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莫非是想來此比試一番。”卻在這時,隻見一隊煉氣士經過,所穿服飾均是相同,胸口更是繪製上一柄小劍模樣,正是那廣緣城的執法使;他們中當先一人,站了出來,趾高氣昂的對著來此的煉氣士問道。
眾人不禁細細一看,不免都停住了腳步,呆立當場,一股強大的靈壓落在罩住眾人,讓人窒息,這問話之人,竟然是一位築基期煉氣士,難怪會如此的傲氣,瞧不起眾人;而方平自然是第一次見那築基期煉氣士,不免多看了兩眼,隻見此人四旬左右,山羊胡,濃眉,丹鳳眼,卻是一副儒雅之貌。
片刻後隻見那約戰的虯髯大汗,頂住壓力,走上前來,恭敬的對著築基期煉氣士恭敬的說道:這位前輩,我與這歐陽明有些恩怨,至此才會來這比武場一教高下,生死無論。
“哼,先簽生死狀,生死無論。”築基期煉氣士卻是冷哼了一聲。
旁邊一位執法使便上前來,交給了那虯髯大汗一張紙和一支筆。虯髯大汗見此,先是恭敬的作揖,便立刻在紙上化了一道,而那歐陽明也毫不示弱,頂住壓力,上前來在紙上也劃了一道;而後,那執法使便將紙筆拿了回來,交給築基期煉氣士觀看。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牧野老怪的家人,好了,既然簽字畫押,就上去吧。”築基期煉氣士看了一眼生死狀,先是一愣,卻是一臉冷笑,道出了那虯髯大汗的來曆。
眾人聽後,不禁又是一陣竊竊私語起來,說什麼的都有,方平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那虯髯大汗能有如此氣魄,卻是那牧野世家的族人;方平不禁回想起那《東武國見聞錄》中關於牧野世家的敘述起來,這牧野世家坐落在虎陽山中,乃是一個中等家族,家族有一辟穀期的煉氣士,築基期煉氣士十三人,可謂是威震一方。而這虯髯大汗,聽有他人所說,乃是牧野世家此次派來參加門派大選的家族門人,不僅道法驚奇,而且年少有為,據說他乃是地靈根的煉氣士,隻花了半年的光陰,便從一個凡人修煉至煉氣期五層的修為,資質可見一般。
不過,也因為此,便害苦了那歐陽明了,眼下的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恨自己為何沒有察明對方的來曆,就這般輕易的答應下來,何況這次可是簽了生死狀的賭鬥,須一人戰死,方可結束;這也難怪,誰讓他遇見的是一位家族煉氣士,並且還是家族中派來參加這次大選之人,先不說別說如何了得,即便自己打贏了,殺死了對方,自己也會被他們家族中人窮追猛打,最後也難免一死的下場;可這打贏說的容易,既然是派來參加這次大選之人,定然是非同小可,自己不過是一介散修如何贏得了,可以如今他是騎虎難下了。此刻,隻見他是冷汗連連,豆大的汗水不禁從額頭上落了下來,身上的衣物也已經濕透。
方平與劉姓姐妹見此,卻是嘴角一笑,盡在不言中,終於見到自己的仇人得到報應了,這可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這歐陽明可以說是罪有應得;眼下,即便是剛才與歐陽明相談甚歡的煉氣士,也不敢冒然上前支持歐陽明了,他也知道,眼下歐陽明是犯了眾怒,要是自己與他沾上點關係,免不得也要惹上一身的麻煩,不由得遠遠的走開。
“哼,歐陽明,還不上來。”虯髯大汗卻是搶先一步走上了比武台,見歐陽明還在原地,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卻是冷哼了一聲,一臉冷笑的對著歐陽明說道。
“哎!牧野道友,我歐陽明不過一介散修,如何比得過閣下,我自行認輸便是,閣下能否行個方便,放我離去。”歐陽明見此,卻是苦著臉,求饒一般對著虯髯大汗說道。
“哼,現在說這些晚了,還不上來。”虯髯大汗卻是絲毫不聽其求饒,義正言辭的讓歐陽明上台來。
“牧野道友,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道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如若我真冒犯了道友,我在這裏給道友賠個不是,還望道友大人大量,放我離去吧。”歐陽明卻是哭喪著臉,繼續朝虯髯大汗求饒起來。
方平見此,雖說與他有仇,可心中卻不禁佩服起了歐陽明來,要知道這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便就是這個道理,要不是與此人有仇,方平還真想結交一番,不過看這樣子,怕是以後都沒機會了,歐陽明注定要死在這裏了。
“你們說完了沒,既然已經簽下了生死狀,還不趕快上台去,莫非是覺得這生死狀不夠分量,我可欺不成。”那築基期的煉氣士見歐陽明與虯髯大汗還在對峙,不禁冷哼一聲,朝二人說道。
“前輩,並非是晚輩無理取鬧,隻因此人乃是一殺人奪寶的強人,前些日子,他殺了我的一位遠房親戚,這口氣晚輩實在難以咽下,城中又有所規定,除了這比武台之外,其他地方不能私鬥,晚輩也無計可施啊。”那虯髯大汗卻是靈光一閃,畢恭畢敬的對著築基期煉氣士說道,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讓那築基期煉氣士幫他一把,將歐陽明托上台來。
“哼,沒想到一向木訥的牧野老怪,也會生出你自個機靈古怪的孫兒,倒是我小看他了,喂,你還不快上台去,這白紙黑字說得清清楚楚,莫非是打算反悔不成。”那築基期煉氣士聽後,卻是冷哼了一聲,稱讚了一番虯髯大汗,又繼續督促那歐陽明上台去。
“前輩,並非晚輩不願上台,隻是這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前輩行個方便,讓我與牧野道友化幹戈為玉帛,各自離去吧。”雖說歐陽明知道這築基期煉氣士與牧野世間有所聯係,可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迫不得已,隻能求那築基期煉氣士,希望他能網開一麵。
“哼,你給我上去。”卻見那築基期煉氣士聽罷,便冷哼一聲,隻見他衣袖一甩,突如其來的刮來了一陣大風,一下子將歐陽明卷上台來。
片刻後,歐陽明才從渾渾噩噩中醒了過來,見自己已經到了台上,而那虯髯大汗卻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一臉冷笑,好似吃定自己一般。
“牧野道友誤會了,你們牧野世家人才濟濟,我一介散修,如何能夠害的了你們家人的性命,此事定然是他人所為,還望牧野道友明察。”雖說已經到了台上,可歐陽明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繼續朝那虯髯大汗求饒起來。
“廢話少說,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虯髯見歐陽明上得台來,又怎會再聽他這般囉嗦,立刻掏出一張靈符,將其祭出,轉眼之間,隻見一片驚濤駭浪鋪天蓋地一般,氣勢如虎,直朝那歐陽明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