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概因為許久沒練過這種功了,嚴明沉浸在冥想狀態時間比較久。飛機快要落地時才醒過來。
嚴明覺得身體狀態非常好,神識清明,感覺敏銳,每一塊肌肉裏好象都有無窮的力量,每一根骨頭都像是精鋼打造,強韌無比。李紅兵坐在他旁邊,覺得好象被某種氣場籠罩了,渾身暖意融融,象四月天置身於陽光普照的田野,連日來的奔波擔憂都被一掃而空。
可是嚴明狀態雖好,肚子卻在咕咕叫,吃了些李紅兵給他留的餐點才好些。
下了飛機,方文靜想要跟嚴明說什麼,回頭一看到嚴明,半張著嘴巴愣住了。
“怎麼了?”嚴明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忙問。
“你,你……”方文靜指著嚴明不知道說什麼好,其他人也一起看過來,這一看,都發現了嚴明的不同。
原來,嚴明上飛機之前,為了要跟護照上的人想像,給自己稍微畫了點妝。飛機上,嚴明從冥想中醒來之後,去洗手間洗過一把臉,臉上的妝被他洗掉了,露出他本來的麵目。可是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理,原本就長得十分帥氣的臉,現在看起來更加俊朗,皮膚白透瑩潤,一雙眸子如寶石般熠熠生輝。
如果說之前的嚴明還是凡人中的佼佼者,現在的嚴明就是一個謫仙人,整個人看起來如玉石般清朗挺拔,氣場強大,氣質超群,超凡脫俗。方文靜和黛西都看傻了。
路過的行人見這幾個人站住了,好奇的側頭看過來,這一看就挪不開眼,有幾個還絆到了人身上,引起一股小騷動。
李紅兵也呆了呆,心道這是嚴明那個特殊能力造成的嗎?這小家夥越來越厲害了,連外表也起了這樣的變化。回過神來,李紅兵推著嚴明往前走,“快走快走,別在這兒製造擁堵。”
方文靜和黛西也醒過神來,跟著往外走。那些圍觀的人還盯著嚴明,幾個女孩子一溜小跑跟在後麵,小聲爭論著,“啊啊啊,這麼帥的帥哥,是誰?快想想是誰?”“韓國的嗎?不對,韓國沒有這麼陽剛的。還是日本的?日本沒這麼帥的。可是咱們華夏也沒這麼帥的明星啊,我好想問問他是誰。”
嚴明沒想到自己還有被當成明星的這一天,聽著後麵的言論覺得頭皮直發麻,他可不想成為那些整天冒著粉紅泡泡的女孩子的意淫對象。嚴明加快了腳步,幾乎逃跑一般跟李紅兵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關上車門才把那些圍繞著他的嘈嘈切切的聲音隔絕,方文靜和黛西都看著他笑,“你怎麼越長越帥,”方文靜說。
“誰讓你長那麼帥,太帥也會有麻煩的,哈哈。”黛西終於有了笑容,卻是在調侃嚴明。
嚴明無奈的扒扒頭發,暗想,師父教他易容術,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天?不過,為了杜絕以後出門遇到同類情況,他以後真得把易容術用於日常生活了。
黛西回家的心情迫切,不等調整,直接買了回家的機票。嚴明把從宮崎縣山口組駐地搜來的一點應急用的錢,分給黛西一些,讓她回家能把自己安置下來,留了自己的固定電話給她。
黛西走了,嚴明、方文靜和李紅兵悵然良久,他們一起失陷於泥淖中,又在周夢婷和黛西的幫助下,從泥淖中拔出腳來,回到祖國。分別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人生中一段難忘的經曆的結束,但這並不意味著情誼的結束。
嚴明對李紅兵說:“紅兵大哥,我跟文靜先去婷婷的家鄉,把她安葬。你出來這麼久,趕快回家看看吧,等我回來再去找你。”
“嘿,嚴明,你這說的什麼話,婷婷是你的朋友,難道不是我的朋友?我跟你們一起去,不看著她入土,我怎麼能安心。”
於是,剛回國的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周夢婷的家鄉。這一路,嚴明不能再拿那個日本黑幫分子的護照和身份證買票了,他們隻好坐火車。那時的火車還沒有實名製,有錢就能買到票。
一路汽車火車再汽車,到達周夢婷母親所在的K市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這是東部比較繁華的一個城市,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嚴明先給周夢婷的母親打了個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女人接聽了電話,聲說著帶著濃濃的內地方言口音的普通話:“喂,誰呀?”
“你好阿姨,我們是周夢婷的朋友,我們正準備去拜訪您,請問您家的具體地址是哪裏啊?”
“婷婷的朋友啊,你好你好,婷婷怎麼樣?我們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家在濱海區淮寧路白衣庵新村,你們現在來嗎?那我馬上回家。”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很熱情。
嚴明有些擔心回頭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