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年青見嚴明衣著寒素,而白小染的衣服看起來價值不菲。心想這大約是一個憑借“美色”傍上富家小姐的小癟三,也不在意,立刻跟在了後麵,大聲的說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白小染和嚴明。
“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哎。”
長得端正清秀,修道以後白膚白得透明,肌肉緊致,身材更是勻稱有形。這所謂的牛糞,大大違背事實。
嚴明聽著心裏好笑,也懶得跟他們糾纏。還沒見過這種小混子,且看看他們還有什麼伎倆,這光天化日的,到處都是密集的人群。
“美女,哥哥比那小子好,要不要試試?”是那個口哨男的聲音。
嚴明回身一個跨步就到了幾個人麵前,撈住口哨男的領子往前一拉,又橫甩,把旁邊幾個人撞倒在地,撂在了一起。“啊”的尖叫和“哎喲”的驚呼響成一片。
嚴明站定,神色嚴厲的伸出的根手指對他們指了指,幾個人覺得好像回到了寒冬,心頭一片冰冷。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已經是暖春,太陽熱情的照耀大地,所有人走動走動就得出些汗的時候,怎麼會覺得冷呢?
幾個人糊塗著又憤怒著,費勁的爬起來,他們還沒被這麼“欺壓”過呢。被壓在最下麵的那個口哨男,摔得最狠,又被幾個人壓了一下,一肚子火氣,站起來就這個那個的踢了一圈兒,“混蛋,敢壓老子!”
“我們不是故意的,東哥,都是那小子。我們一不小心糟了暗算。”那幾個人忙亂的解釋著。看來,那口哨男還是他們這幫人裏的頭兒。
口哨男揉揉屁股,又按按胸口,他媽的,怎麼哪兒都疼?那幾個跟班也前前後後的幫他撲打衣服上存在的不存在的灰塵,口裏亂紛紛的安慰他,“傷著哪兒沒有,東哥?”“那小子欠教訓,敢動我們東哥!”
這邊正亂著,那邊已經看不見白小染他們人影兒了。
口哨男立刻大吼一聲,“人呢?媽的,你們把人看哪兒去了?”跟班們都在忙他身上的灰和痛呢,誰顧得上盯著白小染他們呀。被他這一吼,立刻轉移目標,東張西望的瞅人去了。
嚴明帶著白小染,已經走到了一個跳樓機前麵。他們是被尖叫聲吸引過來的。遠遠望去,就見一個高大的立柱,上麵坐著一排人,上上下下起起落落,一往下降,上麵的人齊聲尖叫,下麵的人也跟著叫,十分熱鬧的樣子。
白小染立刻扯扯嚴明的胳膊,興奮地看著他。意思是“咱們也去試試吧!”
嚴明以剛才坐海盜船的體會,立刻判斷出這個設施會給人造成的心理影響。他轉頭問白小染,“剛才坐海盜船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很好,很刺激啊!”
“不怕嗎?心裏難受嗎?”
“開始有點怕,一點點啦。後來就好了,也不難受。”白小染想了想又說,“感覺非常好!我還想試試這個。”她的手指著跳樓機,還點了點。
嚴明抬看看這個高大的東西,興致也被挑了起來,“好,那我們就玩玩這個吧!”
坐這個的人比較多,兩人排隊坐上了跳樓機,係好了安全帶。跳樓機開始緩緩上升,眼前的人越來越小,視野越來越開闊。
嚴明看到不遠處,剛才那幾個小青年正東張西望地往這邊走來,忽然有了個主意。
當跳樓機忽然往下降的時候,白小染不出所料地又尖叫起來。嚴明握住她的手,轉頭看著白小染,她臉上笑著,嘴巴裏發出尖叫聲,很興奮。應該也有點害怕。
跳樓機沒下降多少,又慢慢往上升。升到一定高度,又忽地往下降。如此來回幾次,白小染的尖叫已經不再是害怕,而是興奮。
她的尖叫聲,很快就把那幾個小青年吸引過來了,站在跳樓機下,仰著頭往上看。銳利的口哨聲再次響起,這次仍然有人為那哨聲叫好。但是,此時嚴明和白小染都覺得這哨聲非常惹人討厭了。
白小染停止尖叫,轉頭看嚴明,臉上的表情變為“不爽。”嚴明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
當跳樓機再次急速下降時,上麵坐著的和下麵站著看的人,又發出尖叫聲。嚴明在跳樓機降到最低時,對著那個口哨男伸出右手食指,發力。
口哨男好象被人猛了推了一把似的,突然就仰麵朝天倒了下去。
旁邊的人都十分驚詫,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人怎麼好好的自已站著都會栽倒?
口哨男這下子摔得很重。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明白,胸口好象突然被什麼擊中似的,衝擊力強大到把他掀翻在地,整個後背摔在地上,後腦勺也磕了。
他覺得頭發蒙,脊椎就跟裂了似的,內髒都被震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