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便你說得有理,今日我已經將你師弟殺了,你莫非就不記恨我?”方平卻是冷笑一聲,對著枯木問道。
“道友說哪裏話,似我等這般煉氣士,一心隻求那長生之道,這同門之宜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何況我與他並非同門,隻是誌同道合而已,又何來報仇一說。”枯木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不是同門?”方平好似不敢相信一般,繼續朝枯木問道。
“道友說笑了,我們皆是散修,又何來同門,隻是掛個名頭,讓別人摸不清我們的底細而已,卻不料倒是騙了道友了,那我在這裏給道友賠個不是,請道友原諒則個。”枯木卻是朝方平行禮起來。
“好,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此罷了。”方平見此卻是冷哼一聲,撿起那被他殺死之人的乾坤袋便打算離去。
“道友請慢,我還有一事。”枯木見方平要走,卻是攔住了他。
方平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站在原地,等待他將事情說出。
“道友既然是從那廣緣城來,想必也是參加門派擇徒大會吧,如果我沒有料錯,道友可能也失敗了,如今我的同夥已經死了,而我又觀道友手段不弱,不如我們聯手如何,這殺人奪寶可比苦修要強上許多。”枯木卻是說出拉攏方平的話語。
方平一聽,卻不料他是讓自己與他一同幹這殺人奪寶的勾當,不禁楞了一下,片刻後,卻是出人意料的答應下來。
煉氣士,一生苦修,全為能夠得道長生,逍遙於天地之間,在他們眼裏,什麼骨肉親情,師門之誼……都不過是一些過眼雲煙而已,唯有那長生之途方是真理,但想長生,與天爭命,談何容易,每日不知有多少煉氣士因為資質所限、資源不足、機緣淺薄而中途折腰。
方平本來秉著老當家的教誨,不願再做殺人之事,可能使猶豫沒入門,對他打擊太大,加上步入修真界以來,見到太多的爾虞我詐,他性格上不禁發生了一些變化,既然選擇了追求長生之道,就必須堅持下去,不能更改,即便是撞上南牆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這殺人奪寶之事,誰沒有幹過,隻是口號不同罷了,什麼除魔衛道,捍衛正道,這些不過是欺騙世人的理由而已,歸根結底還不是行那殺人奪寶;所謂富貴險中求,要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趁早別修煉了,平平淡淡的裹一生算了;想及這些,方平便一口答應了枯木的請求,打算和他一起,去幹那殺人奪寶之事。
“不過,要是得到寶物了,該如何分配?”雖說答應下來,可一些事卻還要說清楚,所謂親兄弟明算賬便是這個道理。
“當然是五五分賬了。”枯木想也不想便立刻脫口而出。
“哼,五五分賬,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三我七,三七分賬。”方平卻是冷哼一聲,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道友莫非覺得我可欺不成,四六分賬,不能再少了,要不然道友去找別人便是,不過我話說到這裏,憑道友區區煉氣期二層的修為,怕是還沒有說出想法,便會被別人給……”枯木一聽,卻是理直氣壯的對著方平說道。
“好,四六就四六,不過現在這人的乾坤袋歸我。”方平見此卻是點了點頭,並立刻將被他殺死的煉氣士的乾坤袋拿在手中。
“這個自然,就當是送給道友的見麵禮便是了,不過我觀道友是第一次幹這殺人奪寶之事,不熟悉規矩,開始先一切聽我指揮,不知道友意下如何。”枯木見方平已經將乾坤袋拿在手中,想要讓他吐出來談何容易,便立刻做了順水人情,答應下來,不過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自然,不過是依情況而定。”方平盡管答應下來,可還是為自己稍微留下了一點餘地。
枯木也明白方平心中所想,也是點了點頭,自然答應下來,而後兩人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陣,枯木自然是將一些細節告之了方平,不過期間,兩人是第一次合作,自然是小心的提防對方,生怕對方突然反水,偷襲自己,轉眼之間,這薄弱的聯盟便結成了。
張順,本是一漁夫,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獲得了一本修真功法,於是便練習起來,三年下來,有所小成,如今已經是煉氣期三層的煉氣士,聽聞廣緣城十年一度的各大門派擇徒的消息,不遠萬裏,跋山涉水,披荊斬棘,總算來到了這廣緣城,本以為可以順利進入門派之中修煉,可誰想,天道不公,被拒之門外,夢想化為泡影;這不,門派擇徒已經結束,廣緣城沒有自己居住之地,便打算回山,自行修煉,如今,他正風馳電掣的朝山下走去。
卻在這時,他身前的一棵大樹前,突然閃出一位身穿黑衣,黑巾蒙麵,煉氣期二層的煉氣士和一隻潔白如雪的小狗,擋住了他的去路;“殺人奪寶”!頓時他腦中立刻閃出了這個詞語,見此形勢,他立刻轉身便想逃走,可又有一位煉氣期四層的黑衣人,擋在了前麵,如今是前路已堵,後路已封,張順見此,立刻感覺今日怕是難以安然脫身了,隻見那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了下來。
“二位道友,莫非認錯人了?”雖說張順知道二人不懷好意,可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定了定神,便開口問道。
“沒錯,我們找的就是你。”那煉氣期四層的黑衣人開口對著張順說道。
“我與二位無冤無仇,二位何必如此,想來定是有誤會,我在這裏給二位賠個不是,還望二位放我離去。”張順繼續開口說道。
“好,你將乾坤袋留下,我們自然會放你回去。”煉氣期四層的黑衣人繼續開口說道。
“哼,那二位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張順也不是軟柿子,他心中明白,這兩人已經打定主意要對付自己了;雖說口口聲聲稱留下乾坤袋便放自己離去,可誰會信,這等鬼話騙騙那些雛鳥還行,要知道這乾坤袋中裝的可都是保命之物,要是交出,等於自己沒有了還手之力,任人宰割。張順又怎會如此,既然話不投機,張順立刻動手,所謂先下手為強便就是這個道理。
張順話剛一說完,便立刻動手,隻見那掏出靈符,將其祭出,立刻化作一團炙熱火焰,朝那煉氣期四層的煉氣士燒了過去;而他自己卻是縱身一躍,朝後跑出,而前麵卻正是那煉氣期二層的黑衣人;張順這一手看似魯莽,卻心細如絲;以往遇見殺人奪寶的強人,都會與對方周旋,能托就托,隻要等他其他煉氣士趕到附近,這些強人便會立刻撤離;可這一次,張順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搶先出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他隻是虛晃一槍而已,立刻遁走;要知道他麵前的可是兩個煉氣士,一個煉氣期四層,一個煉氣期二層,想要取勝他們談何容易,於是這張順便想出了這聲東擊西之計,打算從煉氣期二層的黑衣人處突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