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謀(1 / 2)

這一天晚上,村長家的乘龍快婿王道明,喝多了酒,天色又晚了,就宿在村長家沒有回城裏。

村長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要家世有家世,有模樣有模樣,又能幹。年紀輕輕,已經自己開了家建築公司,城裏的幾個樓盤,就是他的公司承建的。又擅長交際,你看那天的婚宴上,那麼多朋友,不是那誰誰的兒子,就是那誰誰誰的朋友,有這麼多關係,辦起事兒來該多方便呐!

村長越想越得意,自家那個小子是成不了大器啦,幸好得了這麼個好女婿,以後就讓兒子跟著女婿混吧,以女婿的本事,他指頭縫裏漏下來點,也夠自家沒用的兒子吃喝啦!

王道明中午喝多了酒,一覺睡到傍晚才醒,吃過晚飯精神頭上來了,村裏又沒什麼娛樂,頓時覺得十分無聊。

村長讓沈雪陪王道明出去轉轉,沈雪板著臉說:“這小破村子,有什麼可轉的?”一扭臉回自己屋去了。

當著外人的麵,被自己孩子頂撞了,把村長氣得直想罵這不懂事的閨女一場,可是當著外人的麵,怎麼好自己家鬧起來?又喚沈小六領著姐夫去轉轉,消消食兒。

沈小六領著王道明在村子裏麵踱了一圈,回來看見村長精神抖擻地在燈下坐著抽煙。沈不六不願意跟他爸多說話,胡亂應付了一會兒就躲回房去了,王道明坐下來,跟村長閑聊。

“爸,村北頭有個三間瓦房,門口院子還挺大的。那是誰家?”

王道明被沈小六領著從那走過的時候,看那房子孤零零在那兒立著,原以為是個荒涼的地方,誰想走近了看,那房子被暮色籠罩著,屋子裏麵也沒有燈光,安安靜靜的。可是院子裏卻幹幹淨淨,而且地麵也踏實幹燥,顯然是被人常來常往踩踏成那個樣子的。

“那家啊,嘿!”村長彈了彈煙灰,“你聽說過我們村兒有個擅長針灸按摩的鄉村醫生不?”

“哦,就是他家嗎?”王道明恍然大悟,“聽說過,聽說技術很好,被他治過的人都說他醫術很神啊。可惜我身體沒毛病,他再好也用不著,所以忘記了。哈哈。”

“醫術很神?是啊,很神,簡直神了。”村長把煙屁股扔在腳下,用腳尖碾了碾。王道明看見了,嘴角一撇,作出個鄙視的表情,村長沒看見。

村長見王道明沒什麼反應,又說:“道明啊,那個人,你可要離他遠著點。不然,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可不得了。”

王道明笑了,“嗬嗬,爸爸,你言重了。首先,我又不常來,怎麼會得罪他?其次,就算我真得罪了他,他又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是個鄉村醫生。”

“這個鄉村醫生不簡單呐!”村長頗有意味地說。

“怎麼講?”王道明聽村長說得躲躲閃閃,心裏有點不痛快,但也不好發作,隻能耐著性子跟他一點點擠牙膏。

“道明啊,”村長湊近了點,又向四處望望,看到其他屋門都關得好好的,才回過頭來低聲跟王道明說:“你相信特異功能嗎?”

王道明挑了挑眉,看著村長,慢慢地說:“你不是說你們那個醫生吧?他會特異功能?”

“對!”村長一拍巴掌,拍的是王道明的大腿。

“嗤!”王道明一聲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知道我說了你不會信,要不是親眼看見,誰也不相信。”村長了然地看著王道明。

“那你親眼看見啦?看見什麼啦?”王道明好笑地看著村長那張皺巴巴的臉,他才不相信那些神神秘秘的事呢,都是不懂的人瞎想瞎說的。

“我跟你說啊,”村長把忘記抽就已經燃到盡頭的煙屁股扔掉,又點上一枝,深深地吸了一口,“第一次,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我被人打過?”村長為了讓王道明相信他的話,什麼麵子裏子都不顧了。

“不知道,”王道明詫異了,村長還被人打過?“被那個醫生打了?”

“不是他,是村外的人。”村長平時開會的時候,一二三四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可是遇到需要自己總結的事,卻是牽扯拉雜、一塌糊塗。等他囉囉嗦嗦說完,已經深夜了。

王道明聽得明白,想了一會兒,說:“你是說,第一次你被人打得吐血內髒明顯受傷的情況下,被那個叫嚴明的治了一會兒就完全好了,到家就能下地,活動自如。第二次看見他在樹林子裏,臉上發光。第三次前不久,手掌被耙子戳了個洞,被嚴明的手握了一會兒,回到家就好了,連傷疤都沒留。”

“還有呐,”村長又說,“他承包了十畝地種草藥,藥效特別好,被一個大商人找上門來高價收買他的草藥。上個月又被一幫人把整塊地連土帶草挖走了,後來嚴明往那地裏填了新挖出來的土,又種了草藥下去,這還不滿一個月呢,地裏的草藥就長成了,前幾天都收割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