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雖然此地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可數量上卻大大少於當初進入密林的人數;如今這些聚集起來的人,不免竊竊私語起來,都在商量著是否真的要去闖那萬寶殿,但大多人都是一口否決,隻有極少數人要去闖萬寶殿,如今這些人不免聚集起來,又一次相互組成團隊,隻是這些人參差不齊,有些相互間並不認識,隻是以進入萬寶殿為目的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進去後的下場如何。
“這位道友,在下張華,乃萬奇門煉氣士,不知道友如何稱呼,是否是天衍門的弟子。”這時,一位身穿萬奇門服飾,二十左右,麵方耳闊,濃眉大眼的煉氣士,走到方平麵前,對著方平問道。
“張道友,在下天衍門弟子方平,不知張道友尋在下所為何事?”見對方如此,方平自然是以禮相待。
“既然是天衍門弟子,那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同枝,那在下就長話短說了,經我觀察,方道友是隻身一人闖過這密林,想必道友的神通應該不小,不知方道友是否有興趣與我們一同闖一闖這萬寶殿,眼下我們已經聚集了四位同道,要是方道友願意的話,正好湊齊五人,正好可以闖一闖這萬寶殿。”張華朝方平問道。
“張道友高估在下了,在下隻不過是天衍門的外門弟子而已,能走過這密林純屬僥幸,如何稱得上道法精深,眼下這密林都這麼難行了,何況這號稱野狼穀最凶險之地萬寶殿,在下還想多活幾年,張道友還是另邀他人吧。”方平委婉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方道友客氣了,不知方道友能否借一步說話。”張華見方平一口拒絕,卻仍舊不依不饒,一臉神秘的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也是一陣好奇,便跟隨著張華來到一處人稀之地,想聽聽這張華是如何說道的。
“方道友,別人不知,我可知曉,在密林中,方道友可是一人力敵血狼之人,這我可沒說錯吧。”張華見左右無人,小聲的對著方平說道。
“張道友說笑了,血狼可是能夠力敵築基期煉氣士的妖獸,我一個煉氣期的弟子,如何能夠敵得過他。”方平聽到這裏,立刻矢口否認,可他心中也明白,既然對方說出,定然是知道一些實情,他也是想以退為進,靜待對方說出原委。
“方道友真是,當初在密林中,我可是親眼所見,方道友一人除掉了一隻血狼和一群狼妖,不過嘛,方道友的手段卻有一些詭異,用得是一張鬼幡,幡內更是有一隻築基期的煉氣士為主魂,如何,方道友,我沒有說錯吧。”張華見方平矢口否認,也沒有著急,便將方平在密林中如何殺死血狼之事一一道出,好似他親眼所見一般。
方平一聽此話,心中頓時嘎嘣一聲,臉上陰晴不定起來,雙眼直盯著張華看個不停,這張華所說之事,正是他再密林中所為之事,分毫不差,可當時卻隻有劉琳在一旁,此人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當時他也在當場,如今這陰鬼幡之事又被他人知曉,這對於方平來說,無異又多了一份凶險,如今他正思量著,是否要對張華動手。
“方道友切勿見怪,這鬼幡之事其實說白了,也不過一件小事而已,不僅是散修,即便是我們這些門派弟子,也有一些身上也有這鬼幡,算不了什麼,我說這話,隻是希望方道友能否答應加入我們,憑借方道友鬼幡中的築基期的主魂,想必闖過這萬寶殿,應該不成問題。”張華自然看出了方平眼中的殺意,立刻對其解釋起來。
“不必了,我不想再冒風險。”最終方平還是忍了下來,卻不似剛才那樣以禮相待,而是一口拒絕。
“方道友何必如此,不是我誇口,你看我們眼下的隊伍,可以算是這裏打算進入萬寶殿中最強的一支,人人都有一份殺手鐧,即便是遇見一些築基期的煉氣士,也有一抗之力,方道友又何必不考慮一番而一口拒絕。”張華繼續在一旁勸說道。
“不必了,方道友已經答應與我一同前往萬寶殿。”
這時,正要繼續決絕的方平,還未開口,卻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替方平一口回絕了張華;方平覺得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立刻扭頭看了過去,卻見不遠處,正站著一人,劍眉星目,儀表不俗,正是白玉堂。
“白玉堂,這這是何意。”張華見白玉堂來此攪合,立刻改口,語氣不善的對著白玉堂說道。
“哼,張華,你少來欺人,方道友早已經答應與我一同闖萬寶殿,你中間插一腳,我還未找你麻煩。”白玉堂也毫不示弱,也是一臉怒色的對著張華說道。
“哼,算了,我再去找他人就是了,不過方道友,我可把話說在前麵,白玉堂一行,在密林中可損失殆盡,如今就隻剩下白玉堂一人,方道友可要想清楚,要是與他一同前去萬寶殿,與送死無異,我就在前方不遠,方道友如若有興趣,不妨再來找我就是了。”張華見白玉堂也毫不示弱,卻是岔開話題,走開了。
方平目送張華離開,他心中明白,這張華乃是萬奇門的弟子,而天衍門不過是萬奇門的附屬門派而已,他可不想就此得罪張華;不過經過張華的提醒,方平不免朝白玉堂看了過來,而正如張華所說的一般,眼下隻見白玉堂一人,另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而白玉堂也是一臉風塵,一副落魄的摸樣,與當日所見,真的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即便如此,白玉堂那與生俱來的氣勢,還是與往常一般,決不能就此低估了此人。
“方道友,實不相瞞,事情正是如張華所說的一般,與我一隊的白玉堂一行人,隻剩下我而已了,不過這萬寶殿,我是必闖不可,不知方道友是否有興趣與我一同。”白玉堂對著方平問道。
“白道友,不知我們分手後,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怎會?”方平心中明白這白玉堂等人不俗,能夠挫敗他們的定然不會是簡單的人,一時好奇,便朝白玉堂問道。
“哼,此事說來我就一肚子火,當日遇見血狼,各自逃命,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們正好遇見一隊益陽門的弟子,他們見我們四人勢單力孤,又元氣大傷,便打算殺人奪寶,對我們大打出手,我們四人自然不抵,但關鍵時候,張華等萬奇門弟子正好路過,本以為看在同國的份上,他們會出手相助,沒想到他們卻是袖手旁觀,早早的便離開了;經過此役,與我一同的白虎莊的弟子隻有我一人了,不過他們益陽門也不好過,哼,惹上我白玉堂,算他們倒黴,五人盡數被我殺掉……好了,方道友,我已經將事情的全部說給你聽了,如今我是孤身一人,可這萬寶殿,我是定然要闖,不知方道友是否有幸與我一同。”白玉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知方平。
方平聽後,心中不斷的權衡利弊起來,不錯,這白玉堂能以一己之力,出去益陽門的弟子當真是不可低估,可眼下他隻有一人,自己加入也隻是兩人而已,兩人去闖那萬寶殿,實在是凶險,不過張華那邊,卻不同,雖說自己加入後有五人,實力自然不俗,能安然闖過萬寶殿的把握也大一些,可這五人自己都不認識,少不了最後還是把自己當做棄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