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嚴明現在問不出口,隻能心裏瞎琢磨。
“你的身份,跟四爺爺說了嗎?”嚴明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小染成人禮的時候,頂著張小強名字的白晟天都沒能跟他的兄弟們坐在一起。
“跟我父親說了,他很擔心我的安全,讓我暫時就以張小強的身份活動。”
“那白晟天不見了,四爺爺又沒有動靜,家裏其他人不會疑心嗎?”就算白晟天在美國上學,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了,也不能連個消息都沒有吧?
“到時候就讓白晟天出個事故,讓這個人完全消失,張小強就是父親的養子,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好吧,雖然有點勉強,也好過讓白晟天去解釋一通他為什麼叫張小強,容貌也變成了這樣。之前在美國打算的,說是車禍毀了容,可是隻要白晟天的名字再次出現,難保不會引起骷髏會的注意。那就麻煩大了。
說著話,方文靜回來了,見兩個人都在,方文靜稍微有點尷尬,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態度,“啊,嚴明,你來了。”
方文靜放下東西,轉身給嚴明泡茶。嚴明忙阻止了,“不用了,文靜,我就來看看你收拾得怎麼樣了。票我都買好了,就是明天的,你還有什麼想買沒買的,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了,有張小強幫我,東西都備齊了,明天準時走就行。”方文靜見嚴明不讓她倒茶,也沒堅持,他們是很熟了,倒也不用計較這些客套。
“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送文靜回家。”張小強在一旁說。
嚴明驚訝的回頭看他,“你也去?你去幹嘛?”
張小強半笑不笑的斜著眼睛瞪了嚴明一眼,嚴明立刻想起剛才他說的話:“因為我想等她,所以我就在這兒等了。”那現在麵對嚴明的這個問題,他也可以說:“因為我想去,所以我們要去。”
“呃,好吧,可是我隻買了兩張火車票。”因為方文靜的行李比較多,如果坐飛機的話,還得多次轉乘汽車。坐火車就省了多次轉車的問題,從帝都出發,可以直坐到寧市,再轉一次汽車,就能到方文靜家所在的小鎮了,非常方便。
嚴明以為春運期間火車票這麼難買,張小強買不到票,或者買不到臥鋪票,還不得打退學鼓?可是眼見著張小強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火車票,拿過來一看,跟他們一個車次,還是軟臥。
“你怎麼知道我們坐的是這趟車?”嚴明非常不滿意。雖然他已經有白小染了,可是知道方文靜要“移情別戀”,他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因此對導致方文靜移情的罪魁禍首就特別排斥。
“因為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
嚴明簡直把揍這人,太賤了,“你還會說別的話不?”
“當然會啊,不過我會說給文靜聽。”
方文靜見他倆鬥嘴,站在一旁輕聲笑起來。
好吧,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想追姑娘,也用不著踩著我讓她開心吧!
嚴明有了這個覺悟,就不再跟張小強戰鬥了。張小強又挑了幾次釁,嚴明不接招,張小強也沒有興致。
嚴明見張小強沒有走的意思,自己在這兒呆著也多餘,就跟方文靜約好了來接她的時間,告辭走了。
白小染放假在家,也沒什麼事可做,每天睡到自然醒,之後吃吃東西,看看書,等著嚴明回來,兩人聊聊天。嚴明送方文靜回家,白小染也想跟去,可是嚴明考慮自己送人回去後並不停留就要趕回來,怕白小染舟車勞頓太辛苦,就讓她在這好好養身體。
又把當初教她的吐納功夫考教了一回,發現白小染接受能力很快,學的還有模有樣,又指點了她一二,讓她好好練著,長期堅持下去,對身體有好處。
第二天,嚴明按約定的時候到方文靜的住處,不出所料,張小強已經在那兒了。嚴明開車載著兩人和許多禮物,開往火車站。
春運期間,火車站人頭湧動,密密麻麻。嚴明好容易插著人縫把車停到附近的商場地下車庫,跟張小強、方文靜大包小包拉著拎著,奮力往火車站裏擠。
因為人太多,帝都火車站的安檢都格外嚴,進候車室的隊伍行進速度特別慢。嚴明看著前麵蛇形曲折的隊伍,怕按這個速度趕不上他們那趟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之後嚴明就領著兩人去了出站口旁邊的一個小超市,超市後麵有個小門,一個穿製服的人正站在那裏等著他們。
那人一見嚴明就迎上來,想跟嚴明握手,可是嚴明兩隻手裏都有東西,又趕緊接過他手裏的大包,邊說:“嚴醫生,難得你有事找我,怎麼,馬上過年了,你也要回老家?不在帝都過年嗎?也是,帝都一過年,人都往外跑,城裏差不多就空了,還不許放炮,真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到外地過年呢。我呀,也想往外跑,可是我們這工作越是年節越是忙,不忙到出了正月呀,別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