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張?”
“水管爆了,哎瑪,這可怎麼辦,水管怎麼就爆了?”
幾個屋子裏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奔出人來都去看衛生間的水管。嚴明一邊擋住水勢不要再往客廳噴,一邊喊人來幫忙,“快把總水閥關上,關門關門,水都流出去了!”
屋子大,衛生間也夠大,幾個人進去以後七手八腳地關上門,外麵的人聽到裏麵還在吵吵著“水閥呢?”“在這兒在這兒。”“你倒是使勁擰啊,他媽的怎麼關不上!”
吵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裏麵怎麼樣了,卻見門忽的一下打開了,裏麵湧出許多水。
外麵的人一探頭,見裏麵的浴簾被拉上了,隻有水不斷往外冒,嚴明正拎著褲腳站在水裏,就往裏湊了湊,問:“怎麼樣了?”。
“真是一群白癡,擰個水閥都能把開關擰壞嘍。找個什麼東西來堵一下吧,還有誰在外麵?打電話讓物業派人來修吧。”
那人兩腳已經被水浸濕,往後退了一下,覺得這樣沒用,隻好站住不動了,又往裏瞅了瞅,“開關都被擰壞了?那水是用什麼也堵不上了,還是把屋裏的東西收拾收拾吧,看有什麼是不能浸水的。老錢,你給物業打個電話吧。”
那人正想出去,被嚴明一把撈進衛生間,門又關上了。
外麵老錢在打電話,說了幾句,把衛生間的門打開,老錢電話放在耳邊走了進來,說:“衛生間裏都是水,客廳裏也全是水,水管總閥為什麼不關?”他瞅瞅嚴明。
“總閥壞了。”嚴明道。
“總閥壞了。”老錢說。聽了兩句,老錢問:“總閥怎麼壞的?”
“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嚴明站在衛生間裏麵說。
老錢就走進去,東張西望,門在他身後關上了,然後一切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老錢又開門走了出去,舉著手機在客廳裏邊說邊去鞋櫃找鞋子,“水已經流到樓下了,我去看看下麵他們怎麼樣了,最好別滲到他們那一層。”
下了一層樓,老錢敲門,門打開了,“老錢啊,找誰?”
“不找誰,我們樓上水管爆了,水漫金山,我來看看你們這兒沒有滲水吧?”老錢說著把自己的腳抬起來給那人看,“我出門剛換的鞋,水都漫到屋子外麵來了,你看我的鞋。”走廊裏留下老錢走過的水漬,腳抬起來的時候,還往下滴答水呢。
“滲水?”那人也緊張了,趕緊回屋大聲道,“快看看有哪兒漏水沒有,把桌上的資料和電腦都收起來,可別弄濕了。”
他這一喊,屋裏立刻響起一陣營稀裏嘩啦的聲音,就聽有人叫道:“哎呀,這塊天花板濕啦,往下滴水了。”其他人立刻湊過去看。
另一處也有人叫道,“操,這兒也漏水了,這他媽什麼破房子,這麼不防水。”
眼見天花板上水印越來越大,有人大聲命令道:“把所有資料和電腦都送去保險庫,叫物業來修房子。”
一屋子人立刻忙起來,桌麵上、文件櫃裏、角落裏,各種材料和大小電腦被紛紛抱進一間書房。老錢也幫著搬東西,跟著人進了書房。
那間書房裏有個一麵牆的保險櫃,有三個人輪流去開櫃門,用鑰匙、指紋和諧虹膜。老錢在一邊看得有興致,不錯眼地緊盯著。保險櫃門打開,大家紛紛把手上的東西交到頭手裏,那人再把東西一樣一樣放進保險櫃裏。
最後,三人再逐一把櫃門鎖好。在三人鎖櫃門時,老錢不引人注意地走到書房門邊,關上了門。
書房外麵,還有一個打電話給物業的,電話打完了,書房門還沒打開,那人看看屋頂越漏越快的水滴,去敲了敲書房的門,不等裏麵應聲就把門打開了。
“老錢,資料放好了嗎,怎麼人都不出來?”那人看著站在門邊的老錢問,椅子上坐著三個人,都安靜地不說話,也沒人回頭。
“馬上就出去。”老錢說著把那人一把拉了進去,關上了門。那人立刻在老錢手裏煙化消失了。
老錢從椅子裏三人身上摸出他們的鑰匙,開了一遍保險櫃的鎖。又依次扶起椅子裏的三個人,用他們的手指開了一遍指紋鎖。最後他再依次把三人扶到保險櫃門前,扒開他們的眼睛,用強光步手電照了一下。還殘留著些神誌的三人,虹膜還起作用,依次又開了一遍虹膜儀。
櫃門打開了。老錢把裏麵的資料迅速翻看了一遍,又把所有電腦放在他的儲物戒指。鎖好櫃門,他向那三人一揮手,三人隨即消失了。
老錢走出書房,看了看屋頂滲水麵積還在擴大,水滴在桌子上,滴答作響。老錢笑了笑,打開門走出去,又乘電梯下樓,走了太陽底下。
他在路邊招停一輛低空飛行的快速飛車,趕往下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