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染體內的毒素,嚴明會用內力給她慢慢逼出來。
麻煩的是,因為白小染體內的毒素是長期積累形成,已經融入她的骨血,所以治療上,也是一個長期而緩慢的過程,幾乎等於要給她換一次血。
而她嬌弱的身體又經不住太痛苦的雷霆治療法。
這就是為什麼,嚴明給別人看病能出手即成,而給白小染看病,卻得一次又一次治療。
白小染從七歲開始,就被人小劑量投放毒素,這毒素在每張藥單裏應該是檢不出來的,否則罪證就太明顯。可是,是誰長期給白小染開藥,這個人,也是害死白夫人的幕後黑手嗎?從小生活在山野的二十五歲的專職太太,死於腦溢血?哈!
從上次跟商陸的談話中,嚴明已經知道白戰天成為家族企業掌門人的一些經過。後來,他又從白戰天及白戰天身邊其他人的談話中,知道了更完整的信息。
白戰天十八歲時作為下放知青,娶了當地少數民族族長的女兒,十九歲白小染出生,二十歲帶著妻女回城,進入白氏三生緣公司。
二十三歲白戰天就取得驕人成績,分公司在各地成立。不久,三生緣公司就變成三生緣集團。二十四歲跟東南亞一位藥業財閥打交道時,被對方看中,想讓白戰天離婚再娶自家的女兒,被白戰天一口回絕。二十五歲,白夫人去世。白戰天帶著獨女白小染,回到寧市住到老宅。二十六歲,白小染偏頭痛開始發作,從此白戰天就生活在女兒可能像妻子一樣一夕離世的恐懼中。
那麼,白戰天之前的白家企業掌門人是誰?白戰天與夫人感情很好,為什麼會有人害她?是為了促成白戰天與東南亞那位財閥家的小姐的婚姻嗎?那倒是為白戰天好嘍?
那為什麼又要害白小染?白小染活不長命,對誰最有利?
嚴明想了很久。
第二天,嚴明照常去“上班”,今天要跟村委會和小河村建設負責人,商量改造小河村衛生設施問題。
所謂的衛生設施,主要指小河村村民們的家庭廁所。小河村的農家的廁所,就是在自己家屋後挖個坑,坑上搭塊板子用來踏腳,上麵修個簡陋的四麵短牆。講究點的還修個小屋頂,不講究的連個屋頂都沒有,上廁所完了站起來係褲子的時候,外麵的人就能看見。
這種廁所,不用說安全了,臭氣更是讓人無法忍受的,特別是夏天,臭氣加上蒼蠅,還是非常可怕的。
白戰天初來小河村,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不管修汙水淨化設施還是造化糞池,對於人口不算多的小河村來說,都不合適。何況,小河村要發展為綠色農產品基地,人蓄糞便都要有效利用才行。
商陸帶來一個很有價值的設計方案,隻是她不了解小河村村民家庭情況,這次的村委會上,就是商陸和她的助手及技術人員,與小河村村委會代表商量一個最好的實施措施。
“小河村麵積不大,修建一個地下管道,把所有家庭的人蓄糞便彙集到一處,進行集中處理和應用,我認為這樣是最好的方法。”商陸說。
“可是,你要修地下管道,那得是多粗的管子?修管道就得挖通村裏各家各戶吧?你挖到誰家,影響了大家出行,挖到人家的圍牆、菜園怎麼辦?”村委會有位代表提出自己的擔憂。
“老劉說的對,村裏人呀,你不動他,幹什麼都行。你一動了他的利益,哪怕隻是一點點,遇上那不好說話的,就軸在那了你也沒辦法。”
“我們隻在施工的時候,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到圍牆或菜園,工程完工後,保證一切都恢複原貌,還能把他的圍牆被得更結實。”商陸做基建經理,對些情況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
大家靜了一會兒,又有人提問,“最後那些糞便,會怎麼用?誰來用?”
商陸看看嚴明,嚴明說:“藥田不需要這個,主要用在莊稼地和菜地。依田畝數按比例發送到地裏。”他看了看商陸,“到時候,我們村會專門配一輛運輸車,平時也負責整個管理工作。”
商陸又拿出規劃方案圖,圖上標明了小河村的住戶位置以及管道走向,涉及到的家庭都作了標記。
“我們在修建管道的時候,會負責為全村住戶修建最優化的衛生間。以後出現管道問題,我們也負責免費維修。”
村委會的人鬆了口氣,免費啊,那就好。大家其實對現在的這種廁所,也是忍無可忍的,能改造成城裏那樣幹淨敞亮的廁所,那可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