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問天愣了,如果嚴明能回來幫他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意味著他輸得不是那麼慘,那麼,他還有餘地去選擇化妝品或者酒店。
“二哥?”白問天知道白戰天雖然強大,卻不像他父親那麼狠決。白戰天一直是顧念親情的,所以他在遇到這樣的難題時,不是求助父親,而是求助於白戰天。隻是沒想到他能做到這一步。
“問天,你是可以選擇的,你可以選擇留下來,或者回去。你留下來,小明就繼續呆在帝都,你回去,小明就回來。就這麼簡單。”白戰天又說了一遍,意思更明確。
“二哥!”白問天幾乎要流淚了,白戰天給他的寬容,是把他從懸崖邊又拉了回來。不管他是去是留,在白家,在父親那邊,白問天都有了活路。
他思考良久,最後對白問天說,“我如果留下來,會不會對小明不利?”
“不會,小明有他自己的辦法。”白戰天很快的回答,顯然,他對嚴明極有信心。
“我留下來,不回去了。”白問天不想再回到帝都,那裏有大哥,有舅舅,到處都是父親的眼線,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讓他不得喘息。
他並不想做什麼商場強人,更不想陷入家族權力的糾紛,他隻是想踏踏實實生活,做自己能做的事,照顧好自己的家人。
可是,父親總是在後麵驅趕他,催促他,甚至用鞭子抽著他,讓他緊張,也讓他無力。
“好,我這就給小明打電話,讓他盡快抽出時間回來解決這邊的問題。”白戰天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嚴明。
那邊接通了,白戰天說:“我找嚴明。”
“對不起,嚴總經理不在。”
“找到他,現在,立刻。讓他回我電話。”白戰天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二哥一向都是這麼打電話的?”白問天看著白戰天,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太牛了啊!
“啊,我,是啊,我給自己公司打電話,一向都是這麼打的呀。”白戰天自己也笑了,“當然,打給客戶或者合作單位,就不能這麼說話了,還有人比咱牛呢,不能得罪。”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電話響了,白戰天接起電話,“喂?”
“您好,嚴總經理今天例行巡查H省兩家酒店,現在應該正在路上。我們已經給那兩家酒店打過電話了,讓他們在總經理到達時,盡快回電給您。”
那邊的接線生雖然不知道這位是誰,可是說話能這麼牛氣的,估計是個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態度非常恭敬。
“嗯,知道了。”白戰天掛了電話,對白問天說,“這個小姑娘不錯,考慮問題很周到。回頭問問小明,這個人可以重用嘛。”
白問天也笑著點頭,“是啊,工作很有主動性。”
白問天剩下的事,就是等嚴明回來,所以這會兒就閑了下來。白戰天也沒什麼事,兩人對著一盤棋,消磨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嚴明電話才打過來,“爸爸,你找我?”
“你在H省?”
“是啊,過來例行巡查,路上遇到大堵車,現在才到。”
“太不方便了,趕快去買部手機吧,隨時能找到人。你現在也是總經理了,不能這麼一消失就是半天。”
“手機?”這個時候手機還不像現在那麼普及,不過生意場上有不少人都有了。
“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你盡快抽時間回來一趟,你三叔的化妝品生產遇到麻煩了,得你回來解決這這事,不然,這邊沒辦法生產了。”
“哦,那我明天就回去。”嚴明知道是什麼麻煩。不過,聽白戰天的意思,這是要幫白問天了?那也不錯,他現在在帝都呆得也挺好,小染還要考帝都的大學呢。
第二天,嚴明就飛機轉汽車的回來了,一進白家別墅自己的房間,桌子上放著兩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看,是兩部手機,一部黑色的,一部粉紫色的,粉紫色的那部上麵,還有一個小掛件,十分可愛。
嚴明拿起那部黑色手機,對著說明書擺弄了一會兒。然後他打開了通訊錄,裏麵已經有了不少名字,嚴明按撥通了白戰天的號碼。
“哈哈哈,學得倒挺快啊,小子。”白戰天的笑聲從手機的那頭傳過來,好象跟平時聽著不太一樣,不過仍然讓人覺得很親切。
“爸爸,謝謝你!”
“哎,說什麼客氣話。我現在就在新廠裏,你過來吧。”新廠指的就是新建的化妝品廠。
嚴明看車庫裏有輛車,從鞋櫃抽屜裏找到鑰匙,自己開車去新廠。
嚴明在帝都雖然有專職司機,但是每天出門辦事,有時候自己會開車會更方便。恰好遇到一個病人是駕校校長,嚴明借著人情,沒花多少時間就拿到了駕照。
這次回來得匆忙,司機沒跟來,嚴明難得有機會自己開車。
廠子建在小鎮邊上,那裏原來是家水泥預製板廠,生產最簡單的建材空心磚和水泥板。後來大型建材廠出現,這家廠就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