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秋楓嘴角帶血,雙膝跪地,雙手撐地,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此時的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那裏像是一個不可一世的築基期煉氣士的模樣,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煉氣期弟子的手中,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他的臉麵何存,家族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卻在這時,他餘光一瞟,卻見一雙腳已經站在他的麵前,抬頭看去,不是他人,正是方平,一臉淡然的看著他,而此時,他也不忘用靈識一掃方平,可結果還是一樣,煉氣期的修為,這一次可真是讓秋楓絕望了。
“如何,秋師兄,可認輸否?”方平一臉泰然的朝秋楓問道。
“不,不,我沒有輸,我沒有輸,我們再比過。”秋楓卻是晃晃悠悠的勉強站了起來,用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跡,狼狽不堪的看著方平,口中不斷的念動這一道道法訣,隻見那本一道道符文禁錮的三尺青鋒,不斷抖動不已,可仍舊在原地待著,難以動彈。
“怎麼,秋師兄還不肯認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方平見秋楓雖說已經黔驢技窮,可還是死不認賬的模樣,心中雖說欽佩不已,可他也深恨這秋楓,隻因這點小事,便時不時的找自己的麻煩,方平早就想收拾這秋楓,隻是礙於他身後的勢力,這才沒有動手,可今日卻不同,方平已經是築基期煉氣士,足可逍遙一方,即便是秋楓背後勢力再大,方平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到其他門派中便是了,想他這樣的築基期煉氣士,每個門派都會接納,何況當日白玉堂不斷的挽留自己,想來即便是白虎莊,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說完,隻見方平已經握緊了拳頭,而拳頭之上,金光閃現不已,一道道符文更是縈繞拳頭旋轉不已,舉起拳頭,就要朝秋楓打過去,結果了他。
“呔,住手!”卻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聲如雷震,聲聲入耳,蒼穹之上,更是一點金光閃現,由遠及近,漸漸變大,隻見一塊金光閃閃,四四方方,足足有三丈長寬的金印,從天而降,以泰山壓頂之勢,朝方平頭頂壓了下來。
方平見此,拳頭一轉向,一下子朝金印一拳打去,隻見一個金色的拳頭,立刻從他手中遁出,見風就長,好似磨盤般大小,上麵符文縈繞不斷,更是有一個“列”字出現在拳頭之上,閃現不已;隻聽“鐺”的一聲金鐵敲擊之聲傳出,金印與金色拳頭撞在一起;金色拳頭卻土崩瓦解,不見了蹤跡,而金印為之一頓,靈光暗淡不少,壓力也減少不少,可去勢不減,仍舊朝方平壓了下來。
“哼!”方平見此,卻絲毫不顯懼色,冷哼一聲,雙翅一展,朝頭頂拍打而去,左右開弓,兩聲破空之聲傳來,一雙羽翅不偏不倚,同時拍打在金印之上,“嘭!”的一聲傳來,那金印一下子被一雙羽翅,打飛了出去.
金印雖被打飛,可一陣盤旋,卻扶搖直上青天而去,片刻後,一聲龍鳴之聲響起,隻見一人,身穿青衣,腳踏金印,從天而降,落下遁光,站在方平的麵前;方平見來人不俗,便仔細的打量起來,三縷長須,四旬左右,生得是道骨仙風,器宇不凡,可眉宇間卻帶著一縷煞氣,無疑破壞了此人的形象。
“閣下真是好手段,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既然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又何必躲躲藏藏。”來人對方平冷眼相看,卻是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對著方平說道。
“二叔……我……他……二叔……”如今的秋楓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看起來果真受傷頗重。
而來人立刻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個玉瓶,打開來,頓時一股奇香飄散,倒出一粒丹藥,給秋楓灌下,並助其煉化丹藥,片刻後,秋楓這才稍微恢複了一絲血色,獨孤風等人也不約而同的來到秋楓的身旁,攙扶著秋楓,緩緩走下台去。
方平見到這裏,一下子明白過來,感情,原來這人也是秋家子弟,難怪見秋楓危險,便前來阻攔;不過來人的修為方平用靈識一掃,已經一目了然,卻是一位築基期初期大圓滿境界的煉氣士,離築基中期隻有一線之遙,隨時都可能突破。
“小子,別怯陣,他不過是築基初期而已,沒什麼好怕的,你修煉的可是上古功法非同一般,即便是築基中期的煉氣士在此,你也有一拚之力,何必畏手畏腳。”這時,方平心中突然傳來楚恒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而方平聽後,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清醒過來,正如楚恒所說的一般,他可是雙練法,且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何必畏手畏腳,上一輩子做孫子慣了,好不容易築基,方平卻想堂堂正正的威風一把,便冷哼一聲,收回寶瓶印,築基期初期的修為一下子暴露出來,震驚全場。
“原來也是築基期前輩,我還以為他還真是以煉氣期打敗築基期的弟子,卻是這般。”
“喂,你小聲一點,就不怕別他聽見,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原來方……方前輩已經衝破了煉氣期的瓶頸,達到了築基期,難怪剛才他如此有恃無恐。”這才明白過來的歐陽曄,卻是雙眼帶著羨慕之色的對著方平說道。
“哼,你才知道啊,要不然我怎會安心的從台上下來。”武衝卻是一臉笑意的對著歐陽曄說道。
“哼,你個小輩,不過是剛築基而已,為何下如此重手,打傷我秋家子弟,還不從實招來。”來人處理完秋楓之事,卻是一扭頭,雙眼冒著寒光,語氣不善的對著方平嗬斥道。
“這位師兄差異了,我與秋師兄本就是以武會友,受點損傷也在所難免,何況剛才也是秋師兄先提出比試的,我們倆又同時簽了生死狀,這裏的所有弟子都可以作證,眼下那生死狀也在劉堂主手中,這位師兄不信的話,隻管拿來看看便是,何故說我是有意為之。”方平卻毫不退讓,喃喃道來。
“劉唐,可有此事,把生死狀拿來我看。”來人語塞,便朝劉唐問道。
劉唐自然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將生死狀呈上,來人立刻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確有其事,臉上卻是陰晴不定起來。
“哼,即便是簽了生死狀,也應該點到為止,依我剛才看來,你招招致命,分明是想置秋風於死地,本是同門,何故如此,今日你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還子罷了,如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卻是臉色一冷,變本加厲,好似那生死狀並不存在一般。
“哼,這位師兄想為自己族人報仇明說便是,何故如此,在下我既不逃也不躲,接下便是了。”方平卻是冷哼一聲,一針見血,直接說出了來人的心思。
“大膽,真是大言不慚,此事起因在你,還敢如此,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門規何在。”來人見方平挑明,也不多說什麼,便打算動手。
“且慢,我還有下情稟報,剛才我與秋師兄已經簽下生死狀比試,彩頭也說好了,不知現在他是算勝,還是敗。”方平對著來人說道。
“哼,你使詐,秋楓怎可算敗。”來人冷哼一聲,一臉否認。
“好,那我與閣下比試,是否繼續剛才秋師兄的彩頭?彩頭已經寫在了生死狀上,我想閣下也看清楚了吧。”方平對其問道。
“這個自然,就按照那彩頭便是。”來人一口答應下來。