,嚴明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躲在哪裏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他隻覺得自己的左手上傳來一股涼意。他翻開自己的左手,這股涼氣像是會上翻一般,將有些蔫兒了的花葉重新吹直了,斷了的根莖也慢慢的恢複。
看到此情此景的嚴明大吃一驚,差點沒叫出聲音來,手上的涼氣還在蔓延,花盆中的花已經恢複如初了。
嚴明的腦袋仿佛被什麼東西轟了一下,頓時嗡嗡亂響,以為自己中了什麼邪。但是當他想起當初王麻子被自己右手中的金色光芒殺死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道,難道真的是左手生,右手死嗎?
之所以這幾天以來,嚴明再衛生院的名氣就越來越大,得益於他手上的力氣。這力氣是他原本的好幾倍,按摩的時候能把控的好,但是一旦打架,右手上的力量就不受控製,有時候一拳出去八分的力量,實際上自己隻用了三分。
嚴明也感到過不安和奇怪過,但是鑒於這一點在關鍵時候能保護自己,也對自己的生活沒有產生什麼影響,於是就沒再管了。
沒想到今天,卻發現左手的異象,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是不是中邪了。過了半晌,附近也已經安靜了很久,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將花盆放在原地,慢慢的退出了衛生院後麵的小藥房。
回到診室,一邊罵該死的不來電,一邊擦亮火柴,點亮了一支蠟燭,將剛剛隨手塞進口袋的重要灑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