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快過年了,張小強也不想去G市那麼沒有親情的地方呆著賣力工作,就賴在帝都,整天跟著嚴明混日子。
王偉是參加完白小染的成人禮,已經回K市作自己的工作去了。臨去時,嚴明給他帶了許多東西,托他帶給周媽媽和周誌耀,並說好過了年就帶著白小染去看他們。
張小強整天跟著嚴明,很快就跟嚴亮、劉小東他們也混熟了。張小強對嚴亮很好奇,“哎嚴明,你這個兄弟怎麼這以個性子,跟你一點都不像啊!”
“那你看我倆長得像嗎?”
“也不像。你這種妖人,誰能跟你長得像啊,太拉仇恨了。”
“嗬嗬,我和嚴亮又不是親兄弟,長得不像,性子也不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是。你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個人啊,給小染當保鏢,二伯沒意見麼?”
張小強的意思是,白戰天已經給白小染派了幾個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護著了,嚴明又派到白小染旁邊一位,這不是說他對白戰天的安排不放心麼?
“爸爸心裏有數,而且爸爸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女兒的安全問題有人也跟他一樣上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
“哎,我爸爸和大伯他們要是也這性子該多好,那咱們白家得省多少事啊!”
張小強自去歎息,嚴明一心隻專注於開車。雖說春節期間,帝都大批外來人口往外流動,但城裏人還是多,路上車還是堵,得開得十分小心,才能不被人插隊給擠到後麵去。
白啟明因為白躍天的緣故,這段時間也一直呆在帝都。白啟德則回了G市,主持大局。等年二十九再回來跟兒子一起過年。
年三十那天,白家因為家主白戰天帶著能幹的女婿嚴明都在帝都,白躍天也因為昏迷在帝都養病,白家的年就在帝都過了。大家再一次齊聚白家別墅,表麵看著也挺和諧美滿的。
特別是年輕這一代,在嚴明的帶動下,關係似乎真的好了不少。也是,最會興風作浪的白躍天躺下了,白問天成了嚴明他們這一派,白晟天跟嚴明成了朋友。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無非是看著那些能幹的,在家族企業裏賣命地工作,他們坐享其成罷了。
可是年夜飯的飯桌上,白啟明卻不在。問起來,白啟德說,“躍天躺在醫院裏,大哥不忍心讓兒子自己孤孤單單的,他就去陪他了。”
可是嚴明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似乎有事要發生。
好在白家人多,再加上幾個喧鬧的幼兒,說著鬧著就把一茬事忘記了。
白啟明不在,就由白啟泰居中,白戰天輔助,領著大家在中庭簡單祭拜了一下天地宗祖,宣布開飯。說是祭拜,又不許放鞭炮,隻能在一隻陶盆裏燒了些香紙,灑了些酒水,又在堂屋的條桌上供了些魚肉果蔬香燭,也就算是祭祖了。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烈,一屋子人,往日的不愉快好象都散得不見了蹤影,大家都敞開了聊天、大笑,和著春節聯歡晚會的歌舞音樂聲,直熏得人心無比滿足。
幾個小孩子耐不住困乏,吃了飯早早去睡了。成年人都撐著瞌睡守歲。
零點鍾聲響起,市區裏定點煙花燃放展開始,大家湧出門。站在院子裏望著遠處天空炸起一朵又一朵造型別致、顏色鮮豔的煙花,覺得人生能如此,真是萬分幸福。
嚴明拉著白小染的手,十指交扣,心中默念,“隻願此生相伴,平安和順健康”,念完了,看著白小染一笑,白小染不明所以,也對著他笑得甜蜜。
大年初一,白戰天要趕早去祥和宮裏上香祈願。祥和宮曾經是皇家寺廟,向來香火極盛,每年正月裏還有祈願大會,十分熱鬧。去上香也可,去遊玩也行,人非常多。嚴明隻覺得這一夜還剛閉上眼睛,就被叫起來去上香,眼皮還睜不開呢,也隻得迅速穿上厚厚的衣服,扯了白小染起床。
白家別墅地方大,年三十住在這裏的,除了白家人外,還有暫時不能言明身份的張小強、有家不願意歸的劉小東和無家可歸的嚴亮。白戰天很高興家裏這麼熱鬧,對嚴明的朋友們都很熱情。
大家穿戴整齊出,白戰天帶著嚴明和白小染、張小強、劉小東、嚴亮去祥和宮祈願。此時天還黑著,外麵路上車輛也很少。可是越接近祥和宮,發現人越多。有駕車的,也有步行的。有單獨走的,也有成群結隊的。
嚴明他們一開了兩輛車,在祥和宮停車下來,跟著人流進入寺廟。香火味彌漫了整個空間,人們也難得保持著安靜,但臉上都帶著微笑,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祥和。
難怪叫祥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