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落霞山的一處大殿之內,落霞峰的固元期長老任長老正與落霞峰的堂主劉唐在一起,攀談著什麼。
“劉唐,這次野狼穀之行,我們天衍門雖說是第一次參加,可也取得了不凡的成就,門中為鼓勵參與野狼穀之行的人員,以與萬奇門達成共識,特讓他們到萬奇門中的藏經閣內飽覽群書,不過此次機會難得,雖說進入野狼穀的弟子居功至偉,可其中也有一些資質甚差的弟子,進階築基期已經渺茫,你好生安排一下,從堂中選出幾位不凡的築基期弟子參與便是了,不過至於這次進入野狼穀之人,也不可怠慢,反正還有兩年的光陰,隻要他們能在兩年內築基有成,便也讓他們加入便是了。”任長老一口氣交待完這次的命令。
“是,晚輩一定辦妥,定然在門中仔細甄選,不過任長老,管理煉氣期弟子,晚輩自然得心應手,可換成是築基期的師兄師弟,晚輩可就……”盡快劉唐一口答應下來,可也不免說出了心中的難處,想請求任長老幫其解決。
“你用心去辦就是了,築基期的弟子,我自會吩咐,如果有人為難你,你讓他來找我就是了。”任長老怎會不知劉唐心中所想,便賦予了他更高的權利。
“如此多謝了,晚輩一定盡心辦妥此事。”劉唐聽後立刻恭敬的答應下來。
隨後任長老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遁出了大殿,不見了蹤影,而劉唐目送任長老離開後,嘴角更是綻開了詭異的一笑。
這邊,幽譚穀中,藥圃之內,一片狼藉,肖冰看著眼前的一切,氣不打從一處來,自己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藥圃,卻在一瞬間,變成了這幅模樣,怎能不讓其痛心,而此事的罪魁禍首,十有八九便是身處在陣法之中的方平,肖冰心中氣憤難平,怒火中燒,更是祭出了三尺青峰,不顧一切的一次次的朝一元乙木陣打去,看這樣子,她是動真格的了;這一元乙木陣雖說精妙,可在築基中期煉氣期連番攻擊之下,也倍感吃力,靈光也暗淡不少,看起來,不消片刻,就會被攻破。
“前輩請慢動手。”卻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陣法之內傳出,但肖冰聽後,仍舊不依不饒,一味的強攻,根本不理會陣法中人。
隻見那三尺青峰,被肖冰一指之下,內中泛起了一陣陣白色豪光,頓時寒氣大盛,冰寒刺骨,所過之處也起了一層層冰霜,威力可見一般,肖冰隨手一劃,看似輕描淡寫,卻有著無窮的威力,劃過一道白色長虹,朝陣法攻了過去,如今的一元乙木陣已經是強弩之末,遭受這次攻擊,定然會土崩瓦解;卻在這時,一元乙木陣突然一陣扭曲,模糊不已,轉眼之間,兩個大樹分開,讓出了一條道路,而道路中卻有一人,滿頭銀絲,白眉鷹眼,皮膚黝黑,身穿萬奇門內門弟子的服飾,站在坦途之中,正是久未蒙麵的方平;見三尺青峰襲來,方平深知其威力不凡,不敢怠慢,五指成爪,朝前方用力拉扯,一拉之下,卻發現一線的距離閃動一層層漣漪,而一線之上,一陣扭曲模糊,這一界麵好似一塊布一般,起了一層層的褶皺,而三尺青峰,在這一拉之下,更是一陣搖晃起來,原本縈繞其上的白光,突明突暗,好似遭受到莫大打擊一般,靈光大失,但威力雖然大減,可去勢仍舊不減,不偏不倚,正朝方平刺了過去;方平見此一聲冷哼,雙手不住的在胸前比劃,一個個手勢更是打了出來,隻見他胸口,雙手隻見,突然出現一股肉眼可見的颶風,好似拳頭般大小,方平雙手一拉一合之間,那颶風突然冒出一股股吸引,四周頓時有所感應,狂風大作起來,並不斷的朝方平雙手之間的颶風中襲取;而三尺青峰也逃不過,如今正隨著風勢,偏離了原先的方向,朝方平的雙手之間頓時,同時靈光大減,並不斷的縮小;肖冰見此,心中頓時大驚,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她的三尺青峰卻已經變回了原來的金釵,出現在方平的手中。
“晚輩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前輩恕罪。”方平手中小心的捧著金釵,卻是賠罪一般,朝肖冰說道。
“哼,恕罪,好啊你,你看看,我的藥圃讓你破壞成了什麼,你自己看,此事幹怎麼處理。”肖冰見此,卻是語氣不善的對著方平說道。
“前輩放心,關於此事,晚輩定會給前輩一個說法,還請前輩寬宏大量,原諒晚輩一次。”方平說道,並雙手將金釵奉上,十分的恭敬。
肖冰見此,冷哼一聲,便將金釵拿了回來,不輕易之間,靈識一掃之下,肖冰不禁感到一頓,口中喃喃的說道:“築基期,方平,你莫非已經衝破煉氣期的瓶頸,到達築基期了。”
“哎,隻怪晚輩愚鈍,資質不行,耗費了門中獎勵的三粒築基丹,這才勉強築基而成,隻是衝擊之時,沒有顧慮太多,這才對前輩的藥圃造成了損害,還請前輩原諒。”方平也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樹木東倒西歪,靈草更是拔地而起,枯萎下來,好似成了一個廢墟一般,也覺得自己動靜鬧得過大,過意不去。
“如此我要恭喜你了,不過既然你修成了築基期,你我也算同輩,還是被前輩前輩的叫了。”也不知為何,剛才火冒三丈的肖冰,見方平築基有成,語氣竟然軟了下來,而臉上的怒色也漸漸消散下來。
“前輩快別這麼說,晚輩雖說築基有成,可也隻是剛築基前期而已,前輩則是築基中期,何況前輩往日對晚輩也十分照顧,叫一聲前輩也是應該的,關於這藥圃,晚輩自然會一一賠償前輩。”方平還是繼續恭敬的說道。
“這些隨便你,不過藥圃之事,你要說到做到,一定要賠償與我,不過你築基的動靜為何與眾不同,連續三次出現驚人天象,前兩次也就罷了,確實是築基時的天象,但最後一次,絕不可能。”肖冰這才將心中的疑問一一對著方平說道。
“前輩,晚輩資質愚鈍,築基本就困難,能夠築基成功已經是天大的機遇了,至於那天象,晚輩也不明白,可能是晚輩所修煉的功法所致,也可能也因為晚輩多次築基,不見成功,積累的靈氣太多絮亂,這才造成這種天象……”早在洞府之中,那楚恒早就知道肖冰在攻擊一元乙木陣,但方平又久未築基成功,心中更是擔心不已,而當方平出關後,他自然將這事告知了方平,方平對此早有準備,早就編排了一番說詞,而見肖冰問來,他自然將早就編排好的說詞一一道出。
這說詞雖說勉強能湊合說得過去,可肖冰怎麼說也是築基中期的煉氣士,見識自然不同一般,她又怎會上當,隻是方平不願明說,她也不便細問了,卻在這時,肖冰突然問道一股惡臭,讓人聞之欲嘔,餘光一瞟隻見,竟然見方平肌膚之上,出現一些黏稠之物,肖冰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刻退開一方,四散而逃,不消片刻,便遁出了陣法,駕馭飛劍,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