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忍不住親了她一下,唐依依閉著眼睛笑了起來。笑夠了,才想起床。肩膀一露出來,就哎呀一聲,“這麼冷!”說著,又縮回被窩裏。
嚴明笑著,把空調溫度調高了點,又把唐依依的衣服放到床頭。
“已經中午啦,快起吧。你還想在床上躺一天嘛!”
“躺一天也行啊,隻要有吃的。”唐依依說著摸索著去穿衣服。
唐依依穿上衣服,就跑到衛生間去了。嚴明見被子亂成一團,順手整理被子。他趁唐依依還沒回來,把被子疊起來放到一邊,把床單扯下來放在一邊。嚴明又把被子鋪好。
唐依依還沒出來,嚴明打了內線電話叫服務員來換床單。服務員很快就來了,見嚴明隻要換一個床單,就很留意的把床單打開看了看。看見上麵的血跡,對嚴明說,“哎呀,這個很難洗的,屬於損壞物品,要賠錢的。”
嚴明不欲與她糾纏,直接問道:“賠多少?”
那服務員頓了一下說:“哦,那個,五十塊。”
嚴明側頭看她,“五十?”
“那,算你三十好啦!”
“三十?”
“好嘛好嘛,算你二十,不能再少啦。”
嚴明拿出二十塊錢給她。這點血漬,還是新粘上的,洗起來不費勁。這些服務員,不過是借機敲客人點錢罷了。好在不多,也不用計較這個了。
服務員換好幹淨床單走了,唐依依出來問嚴明:“剛才是誰?”
“哦,是服務員,來問要不要打掃房間的。”
“哦。”
兩人吃了飯,嚴明問唐依依想不想出去走走,唐依依伸伸腰,“唉,有點累,想睡覺。”說完看看嚴明,笑了,“昨晚沒睡飽,還困,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睡我的覺,你想去哪就去哪兒吧。”意思是她隻是單純的要睡覺,跟嚴明沒關係。
嚴明笑起來。他留下來,不過是為了陪唐依依,她不想出門,他就在房間陪著她好了。她要睡覺,他就在另一張床上看看沒有聲音的電視也行。反正外麵也沒什麼好玩的。
唐依依果然鑽到被窩裏去了,嚴明看看她,“要不要我陪你?”
唐依依白了他一眼,“別打擾我睡覺!”說罷閉上眼睛,轉到另一邊去了。
嚴明笑了笑,果然打開電視調成靜音,抖抖被子窩到另一張床上。
嚴明看了好一會兒無聲電視,見唐依依一動不動,以為她睡著了。他輕輕下床,探頭看看唐依依,卻見她睫毛抖動,顯然根本沒睡著嘛!
嚴明嗬嗬一笑,鑽進唐依依的被窩,唐依依還緊拉著被頭,不讓嚴明進來呢。等嚴明鑽進去躺好,唐依依卻翻身過來抱住了他,“嗯,給我當抱枕,挺好!”閉著眼睛,笑得滿足。
嚴明不動,任她抱著,不一會兒,唐依依就睡著了。
嚴明能感覺得到,在三個女孩中,唐依依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比白小染還缺。嚴明猜想,大概白小染雖然從小沒了母親,自己還常年病著,但白戰天給女兒的愛護可是實實在在的,而且白家不管怎麼內鬥,麵子上總是和樂的。白小染從小到大,並不缺愛。
而唐依依雖然在成年以前都父母雙全,但她父親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在自己女兒已有察覺的情況下仍不知收斂,令唐依依對男性總體上缺乏信任。所以,她對嚴明也要求不高,並沒有想著要完全擁有一個男人。
這種心態讓嚴明心疼,又無奈。
唐依依睡著了,嚴明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把一些內力注進她的身體。又用左手施了些生命之力給唐依依。
這兩天,王道明在疼痛中掙紮,嚴明在濃情蜜意中留連,沈小六卻在怨恨中尋覓。
沈小六在尋覓嚴明,他的褲衩照被人拍到後,不僅被當做地方新聞在電視裏播放,還上了報紙。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糕的是,沈老村長看到報紙後,嚇得立刻打了沈小六的電話。
“小六,你怎麼上報紙啦?你這個傻孩子,通緝令剛撤,你就作死!你在哪兒呐?還不快跑!”沈老村長急瘋了,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六進監獄啊,他身上可背著條人命呢,那要被抓住,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弄不好就是死刑,至少也是個無期啊。
他在電話裏低聲吼著他那傻兒子,沈小六這才反應過來,敢情被暴褲衩照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認出這個人是殺人犯沈騰,沈騰就在寧遠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