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下刀很有技巧,他精準的避開所以大血管,所以,白啟明在他刀下抽搐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多的肉片被嚴明割下來扔在在旁邊草地上。而白啟明,血卻沒有流多少。
嚴明一邊割肉,一邊輕聲安慰白啟明,“大爺爺,你放心,雖然有點疼,但不會死。至少在割完三百六十刀之前,我保證不會讓你死。”
嚴明冷冷淡淡的聲音,聽得白啟明越發抖得厲害,眼睛慢慢變得通紅,大概是太害怕,加上焦灼不堪,眼睛充血了。
嚴明一刀一刀慢慢割,白啟明在五六刀之後,雙腿間流下些液體,失禁了。可是大約這段時間沒怎麼吃過東西,倒也沒有多少。
嚴明也不替他清理,也不嫌臭,隻顧認真的、仔細地割肉。雖然避開了大血管,仍然會流血。嚴明小心的不讓血滴到自己衣服、鞋子上。
白啟明太瘦,有的地方幾乎是皮包骨,嚴明割起來就非常沒有感覺。他嫌惡地拉扯著鬆弛的皮肉,對白啟明說,“你看,惡人能製造惡人。你對人施惡,換來的也是惡意相待。你知道,其實我是個好人,這都是被你逼的。”
嚴明認真的割下肩胛骨下一層薄薄的肉,繼續對白啟明說:“你如果早知道我是這麼個惡人,你還敢害我麼?”
白啟明已經神誌不甚清楚了,疼痛侵蝕了他所有意識。聽到嚴明問話,隻是下意識地搖搖頭。嚴明接著說,“你看,惡人你就怕,善人你就欺,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把所有人都逼成惡人。所以啊,你得個這種下場,誰也不能怪,隻怪你自己做的惡事太多。”
在白啟明終於受不住疼痛,昏了過去後,嚴明從屋裏端了杯水,潑在白啟明已被割過肉的身體上。白啟明受到刺激,又轉醒了。嚴明又接著割。
如此反複,等嚴明停手時,白啟明上半身已無一處好皮肉,有些地方因為皮包骨頭,都露出了白骨。
嚴明從酒樓樓下開始,鼻子裏的那股血腥味,到此時終於被白啟明散發出來的腥臭掩蓋了,他終於長籲一口氣,默念道:“張小強,我在為你報仇,你看見了嗎?以後我會代你照顧方文靜,隻要她願意,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白啟明到底老了,撐不了多少時候,嚴明不得不給他紮針續命,勉強留著一口氣在。嚴明要割足三百六十刀,才能讓他咽氣。
天色將黑時,嚴明完成了他的諾言,他拔下紮在白啟明身上的銀針,白啟明很快就咽了氣。
這副臭皮囊,嚴明不想把它當成能量吸收進體內。他控製著內力,發出力道適中的能量,把那具殘存的骨肉燒成黑灰,撒進了花園的池塘裏。
做完這些,嚴明慢慢收拾著草地上的痕跡,最後又扯過花園裏澆花用的長水籠,把草地衝洗了一遍。
晚間白戰天回來,問起嚴明,“今天,你們酒樓那裏發生的墜樓事件?怎麼回事?”這件事在警方那裏已經定性為惡性殺人案件,影響太惡劣,已經封鎖了消息。所以,白戰天還不知道死去的是張小強。
嚴明垂著眼皮道:“警方正在查,我們也在等他們的查到的結果。”
“哦,”白戰天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可是對嚴明的事還是很上心的,“這件事對生意肯定有影響,你想好應對的辦法了嗎?”
嚴明愣了一下,“還沒想過。爸爸,這件事除非讓人慢慢忘記它,不然,怎麼也消除不了影響的吧?”
“那也未必,要看怎麼處理了。”停了一下,白戰天忽然想起,“對了,你們不是搬回市區住了麼,你怎麼還在這裏?小染呢?”
“爸爸,因為酒樓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我到這兒來靜一靜,想想辦法。我不想打擾到小染,所以沒有回家。”
“哦,也好,這種事,小染知道了肯定會影響到心情的。對了,那墜樓的是什麼人,你知道麼?”
嚴明沉默了一會兒,白戰天發現了他的異樣,“怎麼?你們酒樓的人?”
“是,張小強。”
“什麼?那個孩子!”白戰天驚訝地喊了起來,“那個孩子,你不是讓他做酒樓經理麼?怎麼會摔下樓去?發生了什麼事,嚴明,告訴我!”
嚴明這才抬眼看著白戰天,“張小強,原名白晟天,他是我的五叔,您的五弟。至於他為什麼改名換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我再跟你解釋。白啟明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不忿家裏有人比他的兒子更能幹,於是指使人去殺害我和五叔。我沒拉住,五叔摔了下去,我自己也被掀下樓去,幸好我反應快,抓住陽台邊沿,又翻了回來,沒掉下去。”
白戰天張大嘴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伯,大伯竟然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老糊塗了嗎?他瘋了嗎?他簡直是瘋了!”
嚴明靜靜地看著白戰天,白戰天震驚過後,開始思考問題,“這種謀殺,發生在家族內部,太可怕了,大伯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太蠢!”
白戰天迅速的思考,“警察有證據能證明人是他指派的嗎?如果沒有,他仍然能逍遙法外。如果有就省事多了,直接判刑,我會讓他老死在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