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的她
費因對南安塞隆的冬天無所謂厭不厭惡。天氣雖是寒冷了些,但年輕活潑的美少女是從不知寒冷的。蒂爾?西奧羅依舊穿著不太厚的格子羊毛衫,也許是裏麵又加上了一層內衫,所以她也懶得束胸了,胸前一對小鹿就這麼整天在費因眼前跳來跳去的,讓這個年輕的穿越者整夜整夜地失眠。
“折壽啊!”
發出如此哀歎,頂著一對黑眼圈坐在書桌前,費因正試圖把《鬼屋記》的情節大綱整理出來。可是,一聽到窗外傳來蒂爾哼的兒歌,他就又坐不住了。
少女披上了綠色的大衣,牽著法魯新買的那匹小馬,也不知要去哪裏遛馬。費因反正也無心做正事兒,便用護花的理由說服自己,撿起床上的外套匆匆跑下樓。
法魯正在給院子裏的馬廄更換新食槽。看見費因,他先是打了招呼,笑嗬嗬地問:“費因,你看到我昨天新買的小馬沒有?那匹馬養大了可能賣個好價錢哩。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寧采臣,很不錯吧?”
“不錯,是個好名字。”費因敷衍道,“你知道蒂爾出去遛馬了嗎?”
“知道。她從小就對牛啊羊啊馬啊很親近,寧采臣還是她親自挑選的哩,我們幾個大人最近都很忙,遛馬的活兒就交給她了。”法魯看了看費因急匆匆的樣子,眨眨眼,就想到了他急著出去的緣由,“你去陪陪她遛馬也好,這市集上的小崽子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費因點點頭,“我這就去找她。”轉過身子,喜上眉梢,慶幸著自己還好沒把“嶽父大人您忙”脫口而出,便快步往外奔出去。
此時在大街上已看不到蒂爾和小馬的身影。雖然費因對德林頓的每條街巷都算是很熟悉了,但是哪兒才適合蒂爾遛小馬,他卻不得不找個本地人來問問。
“你是問遛馬的公共牧場嗎?城東、城西、城北都有……噢,你要問有沒有看到蒂爾?她往城西去了。”
公共牧場說是好找,卻著實耗費了費因不少時間。山坡上都是林地,個別人在這裏遛馬兼踏青還行,大群牛羊放牧就不合適了。翻過兩個山坡,前方平地上散布著幾個風車磨坊,每個磨坊門前都有簡易小道連通。那匹名叫寧采臣的小馬,正是拴在其中一個磨坊邊上。
那小馬怡然自得地啃著草料,對慢慢靠近過來的費因絲毫不在意,待他走得很近了,這才甩了甩尾巴。
男人和女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隔著磨坊的牆板傳出來。作為過來人的費因,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費因用耳朵緊貼著牆板,尋找呻吟聲源頭的確切位置。此刻,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被人用手緊握著,擠壓著,痛楚感一陣陣襲來。裏麵的人不是蒂爾又會是誰呢?聽起來,這顯然是一次幽會而非侵犯,因為蒂爾的呻吟聲充滿了快樂感。如果他衝進去,會不會傷害到蒂爾呢?
天啊,自己都快疼得發瘋了!可偏偏頭腦卻特別清醒!
費因是多麼希望自己能糊塗一把啊,可是此時此刻,心中卻有一萬個聲音在警告他不要衝動。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腦海裏浮現起蒂爾和某個男人zuo愛的情景,不管哪種姿勢都格外清晰。費因甚至能夠想象那個男人是如何用力揉搓那兩隻小鹿的;而少女香汗淋漓、籠罩著一層緋紅色的臉蛋上,卻隻能看到愉悅和享受的神情。
費因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氣,軟軟地坐倒在地。他感到自己的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窒息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