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靜見李紅兵性子爽朗,就笑著說,“你家女兒都有我這麼大了嗎?那也跟嚴明差不多大呀,怎麼嚴明叫您大哥呢,不應該叫大叔嗎?”
“嗨,這小子,說我不像大叔,像大哥,非要這麼叫。我也拿他沒辦法。”
嚴明也說,“紅兵大哥要是不說他有個像你這麼大的女兒,你會相信他有四十歲嗎?”
“有四十歲了?還真看不出來!李大哥長得精神,相貌也顯得年輕,看著真不像是四十歲的人。”
“我就說吧,叫你大哥準沒錯,要叫大叔,還真把你叫老了呢。”
三人哈哈笑起來,很快方文靜就跟李紅兵熟悉起來。
兩天之後,方文靜譯完了所有的資料,用醫院裏的打印機把譯文打印出來,裝訂成冊,交給了嚴明。
方文靜自己連天加夜的下足了兩天功夫,把這件事做完,人也累得不行了。譯文交嚴明後,自己把自己關在宿舍裏,睡了個昏天黑地。
嚴明要把材料認真看一遍,仔細研究裏麵的內容,好把所有內容吃透,也呆在書房裏不出來了。
李紅兵自己落了單,十分無聊,聽說保姆要出門買菜,主動請纓給她當司機去了。
整個別墅裏隻剩下嚴明自己,四下裏靜悄悄的,隻有窗外偶爾傳來鳥兒鳴叫的聲音。
嚴明認真地看著材料。
這是美國一個藥劑公司的新產品介紹,裏麵從配方說明到臨床應用,從效果檢測到成份分析,還有這家公司的發展曆史以及他們之前所生產的幾種比較有影響的藥品。林林總總,材料完備。
嚴明一邊看,一邊歎息人家提供的這些材料多麼完整詳細,果然美國的公司就是專業啊。
看著看著,耳朵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種聲音,那聲音靜悄悄的,象是一陣風吹動窗簾,又像是雪飄落在地上。
許久不曾有的危機感油然則生,嚴明悚然心驚,他靜靜地把資料收起來,回身放到書架最低層的疊放的一堆舊書報裏,走到門後站定了,平心靜氣的開始調動身體裏的能量。
這間書房麵積不大,但是為了采光和通風,與門相對的那麵牆上有兩個窗戶。嚴明在門後依牆而立,閉上眼睛用神識去感受外麵的動靜。
有人從樓下上來了,不止一個,幾個?三個?五個?窗外也有人,從下麵攀緣而上。嚴明一邊注意著外麵,一邊還分神地想,“這又是誰?白躍天躺下了,白問天在這裏已經跟他們站在一邊了。那是白啟明還是白啟德?貌似他們這次找來的人比以往都強啊,連行動都這麼無聲無息,要不是他的神識格外敏銳,肯定被伏擊了。這些人分明是經過特別訓練過啊。”
窗外黑影一閃,嚴明閉著的眼睛迅速睜開,比對方更快的抬起右手,一束光激射出去,黑影一下子就消失了。可是嚴明聽到窗外一聲響,有東西掉下去了,卻不是人掉下去的聲音。
嚴明覺得奇怪,那人被他的死訣擊中了,如果像以前一樣,那人應該會全身焦黑死掉。摔下去不應該是這種聲音呀。
他快步走到窗前,剛想往外看,書房的門被大力踹開。嚴明在那一瞬間轉身,看到一支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持槍的人一身黑衣,連頭上都套著黑色的頭套。
嚴明側身閃避的同時,右手再次伸出。這下,又是一聲響,那把槍跌落在地,渾身黑衣的人已經不見了。
太奇怪了啊,嚴明想,這些人速度怎麼會這麼快,難道他們跟他一樣,都是修道之人,而且修為還不低?
這些念頭不過是一瞬間閃過,消失的那個人後麵,又衝出兩個人,手裏端著槍,對著嚴明就過來了。嚴明以比子彈更快的速度衝過去,把槍口往上一托,槍口裏發出一聲悶響,子彈已經出膛,射向嚴明身後的天花板。
這些人的槍有消音器。
嚴明想到上次車禍時被遭遇的槍擊,那把槍也是帶消音器,也是這種槍。他們是一夥的?
身後又有那種輕輕悄悄的幾乎讓他察覺不到聲音,嚴明扯住手裏的槍往窗戶那邊一帶,拿著槍的人跟著踉蹌著,朝窗口撲過去。
嚴明手裏不鬆,身子隨著那人轉了半圈,由那人身前轉到那人身後,靠著那人的力量,抬腳往側邊一個蹬踹,把跟那人一起衝進來的另一個持槍者,一腳踹得往門外飛過去,衝破欄杆摔下樓去了。
嚴明又借著這一個蹬踹的反彈力量,推著那人撲向窗口,一個肘擊把那個打昏過去,自己則伸頭朝窗外看出去。這次,窗外攀緣而上的那個人還沒爬到窗台上,就被嚴明用死訣淩空一指擊中。這回嚴明看清楚了,那人在他眼前憑空消失了,肩上背的槍掉落到窗下,跟他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樣。
也就是說,第一個被他擊落的人,也消失了,隻剩下一把槍掉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